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原本就不大的胆量全被吹了出来。怀里的小信天更是吓得动弹不得,全身羽毛被吹得倒过去又顺过来!只能用翅膀遮住脑袋,不去看那黑洞。
麟与烟儿也纷纷拽住那披风,却哪里抵得住龙卷风的吸力,坚持不一会儿便被卷进了漩涡之中。赵莘莘惊叫一声,眼睁睁看着他们俩被卷走!
正在此时,一颗断木向大王砸来,他手一松,连人带披风飞向赵莘莘和爵。而失去了拉力的爵更是一个跟头栽向了龙卷风里。赵莘莘死命抓住小信天,随着爵一起飞入了漩涡之中!
九死一生就是指赵莘莘这样抱着小信天从小山丘上醒来时,她才切切实实体会到了这个成语的意义。
“爵?麟?烟儿?”没说一个字,她都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像用磨石碾过一样沙疼。忽然身后有个人窜了出来,是大王!
“你没事吧?”他镇定自若的神态未变,只是身上的衣物已经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了。赵莘莘赶紧审视自己,亦是如此!
低头去看那小信天,长翅的翎已经被吹走了好多根,有些秃毛,好似被拔了毛的山鸡。
“你也没事吧?”赵莘莘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却安抚小信天。它却一下子窜出了她的怀里,朝着一处欢快奔去。
“你跑什么?你的脚伤还没好呢!”赵莘莘不顾身体酸疼也赶紧跟在后面,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却被人拦腰抱起,一回头是麟!
“麟,你也被吹到这儿来了?!”赵莘莘又惊又喜。
只是,麟的脸色却不甚开心,她有点不解地往下望去。接着她又揉了揉眼睛,谁能告诉她,她看见的到底是什么??
那山丘之下是一片平地,平地之上大约有上百只的信天!
它们一只只都收起了翅膀,凶狠的眼神此刻也变得无害,纷纷定牢对方,似乎正在审查什么。
“低下头,趴下!”
麟迅速出手,逮住小信天,然后将赵莘莘一把压在身下。
“这群信天不知为何聚集在此,而我已经四周勘察过了,就一定要路过它们现在所在的平地。”麟眉头紧锁,对于进退维谷的现状很是担忧。
“这是信天一年一度的求偶大会!我竟有幸可以得以一见!”而身后的大王却露出了平日里绝看不见的欣喜笑容。
“求偶大会?”
“没错。你看那些信天看似杂乱站立,其实已经分好了男队与女队。雄性信天会先一一观察到底要挑选怎样的雌性信天,接着便会开始跳舞求偶。”
“跳舞?”赵莘莘脑海里想起的便是那位穿着红色衣衫跳过舞的美男,被种珠之后不知现在如何了。
“信天是非常忠诚与自己的伴侣的,一般选定之后会一夫一妻八十载。”大王说着露出了微笑。
“八十年?”赵莘莘惊异了,比钻石婚还久啊!
“没错,因为信天的寿命是八十八年。如今择偶的这些都是已经八岁的成年信天,这也是它们一生中除了产子、孵蛋之外总共三次落地的机会之一。”
“一直在飞翔,睡觉吃饭都在飞翔?一直到死?”赵莘莘虽然知道有些鸟儿可以如此,但是还是不得不钦佩它们的种族特性,一边飞着一边ooxx?
而一旁的麟则是一脸深沉地低头看了眼赵莘莘,“现如今最应该考虑的问题是如何翻过这片平地,离开这座满是信天的山头。”
“我们还是先去跟大部队汇合吧,毕竟人多势众才安全嘛。”赵莘莘听着不无道理,一心想去找爵和烟儿,也不知龙卷风将他们卷到了何处?
“这怪风很是强劲,我们很有可能被卷过了好几个山头。如今地势不熟悉,也不知道那风何时还会来,暂且应该找个地方补充一□力。”大王说着,忽然一个不察,那小信天从麟手下挣脱了出去。
它仍年幼不会叫唤,但是扑棱扑棱地就想往那平地上跳下去,被赵莘莘一把拦住,抱住了它的大屁股。
“你毛还没长齐,就想下去找老婆?没门!乖乖跟我们走!”
它这一跳下去还得了?被那一群信天发现,他俩立马就会变成肉末好吧?
哪知一直粘着她的小信天忽然就朝着那群信天龇牙咧嘴起来,模样似笑非笑,倒是让人觉得可笑。
“你笑什么?”
赵莘莘说着也好奇地往下探去,只见有一只信天,正走着一种奇怪的步伐,绕着另一只信天团团转。
“它这是在干嘛?”赵莘莘忍俊不禁。
“这说明它已经看中了自己要追求的配偶,开始跳舞了。”大王也静静地在一旁坐下,解释道。
“你也觉得这步伐挺可笑?”赵莘莘笑着问怀里的小信天。
哪知小信天笑得更起劲,几乎要扑棱自己的翅膀了,被赵莘莘一把扯住。
“它到底中什么邪了?”
“它应该不是中邪,而是发现那只求偶的信天求偶的对象也是只雄性。”大王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蹊跷,也跟着笑了笑。
赵莘莘一听,赶紧回头瞪着两只眼睛死命看,除了白花花的羽毛和一样的眼睛一样的喙,实在看不出哪只是雌性哪只是雄性啊!
只见那只信天极为羞涩,对着另一信天不停跳跃走八字步,却不敢抬头看它一眼。这种仅靠目光余光的审查相亲,你说能看清楚性别么?又不能把人家当场掀翻,扒开厚实羽毛看个究竟!
而另一只信天显然已经从他的步伐之中发现他并不是主动追求自己的雌性,而是自己的同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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