他不说话了,相信有人接过去的。谁没有关系要好的县委一二把手?
果然,刚刚落座的柳德顺跳了出来:“庆禾县委书记康光年同志。党性很强,我觉得可以一试。康光年是土生土长的庆禾县干部,我们地区党委相信他的能力,委以县委书记的重任。当初的庆禾县,大家都晓得不怎么样,这两年粮食产量连续上升。”
这是什么节奏?起内讧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不管是崔大祥还是李求胜,都没有在内部做好沟通。
统战部长最不满意了,崔大祥那边的人提出人选,很正常。刚才我们这边我已经提出来了。你这下又提出一个人来,不是明目张胆地打我的脸吗?
李求胜噗嗤一笑,赶紧解释:“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多年以前,向土地要粮食。同志们啊。庆禾的土地面积增加了,草场急速缩减。土地沙化严重。”
“有这种事?”从后世来的巫山对环境保护这一块很着紧。闻言一惊,脱口而出。
众人不解,想不到刚刚来的第一副专员也反对,都看着他。
“对不起,同志们,我有些激动。”巫副专员理了理头绪。硬着头皮上了:“我是就事论事,不管是赵德胜同志还是康光年同志,我都不认识。”
“几千年前,黄河不叫黄河。叫河水。”巫山确实很痛心:“如今,大家都知道,我们的黄河成什么样了吧。”
“对,”梅家国深有感触:“曾经到黄河那边去看看我们的母亲河。同志们,那是地上河啊,河岸悬空好几米。一遇到洪涝灾害,黄河决堤,后果不可想象。当时我们开车到黄河大坝上,舀了一瓢河水,五个小时,水还很浑浊。把水倒出来,下面是厚厚的一层泥。”
巫山想不到梅家国这么有意思。当然,他不是有意的,只不过对黄河深有感触。
“是啊,正如梅专员所说的。”他接过话头:“原因是什么呢?就是因为在黄河中上游,大肆砍伐,中游成了黄土高坡。想不到在这缺少水源的庆禾县,也玩儿起了这套。”
巫山的声音越来越激愤:“马上停下这种野蛮的行为,退耕还牧。种庄稼需要用水的,连人吃的水都不够,乱弹琴。他究竟是要搞哪样?让我们的庆禾后辈子孙生活在沙漠中?”
梅家国一愣,副手为后辈着想,他也加了一把火:“如果康光年做不来,换一个人去做!”
一众常委集体石化,两个打酱油的怎么突然联手了?他们可是对头啊。
柳德顺的脸上颜色变化了:“康光年同志在任上还是很有作为的。”
“对不起柳书记!”巫山直接打断他的话:“不管他有多大的建树。如今,你晓得他这是什么行为吗?是在犯罪!”
犯?罪?这个年代的人,哪有环境保护的概念?梅家国毕竟在京师呆过,还能跟得上节奏。其他的人,要么唯人品论,要么唯成绩论,怎么和环境挂钩了?
“对,就是在犯罪,大家没听错。”巫山痛心疾首:“想想吧,同志们,到处都是沙漠,现在恶果已经显现出来了。难道还要任由他继续胡闹下去?”
崔大祥这边是意外之喜,本来是讨论地委常委的,顺便拿下对立派系的县委书记。
“我看啊,老康年龄也不小了。”汪学军一本正经:“政协那边,恰好缺一个副主任。”
“那好,就这个事情进行表决吧。”崔书记趁热打铁:“我同意汪部长的意见!”
说着,他率先举起了手。
梅家国躺枪了,没看到柳德顺看到他的眼光满是怒火吗?
不过,京城梅家子弟,哪怕是旁系的,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地区政法委书记能够威胁的。
他也毫不犹豫举起了手。
常委们都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快就表决,而且一二把手都同意了?
最后,九票反对,柳德顺弃权,县委书记拿下了。
“我们再回头商量下第二副专员的任命。”崔书记心头大爽:“要不,巫副专员,你谈谈看法?”
本来,这不过是一个客套的说法,大不了就摆摆手说不熟悉之类。
“我还真有一点看法。”什么?没错!巫山说的,他不慌不忙阐述:“第二副专员。在地区常委的排名靠前。谁愿意以前的下属到了自己的前面?”
对呀!
特别是秦富民,要是没人在,估计就得搂住他好好感谢,因为他就是排名最后的。
“呵呵,是我考虑不周全。”崔大祥马上认错:“巫副专员的意思是?”
“那好吧,”巫山当仁不让:“李求胜同志,是崔书记的战友。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对欧洛泰地区的情况非常熟悉。因此,我建议由李求胜同志担任第二副专员。”
起先两个人都沟通过了,真到提出来。让自己一直死死压着的对头上位,崔大祥心里还是有一些烦闷。
作为地委书记,他没有当场表态。如果明着拒绝,会不会让刚刚认识的巫副专员,认为自己心眼小?
放下吧。当年也是自己有错在先,崔书记低着头。举起右手:“我同意!”
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就是李求胜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地委家属院才多大?巫山昨晚睡在崔大祥家里,所有的常委们早上都知道了。
李求胜当然没有资格直接和吴振对话。老上级给他的电话里,说是自己的老领导吴老家人。要么你两家都不去吧,你跑到崔大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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