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他看向陶清的目光有丝崇拜,哦……我了然地点点头,说:“陶清,这小兵很机灵,以后就跟在你身边磨练吧。”
陶清认真地看了那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地小兵两眼,点了点头。
陶清现下虽然还没有职权,但很快就会有了。我的人嘛,怎么能没名没分的。
贾淳杰领了命去门外站岗,我狼吞虎咽的,不忘抬头问陶清。“你吃过没?”
他含笑看着我,“吃过了,没有人跟你抢,你慢点小心噎着。”
我又不是担心他跟我抢……
“乔羽哪里去了?”
“我和唐思带来的一百二十人需要另外安排营地,乔羽负责。”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守株待兔。”
我立刻就猜出了这么一个经过:陶清跟唐思一夜奋战之后(这句话看起来好淫……)随军回营,陶清是首脑,负责跟我方高层接洽,于是唐思先下手为强,找到了我狼啃,被乔羽发现了,又支开乔羽。陶清骄傲得要命,我被唐思抱得死死的,他不想吵醒我又不想跟唐思抢怀里的人,所以就郁闷地来我的营帐里——守株待兔。
我这只兔子,狠狠撞死在他怀里了……
二哥,原来你也别扭啊!
顿时,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腹黑、深沉、强势都是伪装,本质就是别扭、别扭、别扭!哇哈哈哈……
“别笑得这么猥琐……”他嘴角抽搐了两下,说。
我差点被噎到……
安然吃完一顿饭,我优雅地擦擦嘴角,干咳两声,问道:“那个,燕离哪里去了……”
“报仇。”
“啊!”我震惊了,身子向前一倾,“他还是去了闽越国?”
“放心吧。”陶清安抚地轻拍我的肩膀,“他舍不得死,我也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
这次信他了,我都那么月下追夫了,他要是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去看看阿澈那边事情谈得怎么样了。”我站起身来,两人并肩朝外走去,却与站在门外的人打了个照面。
“师傅……”我愣了一下,止住了脚步。
他微微一笑,目光迅速从陶清面上掠过,“殿下,陛下在中军帐等您。”
我不知怎地忽然有些尴尬,胡乱点了个头。“我正要过去。”
2010-08-0100:01
陶清说:“你先过去,我有话和他说。”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用口型问:说什么?
陶清笑而不语,手在我肩上轻轻一推,我撅起嘴狠狠瞪他一眼,朝着中军帐小跑而去。
刘澈估计又累着了,这一个多月来,他的精神看上去越来越差,我进帐篷的时候,他正揉着眉心,见我进来,他抬眼向我看来,唇角微微扬起。“睡得还好?没敢让人吵醒你。”
我走到他下首坐下,拍了拍下摆,转头看向他。“你脸色不太好,应该多休息的人是你。”关于他的病,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
“我也想……”刘澈无奈地摇头笑笑。
“我刚才好像听到徐立的大嗓门了。伤亡如何?”
“因为营救及时,伤亡还不至于太惨重,白樊手下伤亡五十三人,徐立手下伤亡较多,仍在统计中,粗略估计在两千左右。”刘澈声音沉重,无论是白樊手下还是徐立手下,说到底都是陈国的士兵。“徐立自领三十军棍,暂时休兵。这一次多亏了你的朋友了。”刘澈自嘲一笑,“想不到最后竟然还要依仗江湖势力。”
我忙安慰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
他眸中闪过笑意,至于是什么笑,就看不分明了。“乔羽已经带了那些人去扎营了,所幸不如我想象那般桀骜难驯。”
我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他们都是服从统一调配的。”和一般的游兵散勇聚集起来的部队不同,这些人不是唐思的手下就是陶清的手下,本也就是组织形式的存在,纪律性自然好过一般江湖人。不得不说,出身官府的人果然对江湖人有偏见,刘澈是,师傅是,乔羽则是人人平等地——一律无视……
“陶清身份尴尬,且没有战功和资历,暂时不宜给予高位,怕难以服众,也带不动士兵,只能另外设置编制外军衔,虽无兵权,但限制也少一些,你看如何?”他问得体贴,但似乎没给我什么回绝的余地。果然,当皇帝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对兵权一事看得极重,刘澈虽然相信我,也准备着将皇位江山转交跟我,但我以外的人,即便那个是我的男人,我信任的人,他却难以信任。
“你既然决定了,那就按你的话办吧。”我笑了笑。
刘澈看着我微笑:“你今天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严肃道:“不,我的心情很沉重。”中计战败,我自然很难高兴起来,但是……想到那几人又回到我身边,却又忍不住扬起嘴角……
“看到你高兴……”刘澈低下头,缓缓道,“我又不高兴了……”
我干咳一声,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有扯了扯袖子,撑着桌子站起来,说:“那我先走了。”
“等等。”刘澈开口挽留,“你过来,我有东西交给你。”
我站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他半晌,然后缓缓靠近,坐到矮桌对面。刘澈将桌子上的一个黑木匣子推到我跟前,说:“打开吧。”
我游移了半晌,甚至想过——里面装的会不会是蟑螂……咳咳……阿澈又不是我,自然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了。我的指尖碰触到冰凉的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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