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夏木然地点头,洗澡更衣,很快去找阮霈喆,他正在擦拭着他心爱的那几把枪。
和喜欢刀的人一样,他有几把格外喜爱的枪,轮流着随身佩戴,这次来北京,他全都带上,不时拿出来把玩。
“你很有效率,你找的人也很有效率,他刚派人来,约我们就在午后见面。中午人本来就不多,加上僧舍那边香客少,如果对方有诚意的话,我们碰个头就可以结束。你说,我是不是该提前庆祝一下?”
阮霈喆似乎真的很高兴,戴着手套的手掂了掂那把最喜欢的德国造手枪,做了个瞄准的姿势。
“娜塔莎呢,她不在,你可以自己行动吗?还有,我希望你不要滥杀无辜,毕竟这是在中国,不是越南,你如果不想惹麻烦,还是收敛一下比较好,拿到东西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乔初夏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没动怒,还耐心解释道:“我刚通知了娜塔莎,她马上赶过来,会准时出现,这个你不用操心,至于别的,我也不愿意理会,我只要路线图,至于其他的猫七狗八,只要人不犯我,我也不会犯人。”
乔初夏点头,阮霈喆这一点倒还可以信任,她揉揉太阳穴,在一旁等着,看着他不断地下达各种命令,不过两个小时,附近所有地区就已经安插了十数个他带来的手下,全都配备了充足的武器,随时可以冲进去接应。
她静静等待着,看着墙上的时钟慢慢逼近十二点,十二点整的时候,阮霈喆接到消息,娜塔莎已经抵达北京,正在前往市区内的路上,他也迫不及待一声令下,立即出发。
“我要你看着我的一身荣光,看着我怎么样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在她耳边呢喃,缓缓将枪里的子弹上膛,她只是轻笑,并不作声。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感受到了寺庙中不同于以往的气氛,这里原本应该是平静祥和的,但却在午后的时候忽然变得充满了一触即发的味道。不少敏感的人甚至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上完香便匆匆离开。
一行人将车停在路旁,从侧门走进去,大概是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戮气息太明显,百十米的一路,街边卖东西的小商贩竟然无一人敢上前兜售商品,全都缩在店铺里,远远地看着。
偏门开着,并没人看守,也没人出入,和宏伟的正门比起来低调又普通,如果没人指印想必普通的游客根本不会发现这里。
阮霈喆的一个手下率先上前推开门,进去查看了一番,没见到可疑的人,这才招呼大家全都进来。
他带的人不多,一共五个,加上乔初夏,一行七个人,刚往里走了几分钟,一声佛号传来,从树后走出来一个和尚,正是宗光。
“各位施主留步,要在下交出诸位所要之物,只需请这位施主移步。”
他双手合十,看向乔初夏。阮霈喆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中有些不悦,但娜塔莎确实尚未赶到,为了打消她的疑心,还是等她来了再说比较好,于是挥挥手,表示可以。
乔初夏走出来,跟着宗光往之前去过的那间茶室走去,等她站定,身后的宗光一声长叹,幽幽开口道:“她是哪一年走的?走的时候,可有提起过我?”
她先是愣住,等到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乔瑰菡,不由得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就要上不来气。
“提起你?提你做什么?是说出来,她和亲生哥哥乱|伦,还是说她自甘堕落,放着乔家大小姐的身份不要,跟一个混混纠缠不清,最后甚至沦落风尘要靠出卖皮肉才能养大女儿?乔槐桐,你不是个男人!你害了她一辈子,是你毁了她,引诱她,抛弃她!”
宗光踉跄几步,双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原来,他就是乔瑰菡的哥哥,俗家姓名为乔槐桐。
“不、不是!我们是相爱的,只是我当时犹豫了一下,是我,是我太胆小了……”
他伸手,想要去拉乔初夏,被她一脸嫌恶地躲开。
“当年我刚踏入政坛,意气风发,被人夸年轻有为,却不想被父亲撞见我们两个约会,他用我的仕途来逼我结束这段荒唐的情感,我当时实在是太看中权力,一时犹豫,气得小菡离家出走,这才认识了乐辉那个街头混混。她大概也是赌气,居然答应了他要嫁给他。后来有一天,她忽然半夜跑回家,说要我带她远走高飞,我又惊又喜,没想到她会回来,可我那时候正春风得意,怎么可能抛下一切带她离开北京呢?于是我只好嘴上答应,行动上能拖就拖,小菡一定是看出来了,第三天我下班赶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她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她。我甚至带着人,差点儿抄了乐辉的家,可她也不在那里……”
乔槐桐痛苦不堪地回顾着当年那些事,每说一句都异常艰难,他多年来平静无波的脸上显出深深的悔意来。
“我以为,权力金钱这些都能取代她在我心里的地位,没想到,失去了她我已经无心再活在这世上,可是我又贪恋着生,我想着活着总有一天能见到她,于是我选择出家为僧,日日夜夜为她念经祈祷,消除业障。”
乔初夏看着他,挤出个冷笑来,“吃素念经如果就能让这个世界安稳的话,那人人都去出家好了!乔槐桐你欠她的,就是念十辈子的经也还不完!你知道她为什么求你带她走,因为她怀了孩子!她不想带着你们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
乔槐桐从未想过这一点,他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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