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广手握着鲁密铳,带着十几名弟兄,一点点靠近了天津城前。《+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远处的喊杀声他恍如未闻,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城头。
来了!
一队白莲教的士兵正好走过,韩广下意识地叩响了扳机。
走在最前面的白莲教徒脑袋像是烂西瓜一般,凌空炸开,后面的人也相继倒下去。
“官兵攻城了!”
血泊之中的白莲教徒凄厉的吼着,城中的人听到悚然惊动,急忙冲上城头,看到满地的尸体,他们气急败坏,拿着火铳弓箭,拼命地射击。
可是他们的攻击最多只能打到五十步,对于百步之外的韩广等人,一点没有伤损。反倒是越疯狂就越暴露弱点,枪声响个不停,城头的白莲教徒不断倒在地上。任凭他们哇哇暴叫,上蹿下跳,都没有丝毫用处!
接二连三被击毙,吓得白莲教的人躲在垛口里面,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负责西门的左护法关世坚咬牙切齿,怒吼道:“孩儿们,不要害怕,教主派人过来了,一会儿天兵天将就杀出城去,把朝廷的走狗全都宰了!”
关世坚吹口哨壮胆的做法一点用没有,城外的火铳声越来越饷,只要冒头,就会得到一顿排枪。
“娘的,官兵怎么回事,光放火铳,他们怎么不攻城!”
关世坚越想越疑惑,他招呼几个手下过来。
“你们听着,就算是死,也要给我看看盯着,官兵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招!”
他的话刚说完。突然在一处墙角的士兵失声惊呼:“快看,那是什么?”
几个白莲教的人冒着生命危险往外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平头船沿着运河,向着城墙飘来,距离只有三十几步。
“这是什么玩意?”
“不好。是火药!”关世坚也顾不得子弹了,傻愣愣看着。
“护法,船后面是什么,怎么在冒火啊?”
“啊!”
关世坚悚然惊醒,这竟然是一艘火船,看样子平头船上的火药至少有两三千斤之多。这要是在城墙附近爆炸,只怕城墙就保不住了。
官军怎么想出了这么断子绝孙的主意,简直太损了!
关世坚是真的疯了,脑门上急得都是冷汗:“快,给我把船弄沉了!”
白莲教的人仓皇失措。拼命的向船只射箭,密匝匝的箭雨如同蝗虫一样,可是落下去之后,一点动静没有。
弓箭不管用,就用火铳,可是铅丸也仅仅激起一阵灰尘!
“怎么办!”
关世坚急中生智,喊道:“用石块,拿石块砸!”
砰砰砰。投石机把石块抛出去,有些落在了船上,砸得船只来回摇晃。不过船只依旧顺着水流,平稳地流向了城墙。
平头船越来越近,关世坚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心上。他猛地一回头,见到的一幕简直把他的鼻子都气歪了。城头上的白莲教士兵全都往后退,有人更是顺着台阶跑下去。
“魂淡。你们都该死!”
关世坚拔出腰刀,冲上来就砍。“让你们跑,让你们跑!”
嘭!
什么声音。关世坚魂儿在这一刻都飞出去了!
“跑!”这位左护法再也承受不住了,他拔腿就跑,城头残余的士兵更是惊慌失措,一起向城下冲。
狭窄的阶梯像是沙丁鱼罐头,人都挤在了一起,大家叫骂着,挣扎着,就是一点都动不了!
一瞬,又仿佛一个世纪!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多少人瞬间失去了听力,大地摇动,把他们抛上了半空,失去了知觉。
高大的城墙晃了晃,重重的倒下去,尘土弥天,停留着城墙上的倒霉蛋飞上了天空,城墙下面的人被飞来的砖头砸得脑浆迸裂,成了一个个肉饼。
左护法关世坚也不例外,挤在一起的“罐头”全都被拍扁了!
别说是城墙内外,就连义州兵的大营,都清晰地听到了震天的响声!
刚刚换好了官服的黄嘉善正坐在军营里面,老头脸色铁青。
“永贞,老夫本以为京营经过了彻查,能够吸取教训,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朱纯臣这饭桶竟然如此不小心!白莲贼子赢了一回,士气必然高涨。圣上定下的半个月之期,恐怕是做不到了!老夫愧对圣上啊!”
别看黄嘉善把罪责都推给了朱纯臣,可是他心里清楚,自己是兵部尚书,肯定逃不了干系。丢官罢职不说,搞不好还要追究罪责!
情急之下,竟然哭天抹泪。
张恪反倒轻松无比,笑道:“时间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黄嘉善惊问。
“哈哈哈,自然是攻城的时间!”
张恪话音刚落,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就穿了过来,黄嘉善慌忙起来,向着外面跑去。
站在帐篷前面,就能清楚地看到,天津的西北角火光冲天,脚下的大地传来一阵阵的摇晃。紧跟着轰隆隆一声,老头子的心差点跳了出来。
“永贞,你炸开了城墙?”
张恪微笑着点点头,黄嘉善简直没法相信,几丈厚的城墙几乎坚不可摧,没有上千斤的火药根本想都别想。
话有说回来,城上的士兵也不是瞎子,他们会眼睁睁放任炸城吗?
可是偏偏西城只有零星的枪声,没有大动干戈,就把城墙给弄开了,简直不可思议!
“永贞,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部堂大人,白莲教只知道守城,却忘了水门,末将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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