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是弯成了月牙,酒窝在嘴边浅浅地跳,虎牙上上下下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没人和你抢,别吃得满手都是。”我穿越前暑假总是要带舅母家的孩子,看见他弄得脏兮兮的,习惯性掏出块手帕递给他,然后吩咐,“转过身,给帮你上点药。”
石头忽然脸红了,低着头看了我好一阵子,才缓缓转身。
南宫世家的伤药果然是好东西,触指冰凉,涂上去没多久,红肿就消退了不少,伤痕看起来没那么触目惊心。
我很满意,将整盒都留给他,然后揣着怀里银票,施施然走了。
石头在身后叫了我一声,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
我便没理他。
半夜,我趴在窗边看星星,密密麻麻的,满天都是。肉眼可见一条长长的银河划过中间,这是在二十一世纪是早已被污染消失的美丽,城市的孩子就算花大价钱坐飞机去旅游景点,也未必能看到那么美丽的星空。
我爱极了星星,看着它们时候,会把所有的伤心、难过、烦恼统统忘记,得到刹那间的心灵平静,很是幸福。
“咚咚”,窗下传来两声轻微的敲击声,把我从梦境中惊醒,探头往下看,却是石头捧着个大碗,笑着向我招手示意,然后把手里的碗往上递,“接着!”
我才刚刚接过来,石头立刻助跑两步,攀上石缝,双手抓住窗栏,轻巧地一个翻身,便跳进屋内,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丑八怪,这个……我晚饭时留下来给你的,礼尚往来,别客气。”
几岁大的小屁孩,我没计较他的翻墙越轨行为,打开盖子,见里面是两只又肥又大的卤鸡腿,散发着阵阵香气。这是我最爱吃的东西,以前顾及身材不敢多吃,如今正想长肉做胖妞,于是很高兴地收下了。
石头努力地咽了一下口水,问:“你没门牙,咬得动吗?”
我白了他一眼:“没牙就不能用手撕了吗?”
石头依依不舍地看了鸡腿最后一眼,扭转了视线,不再受食物诱惑。
我见这孩子眉头都扭成八字形了,看起来可怜兮兮,便大方地分他一只。
他很有原则,摇头拒绝了我的盛情。
我不再强求,边撕边吃,兴高采烈。
吃完后,石头从架子上拿过毛巾,递给我擦手,然后用弱如蚊鸣的声音轻轻说:“对不起……”
我听着有点迷惘:“什么?”
“是我太胡闹,害你受伤,”石头说话更加结巴,脸红得和火烧似的,“你……你的脸,我以后会负责的,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放心吧。”
“你打算怎么负责?”我逗着这一本正经的小鬼,觉得挺好玩。
石头深呼吸,定定神,一鼓作气,大声道:“我爹爹和你外祖母说好了!如果你的脸好不了,嫁不到好人家!将来便由我娶你做媳妇儿!”
银价
“媳……媳妇……媳妇儿……”
三个大字如惊雷般劈下,雷得我化作焦炭,手里鸡骨头连同大碗一块儿落下,幸好石头眼疾手快,才没弄脏被褥。
“你不知道?”石头有点惊讶。
我点头如捣蒜。
石头不爽地说:“难道你今天来送吃的,不是为了讨好未来夫婿?!”
我摇头如拨浪鼓。
石头只好解释:“那天回去,爹爹将我叫过去训了一顿话,说李家男人做事必须有担当,女孩子毁容会嫁不到好人家,他答应了李家奶奶,过几个月再来看看你的脸,如果好不了,便下聘礼,等我长大后娶你。爹爹还说,女人持家不是靠脸,是靠贤惠……我还以为你真变贤惠了,送东西来给我吃呢……”
他越说越沮丧,不知是嫌我丑八怪还是嫌我不够贤惠。
可是小学三年级生的表白真的很萌啊!让拥有二十一岁灵魂的怪姐姐越来越想笑……
他是认真的,我太不厚道了。
大概是憋笑的表情太明显,石头终于恼了,站起身就翻窗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以为我真稀罕你啊?少不要脸了!今天不过是来还个人情罢了!”
看着那别扭的家伙,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摆着手说:“不敢,不敢。”
石头气得小麦色皮肤都变成红色了,他忽然想起一事,狐疑地问:“你不会傻得故意让伤口好不了,逼我娶你吧?!”
我继续摇头:“不会,不会!女孩子最爱漂亮了。”
“就你这眼光……”石头很不信任地看了我两眼,还是跑了。
我看着那小鬼的窘样,放声大笑,笑了半天后,忽然觉得他担心的事……其实蛮靠谱的……
李石头家世世代代都是铁匠,手艺不错,他爹打造的菜刀和农具都是集市上的抢手货,家里还有几亩田和一头牛两匹马,虽非富贵,但也能算小康。石头将来会继承父亲的衣钵,学得手祖传的打铁本事,他力气又大,身体又好,将来无论是饥荒还是动乱,跟着有手艺傍身的人肯定饿不死。
古代和现代的孝顺方式不同,忤逆是重罪,普通家庭里大事小事都由公婆说了算,规矩又多,媳妇挨打挨骂也得忍着,石头幼年失母,又是独子,嫁过去既不用受婆婆气,也不用看妯娌脸色做人。他父亲虽然长得凶,却从没打过他母亲一根指头,平时是个没嘴的葫芦,农闲时喝两口小酒,喝醉就睡觉,没听过有什么劣行,在古代已算是难得的好丈夫。石头好歹也受了点父亲的熏陶,平时被我气得再狠,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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