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想到这次的催眠效果这么厉害,完全将她的记忆再度弄成空白,——也许别人的催眠功夫不上级别儿,李医生的催眠功夫早就经得起考验,不止一次,不止两次,她说不好要被考验几年。
她迎着段兑震惊的双眼,脸上的表情比他还要震惊,像极了被堵在高速上无技可施的场面,——没等到他的回答,她到是不耐烦起来,一手就想着从他手里缩回来,可惜是她挣扎了好两把都没能从他的手里挣扎出来,索性也就让他拽着。
“阿果——”
她被抱住,有些被动,双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脑袋里直接回忆着她一开始就在医院里醒来的零零碎碎的事,尤其她当时跟个傻子般的模样。
——失去了记忆,必然不认得人。
她有些慌,不止是表情,就连内心都是慌的,表情慌是装的,内心慌是怕被他发现她是装的——两厢里交加,她有些战战兢兢,“你谁呀,你谁呀!”
嘴里叫嚷着的,第一声还是没有什么底气,第二声她已经有了底气,叫得很大声,双手更用力地往外推,使劲地就推他,跟被吓着了一样,手脚并用地推他,——段兑一时间并没有料到她的反应,被她狠狠地推开,一屁/股蹲在地上,双手还保持朝前的姿势,下一秒,他立即起了来,双膝往前,几乎是跪在她的面前。
“陈果,我是你丈夫,”他毫不迟疑地说,“我是你丈夫。”
这一声的,叫陈果立马想起来在医院的情景,那时候,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所来的人她一个都不记得,就是段兑走进来看她,她也不认得这个人,——她疑惑地打量着几乎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有着一张俊脸,而且年轻,俊脸上掩不住痛苦的表情,他一点都不想掩饰。
“阿果,我是阿兑,你记得吗?”他手指指自己,万分诚恳地想要求得她的平静,“你不记得了?不记得我了?把我给忘记了?我是阿兑呀,我们结婚都好几年了,阿果?”
这些话,几乎跟她在医院里听过的一模一样,是不是少几个字,或者语气不一样,她确实有些想不起来,但大意是一样的,——更叫她心惊,“丈、丈夫?”
她重复着“丈夫”两个字,当着他的面,手指着自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管个世界都近乎玄幻了,——她猛起站起来,也不管面前的段兑,直接绕过他,双脚踩着地板,就那么光着的,她也不在乎,“别跟我说笑呢,我没那么大力气同你们玩这角色扮演的游戏——”
才走了两步,手臂就让段兑给拽住。
她忍不住轻呼“疼”,段兑立马放开了她,立即跟在她身后,似乎要为她保驾护航似的,她走一步,他跟着走一步,配合极为默契似的,手往前伸了伸,就要碰到陈果的肩头,他的手就迅速缩了回去,犹豫地垂在身侧,“阿果,要不要看结婚证?”
那口气近乎于讨好。
她知道结婚证,也看过,知道是几时结婚。
此时,她却不想如了段兑的愿,喉咙里发出一记冷笑,冷的不能再冷,她就站在原地,人站得笔直,收腰提臀收缩,像是一贯儿都是这么做的,完全没有生疏感。
作者有话要说: 咦,收藏过半数了呀,好震惊,好惊喜,哈哈,我先睡了
☆、024
“真是可笑,”她冷笑,脸皮都不动一下,整张脸都是冷笑的意味,“谁知道你讲真还是讲假,我不记得了,但我不是傻子——”
她的手戳向他的胸前,一点都没有收力的意思,“叫段兑是吧,名字还不错,说吧,我怎么回事,怎么就失忆了?”
“你刚出院,”段兑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迅速地躲过,还是头一次被这样子对待,他的神色里就流露出些许不满,也只是一瞬间,他迅速地恢复了自然,面容温和,“你出了车祸,撞成脑震荡,失去了记忆,医生只是暂时性的,你会恢复的……”
要不是陈果清楚地记着先头的事,还真要以为自己的失忆仅仅是车祸了,——或者车祸也是件人为的事,她没死,也就理所当然的被失忆了?只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可怕,面前的男人,有着一张俊脸,却叫她心寒透了。
“脑震荡?”她冷哼一记,声音从鼻孔里哼出来,见他想要靠近,便万分防备地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双臂环抱在胸前,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实在是打从心底里难以相信一贯对她好的段兑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怎么出的车祸?我自己活腻歪了撞的?”
段兑赶紧摇头,“是追尾,汽车追尾,前面出了事故,你的车子跟在后边,后面的车子快速撞上来,不是你自己撞的,你胆子小得很,哪里会自己撞上去——”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并没有对上陈果的眼睛,——她甚至察觉到了他的躲避之态,这稍稍的躲避叫她隐约地猜测一个可能性,可能是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或者是结婚的真想,才受不了的?
她——
无法从与他的生活中拼凑中她自己的性格,这才叫陈果最为头疼,根本不知道曾经的自己会不会有勇气自杀,——她如今最最珍惜生命,必然不会去自杀。
她赶紧地竖起食指,另一手手掌盖住食指,示意他别再说话了,“让我静静。”
段兑自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思及李医生的话,知道可能是她的记忆出现了混乱状态,除了这个,他并没有多想别的,并不担心她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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