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这么想,简直敷衍搪塞,简直不,不靠谱!”
于伟良怒目而视张恪。
“刚刚蒙古人挟持你们,白广寿不把你们的命看在眼里,转眼间你为了向王大人交代,就不惜找替死鬼,扪心自问,和白广寿有什么区别?我于伟良真是瞎了眼,大好的男儿,怎么和你这种利禄熏心的人同流合污!”
张恪还是头一次被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看着于伟良声色俱厉的模样,张恪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是觉得我钻牛角尖,是个傻瓜吗?”
“当然不是,只是多少有点天真!”
“天真?老子都二十一了,不是三岁小孩子!”
张恪毫不客气的说道:“不是三岁,也超不过五岁,你到底搞清楚眼前的情况没有?”
“什么情况?”于伟良吃惊的问道:“还不是奸商无耻,几个蒙古人野性难驯,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恪是真被这位给打败了,只能说道:“你好好想想,这些年来,马市开开关关,还不就是汉人和蒙古人的冲突吗?如今建奴兴起,朝廷早有关停马市的心思,长城以外的蒙古人未必不想着趁虚而入。一旦马市发生了流血冲突,从白土厂关,到马市之间,还有成百上千的蒙古商旅正在赶来,他们必然趁机作乱。到时候血流成河,多少百姓都要家破人亡,甚至会逼得朝廷关停马市,影响辽东大政!”
“天啊!”一连串大帽子扣下来,于伟良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去,一个小骗子竟然能牵扯这么大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脑容量。
呆了半晌,于伟良突然求饶似的说道:“兄弟,这事我不搀和了,你放了我吧!”
张恪翻了翻白眼,“晚了,不过你放心吧,除非是那个骗子钻到了耗子窟窿,多半都能找到他。”
张恪带着半信半疑的于伟良,还有一百名士兵,快速到了城墙下面,他们的摊位。离着老远,就看到乔桂和虎子他们正伸着脖子,向远处巴望着。
“张恪,总算是回来了,老二呢?”乔桂吃惊的问道。
“桂哥,长话短说,老二被蒙古人挟持了!”
“啊!”乔桂吓得差点昏倒。
“张恪,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官兵还把城门都封闭了,是不是你们惹了大祸啊,他们是不是来抓我们的?”乔桂越说越怕,脸色比纸还白。
张恪急忙说道:“桂哥,你别担心,他们暂时都听我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王坏水。”
乔桂的脑袋也爆掉了,呆呆的问道:“怎么又牵扯到了王坏水啊?”
“三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想救乔福就听我的,桂哥我负责东城,你和于伟良负责西半城。虎子你们都认识王坏水,马上分成两队,帮着官兵大哥找人,记住了,咱们只有一个时辰,务必把王坏水揪出来!”
“嗯,张大哥,你放心吧!”
于伟良也说道:“我认识几个马市的兄弟,他们知道哪里能藏人!”
“那太好了,赶快叫出来吧。”
一共十五个小乞丐,加上张恪他们,每个人领着五个士兵,再配合着于伟良找来的人手,一张大网被展开了。
马市并不算多大,方圆只有五里,长住的百姓只有两三百家,剩下的都是商人。张恪从东向西,乔桂从西向东,大肆的搜寻起来,把马市弄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个时辰,张恪和乔桂在主街的中间碰面了,哥俩大眼瞪小眼。
“王坏水到底藏在哪了,他能不能逃出去了?”乔福担忧的说道:“骗子骗了钱,哪会老老实实等着被抓啊!”
虎子突然说道:“乔大哥,不可能的。”
“哦,怎么说?”
“乔大哥,马市只有一个出口,咱们就在城门口卖东西,王坏水要是在这跑了,绝对逃不过咱们的眼睛。后来城门就关了,他更不可能跑出去了!”
张恪一听,点了点头:“虎子说得对,他多半还是藏在哪个角落里了,咱们继续找!”
虎子转过头,正好看见了小豆子,正捧着一碗水咕嘟咕嘟的喝着。
“第三碗了吧,大冷天喝这么多水,不怕尿尿啊?”
小豆子难为情的说道:“蜂蜜吃多了,虎子哥你放心吧,不会耽误事的!”
大家伙转身又去搜查,这回找得更细致了,专门往犄角旮旯里面看,就连耗子窟窿都掏两把。
饶是如此,又过了一刻钟,眼看着一个时辰的限期就到了,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于伟良和张恪面对面的站着,大眼瞪小眼。
“你对马市熟悉吧,这有没有顶风臭八百里,缺德带冒烟的魂淡?”
“没有,有也不告诉你!”于伟良顽固的摇着脑袋:“我是不会帮着你草菅人命的,别管有多大的借口,就是不行!”
“倔驴!”张恪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
“你干什么去?”
“我找个能听懂人话的!”
张恪刚一转身,突然背后响起一阵兴奋的笑声:“哈哈哈,抓到了,就在这呢!”
哈哈哈哈!
张恪真有仰天长嚎的冲动,一转身就跑了过去,于伟良也急忙跟着,他们一前一后到了城前根儿,正好乔桂笑着走了过来,手里头提着一个略微驼背的家伙。
急忙走过来,抓着头发,提起来一看,果然是王坏水。
“桂哥,王坏水叫坏水,怎么身上真有水啊,还一股子臊气!”
虎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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