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想过——想想她又不由骂自己,高炽都容忍她的事,为什么她不能试着跟他说一下?
问题是,她觉得高炽可能拿不出五十万来,又不是五万块,是五十万,而且她个自私鬼难得为高炽考虑的,就她这样的,高炽娶谁不好呀,没了她,说不定人家会过得更好——个乖乖的,她完全把自己想象成那种忍辱负重、一心为丈夫考虑的女人,也不想想她这么考虑,其实只为了她自己——
对,就为她自己,她要是真跟高炽说这个事,那才是傻瓜,电视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开始能原谅你,其实一直把你做的错事都记得在心里,然后在一个你措不及防的时候,突然的就那么跳出来!
想想就很可怕。
她得离婚,但得高炽同意。
但是——她又有很多顾虑,既想名声好,又想把离婚这事办的一点瑕疵都没有,最好是性格不合,由高炽牵头,这是最好的情况,就怕一种情况,高炽反咬她一口,不是有那么个“破坏军婚罪”的名头嘛,完全不能有这种事!
想想又觉得对不起高炽,完全是她的错,错在她身上,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让她说高炽有什么跟他人同居或者什么的,又或者是实施家庭暴力这种的,她实在也说不出口,哪里能那样子把脏水往高炽身上泼?
想来想去都不对,愁得她差点没想起来下午还有课,等到了学校,她要上的课都快开始了,赶紧的收拾一下乱纷纷的想法,她站在讲台上,努力地讲课,对着台下张张稚嫩的脸,她按着自己的备课内容讲下去,一站上讲台,所有的纠结都没了似的——
可一下课,所有的乱想法又都来了,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张姐刚拿着东西出来,与她刚好面对面地碰上,张姐朝她点点头,“小段,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对?”
问得还挺轻,叫段乔有点意外,“可能最近晚上看电视看得太晚的缘故,没有睡好吧?”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还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的想法真不错,出口就来。
“我下午提早走,还得去接女儿,要是有人来电话,你替我接一下?”张姐边走边说,“我明天没课,就不过来了,对了,你那个朋友叫金晶的,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你。”
段乔点点头,表示这点小事她能做。
惟一叫她烦的事就是怎么跟高炽提离婚的事,又觉得她家老太太晓得她这么作敢去跟高炽提离婚的事,就是没有心脏病估计也得叫她吓出来。
可她能怎么办,要钱没有,想办法,脑容量又不够看的。
简直活生生的要把人愁死。
可金晶,她最好的朋友,她当然得回个电话,不然人家得急死。
“我的祖宗……”
金晶就这么叫她。
把个段乔到是弄乐了,恰恰地散去一点心城的愁闷,“我没事呢——”
“听你在乱说,你听上去像是没事的?”多说是多年朋友,哪里能不了解对方的,光听声音就觉得不对劲,也就金晶能听得出来,“你跟那个人认识?别是结婚前的旧情人吧?还瞒着我的?”
一连串的问题,轰得段乔差点没头疼,当着电话,她只差没摆出投降状,想着金晶又看不到她现在的样子,不由悻悻然地收起来,咬着唇瓣,她就那么稍稍地犹豫了一下,“就、就送、送礼的那个人,我上次、上次送礼的那个人。”
“你脑袋没毛病?”
金晶听了那火气足的。
确实连段乔都没有否认这话,确实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毛病,手里拿着电话机,光听到金晶的呼吸声,别的一直没有,她不挂电话,就那么僵挂着——也许是金晶碍不过她的沉默,总算是再问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头说说?”
段乔确实想从头说,就她这个心理素质的,哪里能扛得住心里头这些事,偏又不能跟别人说,一日复一日的害怕,搞得她更没有主见,被金晶一追问,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我们去庙里拜拜吧,金晶?”
“去庙里干嘛?”金晶自认是无神论者,啥都不信,“扯开话题做什么,你到底跟人发生什么了,送个送成什么了?还是把你自己送出去了?”
这、这猜的真准!
段乔顿时汗流,以前也没信这个,可现在她到是信了,都一桩桩的孽缘,赶紧地把话题坚决扯弯,“我想去拜拜,弄点圣水,祛祛邪气,最近应该算是撞邪了。”
“我也去吧,最近也挺邪乎,我妈就像是我嫁不出去的架式,我非得找点圣水回家去,看她是不是给什么附身了。”
这、果然是合拍。
从头到脚都合拍。
两个人会合后,就随便的在路边吃份水饺子,算是当晚饭,打算尽早去庙里,说走就走,两个人一起做事就不会拖三拉四的——
当然,金晶开车。
庙里上香这种事,段乔跟金晶都没怎么干过,到是金晶有点经验,她带过团,自然就晓得庙外面就有香卖的,庙外面卖的香比较便宜,可叫她觉得奇怪的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连一个卖香的都没见着——
就是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显得这平时许多游客进出的庙清静得很。
她们到是没有多想,还以为人家也有上下班时间,没有香,就跪在蒲台上,虔诚地跪下,双手合成十,嘴里还念念有辞的许下宏愿,要真是菩萨有灵,就过来还愿。
“这么晚了,里面还有香客?”
淡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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