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个怪景儿:
他坐在驾驶位上,她光着下半身趴在他腿上,上半身支在副驾位上做作业,他还给她揉屁股。不光揉,还得指导这个小笨脑子做数学作业。
想了半天,那条辅助线韩心在心里都默念百变了,她还没看出来!
你知道,一个聪明人跟脑子笨的人相处得要多么强大的耐心,这道题他教过她,现在就是图形倒了个儿,她怎么就不长记性?
咳,韩心大人也要息怒,这也怪不得她,这跟她的脑子构造有关系,她是一只螳螂,形象思维本来就不发达,她能耐着性儿跟您这挖心抠肺地动脑筋想就不错了!
韩心看着表呢,十几分钟过去了,她还在咬笔,
这一看,韩心有点不淡定,跟她说过多少遍,不要咬笔头,多脏!她就是不改。
韩心觉着这小姑娘对一些坏毛病十分冥顽不灵,给了教训都不改。就说这咬笔,韩心是下过手段的。你喜欢咬是吧,好,我要你咬个够。那次也是在车里,韩心什么事都不做,拿来一盒子笔,你就给我坐着咬,把这一盒子笔都给我咬遍,不咬完咱不回家!
好吧,她真哭了咧,嘴巴直讨饶,“我再也不咬了……”边哭还在咬,不敢停,韩心冷冷看着哩。
好吧,这次教训管了三天,就三天!韩心都佩服她,不记得嘴巴都咬麻那滋味儿了?
韩心想着突然有点来气,嗯,这是从未有过,他的耐心是超级好,怎么这会儿见她咬笔、半天想不出来一道题,就硬是觉着心浮气躁?……不觉揉屁股的手重了点,
“哎哟!”小小娘们儿一叫,她还回头看他,“轻点儿,”眉头微蹙,好像他活该伺候好她,
韩心眉心一刺,手,竟然捏了下那淤青!
“疼!”小母螳螂差点跳起来!
她那剧烈一抽搐,一下把韩心惊醒,却没有立即去哄,韩心合上眼头靠在了椅背上,眉头微蹙,手搭在她屁股上却是没动,
子羞疼的难过,待那劲儿缓过去,发现他一直也没动静,遂又扭头去看他……又去拉他的手放在自己屁股蛋儿上轻轻地揉……她是怕他,却又不是那种怕,啧,说不出来,反正韩心冷着脸跟她耗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绝对耗不过他,他比自己有决心有毅力多了,在她跟前,子羞容易讨饶……不过,接触着,像这种时刻,她又不怕他,她敢去拉回他的手,也许她又是参透,韩心不会真扔下她不管……
是的,韩心不会扔下她不管,他是秦绪的办公室主任,主持首长的一切事务,包括家务事,而她,是首长最大的家务事。伺候?韩心心中冷笑,可不就是伺候,他一个大校,现在坐车里跟个小姑娘边揉屁股边还要教她做题……韩心沉下心,这一切,付出多少,将后来都要回来的……
慢慢睁开眼,跟着她的手腕又开始轻轻地揉,她满意了,像没发生刚才那事儿,又回去想题,又咬笔……韩心终是见不得,轻哼了一声,“又咬?”子羞还是怕他的,赶紧的像条件反射把笔拿好。她这种反应韩心还是满意的,又倾身捞过试卷翻了个个儿,又在上面点了点,也没吭声,子羞愣了下,突然笑起来,“知道了!”望着他笑,像朵漂亮的小花儿。刷刷刷开始做。韩心又将头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给她轻轻揉,一时只听见子羞笔尖划在卷子上的声音……
第二天,韩心兑现承诺准备带她去看看那麻将室,却,接到一个电话,临时改变了路线,开去了雍和宫。……咳,秋子羞终是与这个麻将室无缘,知道在哪儿,甚至韩心也大致跟她描述了样子,可,生生没见到哇……
也就是这一天早上,秋子臊一醒来就觉着不对劲儿,又具体说不出来哪里不好,却,怎么总有种大祸临头之感!
能叫他在人世间有这样不好预感的除了那怪胎还有谁能给他招祸?
于是,小指甲盖儿大人这次防范于未然,打通了关闭多时与小母螳螂的“心灵感应”,
一打开就是些乱七八糟,秋子臊头疼!
什么该去麻将室怎么又来了这庙里,怨念啊……嗯?小指甲盖儿大人一激灵,庙?!哪个庙!
正专心探着,突然就听见小母螳螂一声尖叫,“舅舅!!”
秋子臊幸而早作准备将金螳螂已然抱在手里,当即隐身寻着那声儿而去!……
去了,秋子臊就陷入万千悔恨之中!
也不是恨去了那地儿,而是,为什么带上了金螳螂!!!
生生弄丢了金螳螂第二次!
☆、161
这出戏如果咱们非要安个标题,就叫“什么都听舅舅的”。
是的,完全是两个舅舅的戏咩,
江蕊是韩心的舅舅,他打电话跟韩心说,我在雍和宫养着的那玉出关了,你把那小姑娘带来一下,就帮个小忙,叫她帮我取出来,我们这都是些老手老脸,她嫩,也污不了佛气。
韩心一向对这亲家舅舅也尊重也冷淡,他很少找自己办事儿,所以但凡他提出什么请求,韩心能给他办也都办了。那玉,包括他想叫秋子羞帮他养玉,江蕊也跟他提起过,这会儿也不是个大事儿,就是借子羞的手把玉从佛像上取下来,韩心想,帮就帮吧,也就绕个道儿先去了雍和宫。
秋子羞一见又来这晦气庙里,……如若平常,她还瘆得慌,就是在这儿,她把个时空弄扭了。现在,她又还幼了这么年少,一切好容易也都顺咯,她才不想又招这庙里出个啥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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