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瑄不欲理他,就见玘端来一碗血,看他手上包扎的纱布,应当是放的他自己的血。
玘口中轻声念着诡异的咒文,取下颈上的白狐围脖,那实际是一根白狐狐尾。狐尾蘸了血,玘拿着它在地上慢腾腾地画。
这个画是图腾,繁复的血痕蔓延了整个地面,凌乱而有规律,中间是两团反向的火焰。
图腾有点大,玘身子骨比较弱,画得有点吃力。等他画完,瑄甚至感觉他的身子骨摇摇欲坠。
画完后,玘将瑄的束缚解开,带到那图腾前。“皇兄不必担心,弟弟定不会让你多受煎熬,当然,这地牢,假使你闯出去了,看到的可就是你最爱的人的尸骨,不值得啊……”
玘说完这些,脸色又白了几分。
他靠着瑄喘了口气,这才拉起瑄的手,用随身带的小匕首划破。
“指尖血亦是心头血,皇兄的躯壳还有用,弟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玘说着,拉着他的手,将指尖的血滴落在其中一朵火焰上。
那火焰图腾仿佛活了一样,透着橙红的火光,弥漫整朵火焰,而其他图腾,则泛起幽绿的光。
“你有什么遗愿?”瑄忽然开口。
瑄知道,玘助完这阵,命魂也会被吸收殆尽。
玘无所谓地道:“皇兄即便侥幸活下来了,怕也成了痴儿,如何完成弟弟的遗愿?”
顿了顿,玘还是轻声道:“倘若有机会见到一个灰蓝眼睛的傻大个,请帮我说一声抱歉。”
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声音却有些嘶哑。
兄弟俩相顾无言,不多时,琅玠王缓缓进来,冷冽的眼神看向玘,道:“画好了?”
玘轻咳一声:“可以了。”
说完,玘便把瑄推入橙色火焰中,琅玠王眼中的惊喜难以言喻,也跟着进入绿色火焰中。
玘念起诡异的咒文,绿光大盛,包裹了橙红的光芒。
瑄只觉头疼欲裂,浑身的经脉都好像被人抽离一般。
淡色的魂灵渐渐从他身体上脱离,然后幻化成一缕青烟,缓缓被琅玠王吸入。
魂一入体,自当两厢对峙,然而,琅玠王体内却不止有瑄的命魂,还有玘的天魂与地魂,地魂已经渐渐被琅玠王吸收了,只有天魂还在微弱地反抗着。
这天魂一见这强大的命魂,立刻激起更强的斗志,琅玠王魂灵正在斗争,这时,玘的助阵就十分关键了。
玘拿出刚刚划破瑄指尖的匕首,上面还沾着瑄的血,毫不犹豫刺进琅玠王的后心口。匕首太短,刺不穿心脉,但上面有瑄的血,神族的血是什么滋味,他是领教过的。
琅玠王被玘突如其来的背叛震怒,他多年经营,被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全毁了。琅玠王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有了异心,本以为有人牵制住他,没想到,最后咬他最重的竟是自己培养的棋子。
“我要你的命——”琅玠王怒目嘶吼,汇聚了全身内力的一掌,直击向玘。
玘闭上眼睛,不闪不避,神情似乎有所解脱。
然而,这一掌打在玘身上,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盾牌挡住了。
忽然,盾牌后面内力大增,直接把琅玠王震开,就连体内的两道魂也震了出来。
魂灵各归各位,就连玘的天魂也回归了原位,琅玠王惊疑地看向玘,他不相信玘有这么强的力量。
玘由于魂灵直冲回来,原本体弱的他根本受不住,已经晕了过去,之所以还没倒地,是有一只玉白修长的手在扶着他肩膀。
那只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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