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辆车子跟着她,直到一处社区公园,她终于忍不住满腔心酸,坐在休憩椅上低声哭泣。
直到她哭够了,天色渐亮,已有零星的,人来公园运动。担心被人瞧见,就算再难忍,她也只能强忍住。
莫嘉天降下车窗,坐在车内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哭、看着她沉默,他也忍下住紧蹙双眉,恨不得可以代她承受这一切,可偏偏让她难过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靠在椅背睡着了!看她那疲累的样子,显然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吧?是因为他的缘故吗?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他再看向希琳,发现睡熟的她不自觉的蜷起身子。
莫嘉天立刻步下车走向她,褪下外套轻轻的披在她身上,见她微微挪动着身子,他先是往后一退,见她又睡熟了,这才安心的坐在她身边,仔细看着她拧蹙的眉心、哭得红肿的双眼……许久许久。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希琳醒了过来,先看看四周,“怎么搞的,我竟然在公园里睡着了!”
才要起身,却发现身上多了件外套,“这……这不是莫嘉天的?”
她站起身四处张望,却已不见他的踪影,她天未亮就出门了,难道他一直等在她家门外?还是恰巧看见?
抓着这件衣服,她忍不住落下泪来,“怎么办?这衣服要怎么还给他?真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无心又何必做出怜悯的举动,那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更悲哀。”
举步正要离开,希琳惊见椅子上放了一瓶果汁和一个面包,果汁下还压了张字条!她赶紧拿起一看——
早餐一定要吃,看你脸色这么难看,不管有多恨我,也得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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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嘉天希琳痛楚的闭上双眸,“可恶的男人!已经很难忘记你了,力什么还要搅乱我的心?为什么?”
她痛苦的将脸埋在他的外套里,闻着上头所沾染的他的气味,内心更酸楚了。
莫嘉天开车来到江喻婷的住处。
江喻婷一见是他,立刻扬起唇笑说:“嘉天,你终于来了,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自从庆功宴那天分开后,他便不曾再来找她,就算她打电话找他,他也总是推说没空,不然就是要她等消息,可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他的人。
就在她快按捺不住想去找他的时候,他终于来了。
莫嘉天笑望着她,“打算让我一直站在这里吗?”
“呃!”她捂着嘴儿笑说:“当然不是,快……快进来,只不过我这里地方小,如果有间大房子就好了。”
江喻婷暗示的话,莫嘉天又怎会听不出来?这女人可比以前更大胆了,连交往都还没开始,她就敢伸手要钱了。
“大房子可以,等我说完这几句话后你还敢要的话,我可以给你。”莫嘉天直接坐下。
“好呀!”江喻婷兴奋不已,随即又问:“想喝什么呢?我们喝啤酒好吗?”
“不必,清醒点儿听我说比较好。”他半眯着眸。
“也好。”她笑着坐了下来,对他眨着媚眼。
“那我也不多废话了,我想问你三年前的今天,你在哪里?”
莫嘉天对她笑了笑。
“三年前吗?”江喻婷摆摆手,“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呀!”
“仔细想想,那天发生的事你应该不会忘记才是。”他直盯着她的眼。
“哎哟!你还真——”江喻婷看向月历,当那日期映入眼中,她才赫然愣住,错愕地望着他.“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来你是记起来了。”他露出一丝诡笑,“那就不必我多费唇舌了。”
“你……你是谁?”江喻婷的脸色已经泛白了。
“程皓的朋友。”他勾唇一笑。
“程……程皓?”她吞了下口水,背上沁出冷汗。
“对,他突然失踪让我很担心,所以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调查这件事,发现他出事当天你也在日本。”莫嘉天挑起眉,“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开什么玩笑,警方已经调查过,我完全没问题。”
“或许有些事瞒着警方吧?”他的眼神更加犀利。
“不不,你误会了。他的死完全与我无关,我根本没有害程皓。”江喻婷紧张的站了起来。
“我刚刚没说他死呀!难道你知道他已经死了?”他的脸色一沉。
“你……你不要挑我语病,反正我不知道。”她的语调提高了。
“或许真的与你无关,但是就在程皓失踪后的一个星期你就和邵亦齐在一起了,况且当时程皓是生是死都还是未知数,你们这样做,对得起他吗?”
她惊恐的望着他,心脏怦怦狂跳,喉咙更像被人给掐住似的,都快要不能呼吸。
“你对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要告我?”她紧张的握紧拳头,“凶手不是我,绝不是我。”
“那么会是谁?”他半眯着眸问。
“我不能说。”她头了偏,“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我隐瞒住实情,怕吃官司。”
“弥不说同样要吃官司,说了罪还会轻一点,说吧!到底是谁害死程皓?”尽管早已知道,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江喻婷被逼得浑身发毛。心想反正害死程皓的不是她,干嘛为了那件事一直担惊受怕,于是深吸口气说:“是……是邵亦齐。”
“邵亦齐?据我所知,他和程皓是好朋友,怎么可能害死他?”
莫嘉天的嗓音放沉,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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