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被他的手所阻止,迎上他的目光,有些警告的意味——
并不是怕他,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周围,很多人都朝他们这边看过来,让她还是按捺着心头的不愿打算给他几分面子,悄声问了句,“这是要做什么?”
好像听到有什么剪彩仪式的样子,吃饭之前还要剪彩吗,难不成他新开了什么吗,得剪彩后才能吃饭?
“剪彩。”他回答她,并没有隐瞒,看一眼外边的媒体记者,“他们只是拍拍人,你不会要怕的吧?”
她最烦别人说她怕什么的,尽管她有时候知道没必要争这样一口气,可还是挺直了没有几两肉的胸脯,“什么呀,我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他们要吃了我?”
她这一犯浑,到叫他乐了,眼里全是喜色,他也没想掩饰,“过来,我去给你介绍一下人认识——”
没待她说好,他就拽着她走过去。
这一走,他到是没事,她到是有事了,通常只是在电视上瞄过几眼的人,这会儿,全由了他,都算是见过一回面,认识了,别怪她见识少,真的,普通人,真是难得见一回,她还寻思着,跟那么多人握过的手,是不是别洗了?
这还不是最大的事,最大的事,还在外边,她被安排站在廉以钦身边,他胸前也别上红玫瑰,不止他们如此,站在入口处的一排子人都如此——
要不是身处的地方不对,她还真要以为这都是凭着一朵红玫瑰参加相亲大会了。
剪彩仪式,她也被分了把红剪刀。
“看前面,”廉以钦以为她走神,稍侧头,跟她说了声,“就看前面,别怕,等会跟着我剪,享受一下被众人包围的感觉?”
还挺耐心的,要不是时机不对,她肯定要笑,还是稍稍抽开身,与他保持一点点距离,不想显得与他太亲密,来之前她必定难以想象不过过来跟他吃次饭,怎么就变成了剪彩仪式,还这么个隆重,等会她真要上新闻可怎么办?
她心里这么一想,就跟被猫挠过一样,手到是跟着廉以钦的动作真剪彩了,还是头次经历这样的事,她的小心脏呀,跳得还挺快——绷着个脸,做严肃状。
剪彩仪式很快地就结束,她还愣在那里回味刚才那种被所有人注目的感觉,犹如众星拱月般,被廉以钦拉走时,她还没有回过神,更是迟钝地没发觉自己被他给揽住,尤其被保护在他的羽翼下——直到里面,她才回过神。
迅速地与他拉开距离,她耳根都红了,“到底去哪里吃饭?”面上还有些不耐烦,尤其她发现他不知道是拉着她做什么去。
听她这么一问,他侧头凑近她的耳边,“肚子饿了吗?”
这么一靠近,她的耳根更红了点,不太习惯与他这么靠近,刚才是她魔怔了,如今她才算是稍稍镇定了下心神,嘴角故意往下一撇,“谁会不饿呀?”
都出来好长时间了,她怎么能不吃饭?
“呵——”他笑,充满着纵容,伸手过去摸她的头,完全不顾她抗拒的眼神,硬是将她的头发揉得乱乱的,“都是我的错,叫你过来吃饭,现在还没让你吃上——”
她翻个白眼,好像今天白眼翻的特别多,她都要怀疑这个翻白眼的动作都要成为常态,也许以后她可能就会动不动地就翻白眼,完全控制不住,“那还不走?”
“别急,”他不紧不慢地跟身边人打招呼,还替她介绍,也不介绍她是什么身份,直接介绍她的名字,让她也跟人打个招呼——
她不耐烦面对这些事,还是记着他帮过她,硬是挤出笑容,笑得跟花朵一样,顺着他的意跟他所介绍的那些人打招呼——只是一个个地打招呼过去,她更是心惊肉跳。
别怪她没见过世面,她自认还是挺能经历风雨的,可面对这些多国内挺有名的人物,她的心肝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刺激太过,——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认识这么些人,如今仅仅才多长时间,她全都算是认识了。
不止打招呼,而且还一桌吃饭。
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饭局,而是很简单的饭局,她曾经也想象过有钱人过的生活景象,至少她在段兑那里没怎么见识过,如今就要这么见识一回,讲真的她还挺激动——
别人都没带女伴,也就廉以钦一个人有女伴,那个女伴正好就是她,她就被安排坐在他身边,想喝杯酒,也让他给拒绝了,只给了点果汁,她对这个安排挺不满意。
他们说的话题,并没有当着的面就藏头缩尾的不肯说,大大方方地当着她的面,直接说了,——本来她还没想听,只是听到一些儿消息后,她总算是有了发现,原来他们谈的是各自公司要公布的一些消息——
“今年洪鑫地产年景非常好,这股价可能还要再涨上一涨?”廉以钦伸手拍拍她的手背,突然间插了这么一句话,笑说道,“要是当年我也搞房地产好了,真是可惜了——”
他惟独没有涉及房地产。
“你们看看,他半点不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差,还厚着脸皮说这个话,真是叫我们这帮老头子都要没地方站了,”洪鑫地产的当家人就叫洪鑫,他立马笑骂道,人还有些发福,笑起来眼睛都要眯在一起,显得十分亲和,“是不是得罚酒?是不是?”
“当然得罚酒——”
洪鑫这一开口,就立马有起哄的,别看他们年纪都比廉以钦,都跟段功差不多,可真闹起来,还真是挺热闹,个个的都让廉以钦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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