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图报,我除了这条命是自己的,其他啥都没有……”
奈嘉玉似乎被震撼了,何云炙原本大可明哲保身、不闻不问,但为了嘉宝,为了嘉宝的姐,他默默无闻的奉献所有,他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令奈嘉玉无法不再动容……如此想来,她反而显得很自私,除了嘉宝的生死外,好似所有人的性命都是无足轻重的,奈嘉玉释怀的扬起嘴角,曾经南辕北辙的两种人,从相识到相知,直到不离不弃,原来这就是爱,为了对方的幸福,可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无怨无悔的付出一切,这与她对嘉宝的亲情截然不同,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真情。
“等皇上醒来,姐要见他……”
奈嘉宝难以理解的蹙起眉,“姐还是不打算将真相告诉嘉宝吗?姐……”
“你回吧,有些话,姐要与皇上交代,最终的决定权在皇上手中”奈嘉玉拭去眼泪,即可打断了这段谈话,经她前思后想,依旧无法将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奈嘉宝,更怕她活在内疚与无以复加的伤痛中。
奈嘉宝见姐姐关门回房,无精打采的走出密室,她唉声叹气的默默前行,姐为了她才离开家乡的吗?为啥不肯告诉她实话,当年三岁大的她,真是兴风作浪的元凶吗?
一切不可预知的事毫无征兆的发生着,她漫无目的的低头走路,用力敲敲脑瓜,为啥她就这么不开窍,琢磨半天也不懂姐姐的话……她见不远处有一大堆未清理的草垛,向后退两步,百尺冲刺般扎进草垛中,任由铺天盖地的金黄色稻草在她身上四溢遮盖,她头昏欲裂的闭上眼,疲惫不堪的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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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黑去
奈嘉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四仰八叉的躺在草躲中,用力吹开鼻尖上的附着物,刚要爬出草垛回皇宫,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男一女细小的交谈声。
因那声音有些熟悉,她按兵不动的竖起耳朵偷听,越听那声音越觉得是认识的人在说话。
“西太后,微臣虽只是名养父,自是一直谨遵太后意旨照顾皇子,微臣与皇子朝夕相处亲情深厚,说句大不敬的话,微臣已将皇子视如己出,试问,熟人可眼睁睁看着儿子去送死?更何况他可是您的亲身骨肉啊,您怎可为了不动摇江山社稷,而无动于衷呢?”
“何大人,莫怪本宫狠心,您教本宫该如何向皇上开口?说我儿云炙是皇上的亲兄弟?那我儿面临的不再是生死一题,而是皇室继承人的最初人选,更关系到皇族清誉,当年隆诚帝患病,但只因隆诚帝为皇室独一龙脉顺理称帝,换言之,我儿若未被送出宫,便是当朝皇帝的不二人选,又或许重蹈覆辙再次上演隆诚帝当年的悲剧,总而言之逃不过一死,原本将我儿交付于你抚养,只因你远在偏村就职,远离京城,谁知你性格如此刚烈,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若何大人品行不端,本宫自不会将独子托付您照料,本宫一心祈求我儿不求富贵但求安康,最终未能如愿,不怪任何人,这就是我儿的命,本宫随儿去便是了……”
奈嘉宝目瞪口呆的大口呼吸,又生怕弄出动静的闭紧双唇,苍天!说话的那人是公公和太后?云炙……何云炙!妈啊!淫贼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她一早就说不有口无心的说何云炙不像他爹,原来这还藏着个惊天的大秘密!!!
何松青自知强求不来,他起初情绪激动倒未想到这一层又一层的无奈与艰险,但让他视若无睹的看何云炙死去,的确承受不来,当年两子交换,神不知鬼不觉,刚刚同时降生的两个孩子便掉了包,就连自己的妻子也被蒙骗其中,含辛茹苦二十三载,也隐瞒了二十三载,何松青痛不欲生的呈上一件孩童黄袍,“老臣将皇子的襁褓埋在树下封存多年,此刻物归原主吧,惠新便拜托太后费心了,老臣请辞告老还乡,太后保重……”语毕,何松青咬紧牙关,头也不回的速速离去。
西太后手捧那件崭新的黄袍,指尖颤抖不住的掠过她亲手缝制的小衣裳,她知道儿子不会有机会穿上她做的衣裳,但这是她唯一能办的事,金灿灿的两枚娟字是她一针一线绣上的,当年绣花的情形历历在目,她默默的淌下泪水,落在……“云炙”两字上。
待哀怨的脚步声默默离开,奈嘉宝惊魂未定的爬出草垛,她胸口起伏呼吸混乱,左顾右盼四周无人时,撒开丫子向宫殿奔去,何云炙居然是皇子,这消息简直太令她震惊了。
她慌慌张张的冲进隆诚帝床榻边,一进门便看到隆诚帝已经苏醒,小墨子正在伺候皇上服药,她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床榻边,凝视隆诚帝一张憔悴的脸孔,迫不及待想说出事实——
隆诚帝将药碗递给小墨子,拿起枕边的手帕,轻轻拭去奈嘉宝额头的汗珠,不急不缓浅浅一笑,“再过几月你就要做母亲了,怎总是莽莽撞撞的”
“我……”奈嘉宝面对他温柔平静的神情,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吞回肚中,不可否非,隆诚帝是位好皇帝,心肠又好,聪明过人,她似乎不该说出这个事实打击他,奈嘉宝干咳一声,咧嘴大笑,“因为我有预感你要醒了,所以才着急忙慌的跑回来,果然准啊,嘿嘿——”
隆诚帝不予认同的扬起嘴角,他无血色的薄唇泛着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既然上苍又给他重生的机会,他该好好把握每时每刻才是。
“朕想出去走走,你陪行”说着,他缓缓起身,小墨子将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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