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志,这会儿,她跑得更欢了,什么乏的感觉都给抛开得无影无踪。
跑,一直往前,拿出她马拉松长跑的劲儿,跑跑跑!
乐极生悲——
《淮南子?道应训》:“夫物盛而衰,乐极则悲。”
是形容一个人快乐到极点转而发生悲哀的事情。
小弄道的尽头没有出路,只有一道高高的围墙,路灯下,那围墙头折射出光亮,全是碎玻璃,把那墙头插*了个遍,明晃晃地展示着它的危险。
陈大胆才花了几分钟就彻底地体会了一回“乐极生悲”这成语的意思,一转身,望见喻厉镜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她的心上,疼得她慌乱如麻。
陈大胆本身胆子小且生性猥琐,她到是不太在意脸皮厚,这脸皮厚一点儿才好办事儿,要不然。你脸皮薄得跟保鲜膜一样,人家一说,你说脸红,就没有什么事儿可办了。
她万分庆幸自己有张厚脸皮,于是往回走,咧开大大的笑容,这会儿,她笑得极自然,那么一跑后,什么僵硬呀,什么刷白的脸色都跟她无缘了,这一跑,这一动,整张脸就透出来粉色的红,被路灯一照,嫩得能滴出水来。
“厉镜哥,这夜色多好呀,不下车来走走还真是浪费了!”
夜色多好?
这纯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天上没有月亮又没有星星,要不是有这盏路灯,小弄里准是黑漆漆一片,还看夜色?
不知道是不是她乌鸦嘴的缘故,这路灯忽然闪了起来,闪了两三下,就那么与光亮告别了,瞬间小弄里黑漆漆一片。lt;
陈大胆抽了,她的嘴角不能控制地抽了。
“还知道叫哥呢,还以为你记得一个廉谦了?”
喻厉镜的动作到是快速,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就将她拽住怀里,那久违的柔软身子
落入怀里。
这话,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有那么一股子怪味儿,酸得她牙齿都掉了,可她不敢应,也没有半点欢喜,这么混乱的混帐关系,她要是欢喜那才是有鬼。
没有回应,喻厉镜到是不急,他把她的后背一拦,两个人就贴在一起,那是连条缝也找不到的,他往前,迫不及待地靠近再靠近,手劲儿到是温柔得紧。
衣服就等于盔甲。
她用双手死命地拽住,两方力那么一交织到衣上,那扣子就成了牺牲品,“嘣嘣”地脱离原位,掉落在地,乌漆抹黑的夜里那么一滚,没了影子。
火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想跑,这会儿,已经没有可跑的机会,还没等她说个“不”字。“疼——”
她真疼,疼得她挤出泪来。
“记住这疼儿,大胆可得记住这疼儿了,要是以后再躲着我,可不止这些。”
他的声音似情人间的呢喃,却凶狠得像一头猛兽。
“别、别在这里!”
她逃不过命运的捉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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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17
“……都是坏蛋……都是坏蛋……”
大胆哭了,从昨天下午到凌晨,她这是哭第三次,哭得她好没有脸,可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后视镜里映着她泛着粉色光泽的清秀小脸,乌溜溜的双眼儿透着迷离,似眯非眯,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掉出来,沿着她的双颊滑落,显得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
“在我面前到知道哭了?在廉谦面前可是笑得跟太阳花儿一样!”喻厉镜对她简直是没有办法,要不是这还在外面,指不定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偏偏是在外面,那小弄里乌漆抹黑,可他没有在外面的嗜好。
抱着她回了车里,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遮住她身上的春(光),还狠狠地把克制着那股子快把他逼疯的渴望,偏偏这人儿还愈发地哭起来,还当真她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让他阴了一张脸。
这男人一发起醋意来,那是比女人还厉害的,一想到方才在廉谦那里她露出的小女人娇*态,心底的那股戾气怎么都压不住,“能让他碰你,我就不能碰了?还哭成这样子?”
陈大胆狠狠地被他的话给那么地噎了一下,有时候胆子小的人,就特别敏感,对危险的来临比常人要敏感许多,这会不用她止住,身子立即做出反应,立马地把泪水收了回去。
这问题她可不敢回答,怎么回答?
她又不是自愿让廉谦那个人碰的,但凡有一丝机会,也不会让任何人碰一下。
她从小在红旗下长大,从来没有想过啥的,只有一个简单而平凡的梦想,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平顺地结婚生子。lt;
简单的生活,之于她早就成了奢望,她这把破身子,早就经历过狂*风*暴*雨,让她怎么好意思去找个老实本份的男人?她没那个脸。
是的,她没那个脸,到不如按着她老爹的意思来个啥联姻啥的,反正她没有指望自己能做个贤妻良母的,这丈夫?看她老爹就知道了,她不亏心!
“我又打不过他!”她嘟着被廉谦啃过、又被身旁开车的喻厉镜狠狠地吸(吮)过的唇瓣,委屈地回了一句。
她心里的委屈更重,好好地按着老爹的意思去相亲,一连串地碰到这两个人,让她的心一直高高地悬着,怎么都放不下来,硬生生地让吊在那里,怎么都不安且害怕!
嘟着红艳艳的唇瓣儿,乌溜溜的眼睛里带着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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