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晚没回她的房间,害她一早去敲门,碰上被吵起来的柳川夏,差点穿帮。
还好她幸子聪明过人,推说大小姐已经在餐厅用早点了。
所以,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将大小姐从少主的床上挖起来,并在三秒内打扮好送到餐厅。
「大小姐,起……少主?您还没……」出去?咽了咽口水,幸子睁大眼,瞪着仅在腰际围一条毛巾,从浴室走出来的桑原哲矢。
「妳出去吧!我来叫她。」
「是,不是!」幸子又点头又摇头,一脸的困窘,「柳川小姐在找大小姐,说有事想请教大小姐,现在正在餐厅里等着呢!」
「叫她吃饱一点,有什么事找南部问去。」
「是,幸子告退。」可怜的小侍女领旨退下。
来到床边坐下,他轻抚她瘦削的香肩。
她肯定累坏了,昨晚回到他房内,他起码又要了她五次,她一次次娇嗔讨饶,更教他爱不释手。
他再度违背对自己的拆誓言,要了她。
他对她还有情,放不下的情,会让两人坠入痛苦深渊的感情。
深情的眼眸瞬间转变为冷冽的冰山。
他套上衣裤,留下桑原静香,开门步出欢爱气味浓郁的寝室。
他走后,桑原静香缓缓睁开双眼。
为什么他不唤醒她
在心爱男人的臂弯中醒来是每个女人的愿望,他居然连她这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达成。
他不算爱她吧?她想,他只是没有拒绝过她的投怀送抱罢了。
桑原静香回到自己的房里,打开抽屉,药丸的包装袋上的日期停留在他前往关西菊帮的那天。
天哪!她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发了疯似的抓起回溯至当日的十几颗药丸,一把塞进嘴里。
糖衣下的苦涩滋味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呕地一声,所有的药丸从她口中吐了出来。一阵阵反胃使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赌一睹吧!她的运气从来没这么好过,才一晚而已,不会有事的。
她安慰自己。
桑原静香一踏入餐厅,幸子马上迎上前,小声的为自己脱罪。
「大小姐,我有去叫过妳喔!」
桑原静香低下头,默默的用刀叉翻弄厨娘刚送上的热腾腾的煎蛋。
「妳到底想说什么?」南部的叫声传来。
南部和柳川夏一前一后走入餐厅。
「我……静香姊,妳现在才来吗?」在桑原静香身边坐下,柳川夏狠狠瞪了幸子一眼,骗子!
桑原静香还是低着头玩着刀叉。
「别玩了。」抽掉她手中的刀叉,柳川夏像质问犯人似的问:「我问妳,妳昨晚跑哪儿去了?」
「上厕所。」
「梦游。」
幸子和南部一起回答,当事人桑原静香只是怔怔地望着柳川夏,没开口。
「闭嘴!我问你们了吗」
「妳别烦大小姐了,没看见大小姐心情不好吗?」南部说。大小姐脸色惨白得跟鬼一样。
「就是嘛!柳川小姐,妳就让我们大小姐吃点东西嘛!拜托。」幸子双手合十哀求着。
柳川夏丢下刀叉,负气离开。
什么跟什么嘛!
瞧他们,活像她是人坏蛋一样,深怕她会虐待他们的宝贝大小姐。
柳川夏边走边想,不知不觉晃到了主会所。
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
「所以,连酒井医生也不知道渡边的女儿的下落啰?」
「据说是如此。」是桑原哲矢的嗓音。
「证实过了吗?」那女人又问。
「因为过了许多年,除了当时负责接生的酒井医生外,其余相关人士不是已告老还乡,就是去向不明,没有人留下来,难以考证。」
「这么巧你父亲就那么点心思,还想和我斗?他当年和渡边及雪子之间那段乱七八糟的关系,闹得整个黑道的人都知道,要不是看在桑原门的无限潜力,我也不会嫁给他,自己往臭水沟里跳。」
女人停顿了会儿,「静香呢就算是老头子的,也该有个女人帮他生吧检测。」
「静香的确是门主的血脉,酒井医生也证实了这一点,属下认为没必要让她做dna检测。至于她的母亲,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侍女,不值得一提。」
「她的母亲一文不值,她却是堂堂桑原门的千金大小姐。哼!你别再和她搅和不清了,都二十五了,也该是成家的时候。过两天我帮你办个舞会,邀请政商名流的小姐们来让你瞧瞧。挑女人好比逛街购物,货比三家不吃亏。
「前些日子我在一个晚会上遇到星野众议员的夫人和女儿,星野雅子小姐长得娇美动人,且家世雄厚,那才适合当你的妻子。身为桑原门第二代头目,眼光要放远一点,男女之间的结合除了情爱,最重要的是能否为双方带来利益。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能和桑原门联手对抗渡边的好伴侣。」
「但凭夫人做主,属下没意见。」
「好,你出去吧!我还得忙着安排名单。该用什么名义好呢?生日吗……不行,还没到……」
女人的声音转为低喃,柳川夏伸长脖子,探头过去。
「很懊恼?」
「当然……呃?」柳川夏转头一看,就见桑原哲矢立在她身后,「哲矢哥,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啊?吓我一跳。」她拍着胸膛。
「不偷听就不怕被吓到。」他笑着说。
「谁偷听了?我是来这里散步,声音自动飘进我耳里,耳朵不会自动关起来吧?」
怎么说都是她有理!
桑原哲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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