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被害妄想症,哪怕看他一眼,也似辱骂,每每找茬,都是火气十足。
老二和老三都走了以后,沈未央从做熏香开始倒卖,到胭脂水粉,再到折腾粮食,这就开启了陈家小公子的经商之路,反正你做什么生意,他就做什么,每次都抢她的客人,并且以此为乐。
她向来随意,这两年满足于现状,已经很少与他碰头。
没想到他这又缠了上来。
她称他是有……病。
想了想他那极端的性格,不由得耸肩:“我说子邯兄,我对皇商没有任何兴趣,金银这东西吧,够用就行,一会儿到了知府那,我尽量让自己不发光发亮,完全配合你,并祝你成功,好伐?”
他嗤笑一声,自然不信,以扇遮脸,刚是俯身要靠近他对她这虚假嘴脸嘲讽一番,突然鼻尖一动脸色微变:“你换了香?”
沈未央眉间一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对,这是我新熏的香。”
她这个人,自从开始制香开始,身上就一直是她自己特制的香,因为她总是难以入眠,是安眠香,但凡靠近她的人都闻得到。
这些年从未换过,其实她总是很早睡,但不借助熏香很难睡熟。
那种熟悉的味道突然变了,陈子邯一时间忘记了与她斗嘴,看着她的目光意味不明,他眸色清冽,看着她忽然十分着恼。
他眼神有些奇怪,她不由得这就多了点心:“昨晚上来我屋里那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陈子邯更是皱眉:“昨天还有人去你屋里了?”
她见他紧张模样,只盯着他瞧:“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子邯兄是我的至交好友呢,你这么担心我啊?”
他膛目结舌:“比起自恋臭不要脸,你若称第二,别人不敢称第一。”
不过想必他也察觉出自己的古怪来,这就挺直了背脊:“沈未央我可告诉你,不是每一次都要靠运气的,陈家对这次竞标可是势在必得。”
她毫不在意,懒得和他废话。
大眼瞪小眼,这就到了周知府家的后院,为了安全起见,顾链城一直住在这里了。
周知府随意请她和陈子邯来吃酒,没有目的那是不可能的,周常在早早就侯在了门口,小铃铛先一步跳下车去,他随即挑起车帘,靠边站好。
周常在向前一步,刚是露出半张笑脸来:“未央你……”
陈子邯却是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四目相对,她吓得差点跳起来:“你怎么在这?未央呢!”
沈未央随后走出,她就站在车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日头,一手遮着阳光,秀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十分惬意。
陈子邯回头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大步先去。
周常在直跳脚:“沈未央你疯了!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未央笑,这就下车:“哪里是我疯了,分明是他疯了。”
二人并肩而入,守卫的衙役见怪不怪了,周常在早年和陈子邯是有过婚约的,可惜他执意为商,到底还是退了婚事,后来她娶了陈家堂亲,不曾想成亲没一年,孩子都没生出来呢,那人却是病故了去。
她的婚事也算坎坷,到姚廖这已经定过三次了,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都因为陈家,原来是娃娃亲的二人从此势不两立。
周常在一时没忍住,可怜兮兮揪着她的袖子:“未央未央未央!”
沈未央自然是知道他们的过节的,利落拂袖:“你离我远一点,难怪别人要误会我和你有一腿了,天天黏着我真的好吗?”
话音刚落,这人嘻嘻地笑,对她抛了个媚眼:“误会就误会嘛,不然未央与我假戏真做真有一腿去?我保证让你做……”
大字还没说出口,未央一脚踩在她的脚尖,她戛然而止,一抬头看见姚廖正阴测测地看着她。他早起来的,是为自己冒失赔罪来了,这会看见她又黏着沈未央只怕气得够呛,周常在虽然是常常玩笑,但事实上一到正经动真格的,她还真就从不fēng_liú。
此时一见少年脸色铁青,赶紧迎上前去。
未央偷笑,更是加快了脚步,知府后院池塘花园面面俱全,那小亭和花林更是美轮美奂,直看得小铃铛目不暇接。
“哇呜,”他紧紧跟着她的脚步:“哥哥你看,周大人家的宅子好大啊!”
“嗯。”
“哥哥,”铃铛得寸进尺:“咱们什么时候换宅子啊,能买个后院盖池塘那么大的吗?我想在里面养点鸡鸭鹅。”
“你说呢?”阳光一好,沈未央的心情就美,也只压低了声音:“阿大远在异乡得给他存点金银,二哥只知道要钱不知道挣钱,你三姐现在刚入朝堂,上上下下哪里不需要打点?老四那老五那……你屁股后面还有八个弟弟妹妹,你觉得哥哥我能买得起这——么大的宅院吗?”
话虽然夸张点,但的确是要顾及得太多。
小铃铛嘻嘻笑了:“说笑而已啊,哥哥别当真啊!”
说话间已然到了前堂,周知府派人迎她入内,陈子邯简直变了一个人,他坐在席上,正与顾链城说着什么。
后者坐姿笔直,脸上没有太多余的表情,看不出是在听还是不在。
沈未央也只淡淡瞥了一眼,这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周知府身上:“多谢大人盛情款待了。”
周知府连忙重新引见,顾链城只坐在那里,看了她一眼算是见过。
周知府一直说着场面话,都是关于这次竞标的提点,陈子邯自然是仔细倾听,一桌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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