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科的司机认得她,她还真闯不进去,被拦在外面,时间一长,那火儿估计就熄灭,那样还真是不甘!
这包厢的门一开,她使劲地踢门,失去重心,狗血地往前跌,被他给扶住,到是想都没想地一下子举起手里的包包砸向他脑袋,一下比一下更重,吃(奶)的劲儿都用上。
“让你手j,让你手j,让你发些破照片给我……”一边骂,一边砸着,她把压抑多年的脾气一下子都给暴出来,最后那双手都打累,索性着就丢下手里的包包,扬长而去。
那姿态到是潇洒,看都没看被她砸过的沈厢里的张思甜,更没让她正经瞄过一眼,走得背影那叫一个直,就跟竹子一样,挺直而身。
沈科一身的狼狈,手捂住额头,艳色的血从他指缝间渗出,染湿他手掌,还有些迟愣的样子,他是谁呀,沈家的老幺,哪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平时胆小得跟什么似的人,到是硬直起腰杆子,让他怎么想就觉得怎么好笑,利眼扫过去,“魔怔了?还不快给我过来!”
张思甜比他更受惊,还以为那女的要被沈科给收拾,哪里知道人家打死,还可以毫发无伤地离开,让她羡慕又是嫉妒。
一听到他不悦的语气,她到是连忙过去,抽出纸巾,试着替他整理一下狼狈的样子,往常里把她踩在脚底的脸,这会儿,到处是红肿,瞅着有些触目惊心,还有额头的伤口,狰狞地张开嘴儿,毫不吝啬地吐出艳色的湿意。
沈科哪里有被女人打过,还这么给劈头盖脸地打,那人儿在他的手里,连个高声呼喊的胆子都没有的人儿,都敢上门这么砸他,还真是跟着连澄,以为有靠山,胆子肥去了?
他眯起眼睛,里面闪着不一样的光亮,带着几分恶意,那双手跟钳子一般,往她的胸前揉去,咧开嘴,破皮处传来疼意,让他眼神一暗,“道她谁不?”
张思甜哪里知道那人是谁,刚才给那场面给吓得不轻,连沈少都敢砸的女人,还真是没碰到过,头一回见到,真是有些惊心动魄的样子,那沈少居然还没有躲闪,更让她惊奇。
“不道。”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半侧着身子,颈侧的优美弧度大大方方地露出来,那双大手力道很重,连个皱眉都没有。
下一秒,她的脖子已经给掐住,越收越紧,呼吸渐渐地过不来,美丽的黑眼睛睁得老大,委屈的神色更加浓烈,“沈——少——”
陈大胆心情很好,好得要飞到天边去,乱哼着不着调的曲儿,大赤赤地从走廊出去,生平头一回出口恶气,滋味还真不是普通的好,满面春风。
“大胆儿——”
平空里出来一记声音,让她拔腿就跑,那叫一个速度的,跟风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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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69
跑得欢脱,没有任何人相阻拦,到是让陈大胆觉得有点儿失落,狠狠地捏捏自个儿的下巴,觉得自个儿还真是有点儿自虐的感觉。
她努力地忽略这个要莫名其妙的感觉,跑回大院,睡个天昏地暗的。
第二天一早,她从她老娘李美玉女士那时得到最新的八卦消息,沈少给不明人士给袭击,据说是个女人,带着砖头给砸成脑震荡,这会儿正歇在省第一人民医院里。
李美玉女士正在讲这个的时候,大胆正在喝她做慧姨做的白粥,拌着咸鸭蛋,金黄色的油流出来,引得大胆吃得正香,被李美玉这惊天的消息给震得差点儿给呛着。
脑震荡?
她的脑袋里浮起几个画面,沈科那嘴巴阖不起来,嘴角全是哈喇子的样子,要不就是他两眼白茫茫的啥都记不起,不管哪个画面,都让她不怎么淡定。
白粥哗啦地喝一碗,还有半个蛋没吃完,她就扯着昨儿个行凶的包包,打算去医院,这不,还是有点儿心虚的,想想也是,不管这家伙抱着啥样的念头暂且不说,到是给她弄明白一件事儿。
她还打算好好地筹划一下,没成想,瞅着那么壮实的家伙,到是给她几砖头给砸成脑震荡,她到不是学医的,用她那脑袋儿一想,觉得脑震荡实在是件大事儿,都是电视瞅得太多的缘故,容易多想。
省第一人民医院,瞅着就是好地方,可好地方,人人都不想来,这要不,谁愿意没事到医院里溜溜?
至少大胆是万分不愿意的,可怎么着,她生长在红旗下,生平没做过啥亏心事,把个大活人砸得脑震荡,怎么想都觉得心虚,罪恶感那词儿都浮上来。
护士跟防贼似的,让她拿出身份证儿,才给打电话通知沈科的病房,得到那边的回应,才告诉她沈科住在哪层哪间,让她好一阵汗,这哪里是来看病人的,就跟探监似的,等闲人还不得靠近!
一直上十八楼,那一楼层的病房,价钱可高着,普通人还真是住不起,她慢慢地走过去,瞅着那病房的门给虚掩着,还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听声音好象是女的,怎么着,好象有脚步声靠近门边。
惊弓之鸟。
大胆跑得飞快,一下子从病房门口溜开,跟做贼似的,端着那个叫心虚的滋味儿,躲在角落,瞅着有人出来,是护士,到底松口气,心底里又好似揣着另一种不知的味儿,琢磨不出来。
病房里歪歪地躺着沈科,脑袋瓜子绑包得严严实实,跟个怕冒风的孕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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