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栽进牛角尖里钻不出来了,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平常说话就是那个样儿呀!
原以为让他自个儿生一会儿闷气就能雨过天青,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可看这情形,他根本没生啥气,可能有大半截都是纯属“自卑之类”的无聊玩意儿了。
好吧!谁教她看了心疼呢?就拿根糖葫芦去哄哄他吧!
夜更深,裴逸凡脚步沉重地回到书房里疲惫地坐下,无意识地拿起书本,视若无睹地盯住好半天,连媛媛悄然进入都没发觉。所以,当媛媛悄悄从他身后亲昵地抱住他的脖子时,他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呃!媛媛,是你。”
“逸凡相公,你……”媛媛拿自己粉嫩的俏脸爱娇地摩挲着他左脸上的伤疤。“你没来让我抱抱,人家不习惯耶!”
裴逸凡不安地轻咳两声。“你……可以抱枕头啊!”
“那好小喔!”媛媛抱怨。“抱起来一点都不过瘾,我喜欢够大、够硬,摸起来又要是柔软的,那样抱起来才舒服嘛!”
她在说什么啊?
暧昧的形容词令裴逸凡不自觉地往下瞄了瞄,继而开始诅咒起自己“情不自禁”的反应来。他想拉开诱惑,她却缠得更紧,甚至在他耳内舔吻,撩起一bō_bō战栗的欲火。
他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只能双拳紧握,咬紧牙根,一下又一下的深呼吸。
“媛媛,你……有……有什么事吗?”
媛媛却只是轻哼,依旧努力地在他耳后、颈项间种下激情的火苗。
裴逸凡猛一咬牙,骤然抓住她的手臂想扯开她,却没料到她仅是轻轻啃咬了他的耳坠两下,他便全身无力地松开双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粗嘎地呻吟着问。
媛媛恍若未闻,反倒更拚命的想把星星之火燃成燎原大火,两只藕臂如两条灵蛇似的在他胸前游移,仿佛拖着热情的火把一路诱引着他蠢蠢欲动的兽性,更似有往下进攻的趋势,而他却完全无力阻挡,只能闭上眼,无助的喘息呻吟。
“该死上这是你自找的!”
就如新婚夜一般,裴逸凡终于按捺不住地低吼一声,随即猛一下跳起来将窃笑不已的小妻子抓来,扔上软榻,而后让自己欲火难耐的身子覆盖上去。
媛媛全心欢迎着裴逸凡如狂风骤雨般的肆虐,满足地配合着火君贪婪的需索。她知道此刻夫君已经被激情冲昏了头,根本无法考虑到其它,而等他宣泄过后止目定要懊恼不巳。
可男人只有在这种时候脑袋最不灵光、耳根子最松软,她只要撒点娇、灌点迷汤,就算要他的老命,他也会迷迷糊糊地以双手奉献出来。
许久之后……
媛媛慵懒地趴在裴逸凡的胸前,背上覆盖着裴逸凡的长衫。
“逸凡相公。”
“嗯?”
“你在生我的气吗?”
裴逸凡轻叹。“没有。”
“那你为什么都不理我?”媛媛哀怨地控诉。
“我没有不理你。”
“有!”媛媛抬起小脸蛋,上头写满了不开心。“你都不笑给人家看了。”
裴逸凡立刻“笑”给她看。
媛媛随即抗议。“这哪是笑嘛!比哭还难看。”
裴逸凡默默的收回苦笑。
媛媛凝视他半晌,“逸凡相公,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去对付她们,我不去就是了,好不好?”媛媛一脸讨好的笑容。
裴逸凡长叹。“随便,你高兴就好。”
媛媛蹙起眉,旋即又展颜继续“奋斗”。“那……你不喜欢我受伤,我以后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不受伤,这样好吗?”
裴逸凡还是长叹。“随便,你高兴就好。”
笑容又失,媛媛啾着他半晌后,才倏地又咧开了嘴。“我知道了,你就是不喜欢出府对不对?好嘛!以后我都不会勉强你出府了。”
裴逸凡仍然长叹。“随便,你高兴就好。”
媛媛脸上的笑容僵住,双眸骤眯,慢慢地扬起右眉,“你喜欢躲在寒月苑里死不出去?”她的语气实在不像讨好或撒娇,反倒像是威胁警告。“好吧!那也随你啦!”
他最好是懂得事不过三的道理,还有,她的脾气一向不太好,她的耐心也只有一mī_mī,她的好言好语只学过那么几句,这些最好他都要懂得!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一定要懂得她现在的脸色是代表什么意思!
但是很不幸的,裴逸凡此刻决定用那只藏在眼罩后的“眼睛“看她,所以他依旧是长叹。“随便,你高兴就好。”
媛媛一听,双眸骤睁,旋即翻了一个大白眼。
她都快被他的“吐大气”吹跑了,她才发现他根本没有注意听她在说什么,只不过是她每说两句,就“轮到”他说两句而已,想来,就算她问他要不要tuō_guāng衣服到扬州城里裸奔一趟,恐怕他也会让那两句重复吐出来,连唱腔都不变一下。
到底是哪一个混蛋说男人这时候最好骗来着?媛媛忍不住在心头暗暗嘀咕,她非得把那人抓来丢进粪坑里浸泡一夜不可!
好一会儿后,她嘟囔着瞟他一眼,而后吁了口气重新振了振精神,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来个起死回生。
“逸凡相公,你不要不开心了,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会乖乖听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叫我不要做的事,我就绝对不去做,这样可以了吧?”
终于,裴逸凡将注意力集中到她脸上了,可是盯了半天,他却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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