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那不是夏荷吗?」两个女人手里拿着洗衣盆朝她方向走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听见声音,夏荷转身,有一位好像很面善,虽然不认识他们,仍乐於和她们打招呼,「你们好,我在洗窗子。」她不亦乐乎,感觉整个身子都高兴地唱歌跳舞。
叫做苏珊的女人冷哼一声,「活该被罚洗窗子,被罚洗窗子还这麽高兴,真是贱人不知身分低。」
另一个勾勾僵硬嘴角冷眼旁观。克丹当宠女人开始干粗活,八成失宠了。
夏荷不屑她们态度,神态自若,「我自己要做,做这些事令人感到愉快,什麽贱不贱、低不低,奴隶也是人啊。」
听见夏荷声调愉悦,苏珊一肚子气,「不过一个奴隶趾高气昂,比我们好的只是你睡克丹的床,但这种情况可以维持多久,谁知道,或许过一阵子就不知轮到谁睡,你不知要被贬去哪了?」
夏荷一听即知她心怀忌妒,故意激怒她,不以为意,继续做着刷洗工作。「我也没要继续待下去,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回塔里斯,那张床换谁睡,干我屁事!」
岂料话一出,夏荷心口不由得揪痛,今天难得培养起来的好心情,顿时堕入万丈深渊。
她暗叹,女人的忌妒心真可怕!
那蛮子换女人像吃饭正常,又怎样?她只要达到目的就好,回到塔里斯,她也可以三不五时去纾压中心狂欢,只要没有婚姻束缚,谁都可以随心所欲。这个世界对性,几百年、几千年前即如此放纵,宇宙上的人类多得不胜其数,她介意一个蛮子做什麽?
只是,她气不过。眼眶一股热潮,濡湿起来。未曾如此脆弱,来到异域,变得不堪一击了吗?
夏荷闷闷地提着水,低着头走过她们,停在另一扇窗前又开始刷洗起来。
看在她们眼前,夏荷似乎一点都不想跟她们争风吃醋,最让她们气恼的是,大家不喜欢做的事,做起来俐落又勤快,分明是想讨好桑叔,让他在克丹前面说她好话。
苏珊实在生气,来了三年,克丹正眼都没瞧过她,一股怒火,她走过去故意一脚往水桶踢下去,原本想踢翻,让夏荷再去提一桶,可是这一踢,里面盛满水的水桶不只没有翻倒,苏珊脚却被木桶撞得痛到哇哇叫。
夏荷本来很郁卒,见刚才气焰嚣张女人,已经变成抱脚哀号,噗哧大笑。
叶子端着两人的饭菜过来,看见苏珊抱着脚哀号,她不知发生什麽事,但想到平常爱欺负她的苏珊在哪里痛得眼泪直掉,样子可怜却好笑,她也很难憋住笑,大声笑出来。
看夏荷跟叶子反过来取笑她,苏珊气得指着她们警告,「你们、你们等着瞧,有一天我会给你们好看。」
她没注意水桶里面是满的,根本无法一脚踢翻,有谁会一次提这麽多水,还提得动?这女人难道力大无穷?一大桶水竟然提得动,谁想得到。
苏珊哭丧着脸一跛一拐离开,叶子笑不可抑问:「她怎麽了,她的脚没关系吧?」
「害人害到自己,活该!」夏荷收敛笑容继续刷窗户,後面还有很多工作,她还不想晚上不能回去睡觉。
想融入方兹堡女人圈不容易,两度被冷嘲热讽,夏荷对在这里培养人际关系已严重缺乏信心。
41她很特别,难怪对女人特别挑剔的欧阳莫会喜欢她
午後,桑叔痀瘻身形踩着阳光迤逦的走廊巡视。整座砌着岩石古色古香的廊壁被洗得光洁无比,窗棂上一尘不染,他十分满意,却没看见夏荷踪影。
「这ㄚ头跑去哪了?」桑叔捻着唇边灰白胡须皱眉喃喃,「八成累得躲回去房里睡了,我就不信她多爱工作,这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懒惰,没人看着只会偷懒。」
他从鼻孔嗤出一口气,柱着拐杖步伐急促往欧阳莫的寝宫走去。夏荷自己找事做,就得将事情做完,半途而废,就派更多事情让她累得喊不敢,不知死活的ㄚ头,有福不享。
到了欧阳莫寝宫外头,欧阳桑双手插腰,清了清喉咙大喊,「夏荷、夏荷,你给我出来。」半晌没人回应,他更恼火音量更大,「夏荷你要再敢偷懒,我会叫你上山做苦力。」
依然没声音,桑叔怒火冲冠,认为夏荷仗着欧阳莫一点都不怕他,气得想推开门把她揪出来。一个手上抱着竹篮的女人见他气呼呼在欧阳莫寝宫大门前顾自生气,困惑道:「夏荷,在图书室,不在房里,她好像在打扫图书室。」女人被桑叔的模样搞得抿嘴笑了笑,暗忖,夏荷正得宠,怎会做劳役,见桑叔那麽生气,夏荷八成得罪他了?
「图书室?」桑叔脑袋闪光一记白光,「你说那ㄚ头已经在打扫图书室了?」
他快步前往图书室,很意外,她没有落荒而逃,而是比他估计的更灵活勤快!
***
叶子瞠大眼,看着仿如一面墙的偌大书柜缓缓移动,不敢置信,不断问:「主人,你确定不用我帮忙?」
她心惊胆跳,不敢眨眼,担心一眨眼,书柜倒下,压住夏荷。
夏荷用尽力气推着一面比她高的书柜,上面排满书籍,感觉岌岌可危。夏荷怀疑书柜後面积满灰尘,想好好清理一番,但图书室里十几座书柜环绕,看起来并不容易。
书柜缓满移动,原本靠墙的地方缓缓露出来,墙面果真覆盖一层灰尘,「帮我留意,别让书柜倒了。」
「有、有,我在看。」叶子也很担心书柜倒了。夏荷不要她帮忙,怕她个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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