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忍着点!」欧阳柏一把抱起她来,临危不乱地抓了一件浴袍,将她几近赤棵的身子包了起来,再用一条毛巾按住她头上的伤口,希望能阻止她继续失血。
他抱着她火速冲出大门,酒店经理立即安排车子送他们去医院。
一路上他心疼的紧搂着她,好害怕她有什么不测。
「草草,跟我说话!」
他知道最好是能让她保持意识清醒,不要让她昏厥。
「我的头……好痛……」她虚弱地呻吟着,因大量失血而面色如纸。
看她痛苦不堪,欧阳柏心如刀割,向来心高气傲的他终于向一个小女人俯首认错,「草草,是我不好……」
「不……」林草草惨笑一下,气若游丝地说:「这是……我的报应。」
「报应?」欧阳柏颇为困惑不解。她是不是把脑袋撞坏了?
他把她害成砚在流血涔涔的样子,她居然说这是她的「报应」?
「我不应该……出卖自己的灵魂,跟魔鬼打交道。」林草草忍着剧痛,含泪忏悔:「如果不是我贪心……收下你那一大笔钱……」
欧阳柏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多么的可恶了!
「妳没有错,是我不应该拿钱来压妳!」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钱是一件坏事。
林草草连忙摇头,一摇头便牵动到伤口,痛得她流下眼泪。
「妳忍着点,我们很快就会到医院,妳会没事的。」欧阳柏轻哄着她,用来按住她伤口的毛巾由白色变为令人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他不由得紧拢眉头,脸色非常凝重。
「欧阳,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好吗?」林草草抬起柔弱无力的小手,轻抚他的胸膛,好似要抚平他原先的怒气。
「我不生妳的气了。」欧阳怕抓住她冰凉的小手,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只要妳答应我撑下去,以后我都不再生妳的气,也不再欺负妳,只要妳好起来……」
「你没有欺负我,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太……不自量力了,我真的……不符合你的要求……」她语气凄然,因说了这一段话而有点气虚,胸口不规则的起伏着。
欧阳柏真想狠狠掴自己一巴掌,为什么他会忍心用那么恶毒的话来伤害她?
「都是我不好!」他懊悔地说:「我以后决不再这样对妳,妳不喜欢我碰妳,我就不碰妳!草草,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惹妳讨厌……」
她抬起如千斤重的小手,恋恋地轻触他冷俊的脸庞,他左颊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却无捐他的俊逸,反而凭添一股冷绝的魅惑。
她幽幽叹息,这个男人真是她命中的克星,她就算死在他手里也无怨无悔。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你这样……令我……」她一口气提不上来,说不下去了。
「草草!」欧阳柏担忧的看着她,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她疲惫地闭上限,感觉眼皮好沉重、好沉重。
「草草,不要睡,跟我说话,别睡。」欧阳柏心急如焚地轻唤她。
他不允许她离开他,决不!死神也别想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草草,看着我,妳必须留在我身边,这是妳答应我的,妳答应给我三个月,现在还不到,我不允许妳离开!」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欧阳,你是不是……很有钱?」
欧阳柏一愣,她在说什么呀?哪有这种性命垂危却还只顾着「谈钱」的人!
「是,可以这么说。只要妳不死,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妳!」他想也不想就这么回答。如果用钱可以收买她、可以留住她,他不在意交出全部家当!
「你给我的够多了,只要你……不要回那笔钱……可以……盖房子,可以让我妈妈治病,我弟弟……也能继续……升学……」
林草草直视他深邃的眼瞳,她眼中一片澄澈。「所以,请你不要……拿回……那些钱……」
欧阳柏不忍地闭上眼,她快要把他的心揉碎了,但,他不能答应她这个要求,他不能让她毫无后顾之忧,就这样丢下他不管!
「这不合我们的交易条约,妳不陪足我三个月,我会将每一分每一毫追回来。我言出必行,说得到就做得到!所以,妳如果死了,妳家人会很惨的!」
他到现在才明白她不是拜金女郎,原来她家里真的需要钱。这就是她的弱点,他利用她这个弱点买了她的身子;现在,他又抓住她这个弱点要胁她,不让她放弃求生的意志。
「你……你好可恶……」她努力瞪着他,表达自己的恼恨。
「是,妳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的确非常可恶。如果妳不撑下去,我会很生气,我一定会找妳家人赔钱的!」他板着脸孔,霸道地说。
「你才说……不再……生我的气……」
「那是以后,等妳好了,妳爱做什么、不爱做什么、我都不生妳的气。但是,如果妳现在死了,我就生全世界的气!」欧阳柏紧搂着她,感觉到她纤细的身躯越来越虚弱,彷佛一缕芳魂随时都会舍他而去。
「为什么……」她没有力气说完,便阖上眼。
「我不要妳死!」欧阳柏肝胆俱裂地咆哮一声,「草草,妳听到没有,我不要妳死!」
她听不到了,她柔若无骨地瘫在他怀中,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偶娃娃。
「妳要知道原因,好,我告诉妳,我喜欢妳!」欧阳柏抱着她,低低地诉说着:「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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