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他退了一步。「……得先打电话询问爸的意思。」
可这一步和不退差别不大,毕竟现下的爸比比他更不好说话……
火速衡量利弊後,她楚楚可怜的瞅着他看。
「它究竟犯了什麽罪?年老?失宠?生病?以致遭人遗弃、甚至虐打?动物何罪?请尊重生命——」说时还不忘加上颤音,以带出悲凉意境。
「……」
愿以为他会像平时一样马上妥协,并没好气的叫她别再模仿电视宣传短片的旁白,岂料他却神色凝重的丢给她一句。「你确定要把它带回家?」
耳闻不熟悉的严肃口吻,胸口莫名一紧,她得深吸口气,才有勇气点头。
气氛骤变得冷硬紧绷,直教人难以呼吸。
「为什麽?」他问,口吻有点淡薄,老是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不知所踪。
心扉震颤了下,她嚅嚅地道:「因为它很可怜呀……」
尔後是一刻冗长的静默,在她快要被沉寂氛围逼得喘不过气来之际,她听见了一把极度凉薄的男性嗓音。「因为可怜就带回家?」
☆、08他说:「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心漏跳一拍,她惊恐的望向说话的人,只见他像支街灯似的伫立在她後方,居高临下的瞪着她看,眸光冷咧异常,有别於惯常的温柔,明明是熟悉不过的脸,可那一刻却让她感到陌生不已。
战战兢兢的吞下唾液,她微微点了下头,成功换来一刻过於冗长的静默。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终於大开金口:「行了,我们带它回家吧。」
又是用那极之淡薄的口吻。
接着,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他双手插袋就走,不管她有否跟在後头。
他人高腿长,大步流星,不一会就走得很远。
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匆忙抄抱起狗bb,拔腿追在後头。「等——」
她有一喘没一喘的走在後头,好不容易才追上他的步伐,原以为他会放慢脚步迁就她,岂料他却自顾自的走着,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她当场气炸,鼓着两腮,故意不跟他说话,耐心等着看他何时按捺不住跟她说话,可走了好一段路,他还是选择当哑巴,任由沉寂氛围充斥於彼此间。
这麽一来,她更不爽想发难,可那个看起来有点孤高的背影却教她胆怯。
但不做点什麽,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结果,她选择跟刚认识的狗bb说话。「噢,原来你是女生啊——」
「……」
「啊,叫什麽名字好呢?」
「……」t
「叫没人要好不好?」
「……」
「还是叫小可怜?」
「……」
原以为他会搭上一两句,可他始终不发一言,自顾自的走着,而她则像傻子似的唱独脚戏。「叫小旋旋好不好?就这样决定,你以後就叫小旋旋——」
那天,家里增加了一个新成员——小旋旋。
那天,她首次策动了冷战,并忿然立誓以後都不跟他说话,不然折寿十年,即使翌日他主动道歉,她都选择性失聪不答理他。不过这种幼稚行为持续了不足几天就宣告结束了——是她主动结束,之所以会结束乃是因为……
策动冷战的第三天,他约她午休时间在课室里一同进餐,可她完全不打算迎合,还故意在约定时间前爬到图书馆去,赌气地冒着饿肚子的风险,趴伏在桌子上,等着约定时间过去。
午休时间的图书馆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四周宁静得不可思议,不过想了想又觉正常,试问有谁会在吃饭时间跑去图书馆?就算是书虫也不见得这麽有心……
也不晓得是故意跟她作对还是什麽,时间跑得好慢,好比中风乌龟,害她的肚子越来越空虚……她几乎可以听见它正在努力发出咕噜咕噜的丢脸声音。
「嗯……」她眯着眼儿,鼓着两腮,强忍着那直教人烦躁不已的空虚感。
当空虚感达到临界点,取而代之的是除了怨念,还是怨念。都是他不好,害她得饿肚子……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有点圆,也不想透过这种方式减肥……
「很饿……」她用力吁出怨念,开始出现头晕眼花徵状。「很想吃牛奶布丁……」听说小食部前天推出了新口味,是北海道牛奶味……她蠢蠢欲试,奈何一直苦无机会,皆因新布丁太受欢迎了,大家都争破头,险些血洗小食部,她自问没能力在混战中混得一口布丁,故她连续两天都在慨叹时不与我——
真是的,越想越饿,越饿眼前越大雾……诶?怎麽图书馆会这麽大雾的?
在漫天迷雾中,她隐约瞥见一个矮胖的白色牛奶樽,那樽面上还印有一个q版牛头贴纸……那不就是——「新出的牛奶布丁?」
几乎只剩下一条直线的眼睛蓦然睁开,迷雾散开了,眼前的影像稍为清晰过来,牛奶樽上头那个标志……她不可能会认错,那显然就是小食部最近推出的新产品——北海道牛奶布丁!可她的人在图书馆呢……怎会冒出小食部的食物来着?抬起沈重异常的手,她揉了揉眼睛,再望望,牛奶布丁犹在,再揉揉,再望望,布丁还是好端端的立在桌面上。是她饿过头,开始出现幻觉麽?
「……怎可能?」她难以置信的开口,纯粹是出於自言自语性质。
可诡异的是後方有人接话,还要是用那种低沈带磁,教人胸口不禁一抖一抖的嗓音。「为什麽不可能?」
「那是因为……诶?!」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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