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打断:“没办法?你居然告诉我是因为没办法?”
简洁只觉得自己手腕都要被他捏断了,挣扎着要摆脱。
吴庭威真是恨死了她眸子里的夹杂着厌恶的淡定,掰过她的手臂背到她身后去。这样一样,简洁被迫离他更近,挣扎中头顶碰到他的下颚,他疼得抽气,却箍得更紧。
简洁原本想既然事情已经捅破,那就跟他好好解释。可他体内霸道强硬不讲理的恶因子一刹那间全都蹦了出来,这让简洁避无可避,心底顿生反感。她素来不是外放的性格,即便是心里有火气也发不出来,只是表情比平日里更加的清淡:“你可不可、不要、总是这样?”
偶尔有行人路过不免投来异样的目光。
吴庭威被她这句话刺激得火气蹭蹭往上冒,蓦地提高音量:“我哪样了啊?”
简洁声音清冷:“蛮横、无理、霸道。”
竟然敢一条条列举他的罪状,他额头青筋直突突跳:“我蛮横霸道?你是说任跃就温柔有理了?”
简洁的疲惫感再次袭来。
而吴庭威说话越发的尖刻:“简洁,你这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两人间的气场差距愈加分明,一个怒气高涨,一个冷淡自制。
简洁抿抿唇,压抑的呼口气,道:“你现在还在气头上,等你气消了点,我们再聊,好不好?”最后那句她刻意压低声音,听起来竟仿佛千般万般温柔似水。
如果搁在平时吴庭威定被她的温柔给降住,可吴庭威心里迈不过她不信任的坎,甚至潜意识里他依然担心任跃这傻小子是威胁般的存在.
“不好!”
“那你预备怎么样?”简洁轻叹。
“我……”吴庭威反倒愣住了,他想怎么样,他又能怎么样?仿佛陷入了一个魔咒,他吃惊又懊恼于自己的心甘情愿,凭什么他就要胆战心惊的承受,而她永远一副淡定模样。
在简洁沉静的注视下吴庭威倏然松手将她往外送去,她扶着发麻的手臂倒退几步,地面的积雪使她脚底一个打滑,跌坐在路沿。
吴庭威大约也没想到自己力度失了控,一时呆住,回过神后右脚往前踏出一步,却适时收住。
简洁双腿屈膝置于地面,略显散乱的头发半遮掩住脸颊,而她更为清冷的眸色直刺得吴庭威五脏六腑都疼。
他想都未想,几乎是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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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雪花又开始飘落,简洁坐在地面伸手去接空中盘旋而下的雪精灵。
头顶上方却突然出现一把黑色的大伞,她心中一紧,霎时转头,竟是任跃。他嘴角挂着温暖笑意,弯下腰来朝她伸出手。简洁试着自己站起,可是双腿由于长时间曲起而发麻又重重跌了回去。
“逞什么强!”任跃无视简洁的顾虑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你怎么自己在这里?”
简洁低头拍拍身上的落雪,声音轻飘飘的:“哦,我来吃麻辣烫的!”
任跃四处望着这所高校附近的街道,空空荡荡的哪里有摊贩的身影,撑着伞遮盖她的全部身体,想了想道:“你还没吃上吧!我知道有家麻辣烫味道不错,走,上车,我带你去!”
简洁稍稍往旁边侧身躲避任跃再次伸过的手臂,他抓空的温暖手指悬在半空中轻轻握了握,心底的苦涩直泛至舌尖嘴角,却故作不知:“走吧?”
简洁恍惚的冲他笑了笑:“我吃过了,真的!而且我觉得有些累了。”
任跃无力的勾唇:“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这条路过去就有公交!”
明明一天之前他们还如正常朋友般相处,怎么今日她却躲他如毒蛇猛兽呢?任跃心底疑惑是否发生何事,但心知肚明即便他问她也不见得会说。可大晚上的他实在不放心简洁单独回去,于是拿出轻松悠闲的语气,”张景前几天还说好久没见我,想我想得要命呢!我正好今儿过去给她杀几局棋!”
简洁何尝不知任跃是打着转儿为自己着想,他都委婉到这份儿上了,她再拒绝,恐怕真的没朋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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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绫上午刚从简洁那里拿了救命的钱,喜滋滋准备给人送去,可刚到了车站,人便被吴庭赫的保镖截走。她被关在屋子里后没多久,吴庭赫专用的家庭医生便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她挣扎着不肯接受施针。
门外的保镖都已习惯了她的闹腾,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守在门外,直到那医生唐辞挑眉示意他们进屋,几人才敢对丁小绫实行武力压制。
丁小绫情绪太激动,镇定剂的效用生效后,唐辞才给她挂了吊瓶。
吴庭赫出现时丁小绫已睡了一觉,醒来时见到他猩红着眼坐在床头。他哪里还是那个温润儒雅的谦谦君子,那副要吃了她的恶狠表情让丁小绫觉得很可笑,她当真就哈哈笑了起来。吴庭赫扑过去掐住她的脖子:“丁丁,如果你这么想离开我,那么……我成全你!”
随着他修长的手指用力收紧,丁小绫渐渐喘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疲累的眼睛终于抵挡不过睡意,缓缓慢慢的阖上。
吴庭赫眼角突突跳,恨意席卷了整张英俊面孔,眸子里的杀死却在丁小绫闭目那一瞬被深不见底的恐惧所代替。他倏的放开她,直到她缓过气来连连咳嗽,那个上一瞬间仿佛死了的心脏才重新跳动。
丁小绫侧身撑着自己,抚着胸口抬起头瞧他,挤出甜美却嘲弄的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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