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个御医过来。”一面就撩起外袍,伸手撕了自己白绸中衣的一段下来,拿过崔护的手,没头没脑的就替他缠绕了起来。
待得缠绕好了,他手上也沾了一手的鲜血。
他举起手望了一望,然后看向崔护,忽然就笑了。
“嘿,这下子我们不仅是喝过酒的兄弟,还是一起浴过血的兄弟了。”
“谢谢。”崔护低声的说着。
这些日子虽然司马宣和宁康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有时候蹴鞠的时候也会叫着他一起。可他知道,在司马宣的心里总归还是绕不过去他是崔皇后的侄子这个坎去,所以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谢什么?”司马宣忽然右手握了个拳头,朝着他的胸口就轻轻的捶了一下,而后笑道,“该我谢谢你才是。刚刚若不是你,玥儿的这只手只怕就是废了。”
顿了顿,他又开玩笑似的笑道:“幸亏你现下伤的是手,不是腿脚,不然过一段日子的蹴鞠比赛就没你什么事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说什么蹴鞠比赛的事啊二哥?”司马玥瞧着缠绕在崔护手上的白绸布都已经被血迹给泅湿了,只急得不住的在原地搓着手,一面又不停的往竹林外面看着,“怎么宁康还没回来?”
司马宣也往竹林外面看了一眼,而后转头对着司马玥和崔护就说道:“玥儿你扶着崔护出来,我去看看宁康是怎么回事。”
说罢转身就跑了。
这边司马玥也扶着崔护起来,往竹林外面走去。
剩下司马瑜还是维持着被崔护一把推倒之后跌坐在地上的姿势,恨恨的望着司马玥的背影。
司马瑾在旁忙伸手扶了她起来,同时柔声的劝着:“姐姐何苦和她置气?论起来姐姐刚刚也是打过了她一巴掌了的。”
可是司马瑜觉着,一巴掌哪里够?她恨不能拿了把刀子,生生的将司马玥给凌迟了方能消了她心头之恨啊。
想她司马瑜是庆隆帝最宠爱的女儿,母后又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外祖父家又是显赫的博陵崔氏一族,她到哪里不是众星拱月?可自打来了一个司马玥之后,众星拱月的却生生的变成了她,反倒没自己什么事了。
还有崔护,她可是自小就喜欢这位寡言冷峻的表兄,只是崔护眼里从来都没有她,很少与她说话。
这倒也就罢了,她想着他天生就是这般的性子,也并没有过多计较。可是刚刚崔护却对司马玥那么关心,不惜损伤自己也要确保她没事。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司马瑜真是存了要司马玥死的心。
于是她就愤愤然的对司马瑾说道:“这个司马玥我真的是多一天都不想再看到她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她永远的在我面前消失?最好是死了,这才消我心头之恨。”
司马瑾被她这番话给吓了一跳。
若只是个一般的平民,看谁不顺眼了,她们大可以用公主的身份压下去,自然是会有人出来替她们收拾。可是司马玥却是和她们一般,也是个公主,而且她还极得李太后的喜爱,谁敢出手动她?
司马瑾斟酌了下措辞,而后便委婉的将自己的这个意思说了,而且还顺带劝说了司马瑜一番,意思是让她忍了这口气下去。
只是司马瑜怎么可能会忍得下这口气?
都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她现下就觉得,有她就没司马玥,有司马玥就没她。
“总之你务必要给我想个法子出来,让司马玥从此在我的面前消失,不然往后在宫里你就别指望有什么好日子过了。”她恶狠狠的开口威胁着司马瑾。
司马瑾心中不由的就一窒。
司马瑜素来便是如此。仗着她是正宫皇后所生,这些年来对她说话从来就没有客气过,甚至有时候还会讥讽她是一个妃子所生。而且若是她有什么事做得不顺她的意了,立时便会在衣食住行上打压她。
可她明明就和她司马瑜一样,也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啊,又比她司马瑜低贱多少了?
所以司马瑾的心里又怎么会不恨?
只是迫于司马瑜的淫口威之下,她又不得不为虎作伥,还得面上一直带着笑的为虎作伥。
于是她想了一想之后,便笑道:“姐姐可还记得那个琉南国的世子韩佐?”
司马瑜轻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琉南国的世子罢了,你提他做什么?”
韩佐方才和他们见过之后,一见司马宣他们都蹲在地上挖春笋,也没有人理他,便很识趣的自行走开了。
“姐姐,我听说这个琉南国呢,是靠着海边的一个小国家。那里很是贫苦,连新鲜的蔬菜都没得吃,整日吃的都是一些腌制的菜罢了,听说连柿饼都能拿出来招待客人的,肉菜更是别说了,就连吃完饭的刷碗水都能喝下去呢。你想,若是司马玥去了哪里,可不是让她比死还痛苦?:”
司马瑜一听就来了兴趣。
“司马玥瞧着可是一个硬骨头,你说让她去琉南国,她就能去的?”
司马瑾笑道:“她自然是不想去的,那咱们就想个法子让她一定得去。而且还是名声败坏的去,你说好不好?”
“什么法子?”司马瑜立时就追问着。
司马瑾谨慎的四周望了一望,确认无人之后,这才倾身附耳过去,在司马瑜的耳旁悄悄的说了一番话。
司马瑜一听,立时便喜上眉梢,说着:“瞧不出来你心肠可真够歹毒的啊,这样狠毒的计策都能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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