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很小,不够当嫁妆的。
蒋逊把钱收拾好,正打算睡下来,突然听见有人敲了两下门:“蒋小姐,你睡了吗?”
蒋逊看了眼时间,都过了12点了。
她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王潇表姐。
蒋逊诧异:“找我有事?”
王潇表姐说:“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是想问问,你今天有没有见到过王潇?”
蒋逊说:“没有。”
王潇表姐犹豫着,不说话也不离开,蒋逊问:“她不见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声说:“也不是,王潇说今天想去探险,我中午不舒服,也没答应,现在都过了12点了……”
“她一个人去了?”
王潇表姐迟疑道:“也不是一个人……”
她说得藏头藏尾,显然有隐情,不想告诉蒋逊,蒋逊只好说:“让你们父母也去找找吧,实在不行我让我朋友帮忙。”
王潇表姐敷衍地点点头。
探险?蒋逊不知说什么好,她分明提醒过她。
蒋逊这段时间睡眠极浅,这晚同样。
早晨醒来,她脑子有一刻放空,呆了一会儿才下床穿拖鞋,用冷水洗了把脸,换上衣服后才去拉窗帘。
这一拉,才发现世界变了样。
漫山的白,没有多余的颜色,没有一丝杂质,起起伏伏连绵着,风中夹杂着雪粒,一眼望不到尽头。
她像是突然闯进了一个冰雪世界,期待着三头麋鹿驾着雪橇车从远处奔来。
蒋逊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跑进房里,脱了身上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羽绒衣换上,又把那件黑色羽绒衣上的黑纱摘了下来,叠着放进了包包夹层里。
地上积了厚厚的雪,路边的树枝也都搭着一层白霜,雪花铺天盖地,像要淹没了这座山。
到了别墅外,蒋逊按了几下喇叭,没多久,远远地见到一颗脑袋钻出二楼窗户,喊:“蒋小姐,你先过来!”
蒋逊摇下车窗,正见阿崇站在窗户后头,裹着棉被冲她招手。
阿崇喊:“雪太大了,你先进来坐会儿,等雪小了咱们再走。”
蒋逊熄火下车,紧了下围巾走过去,到了别墅门口,她使劲儿跺了跺脚,落下一地的雪粒,正抬手准备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了。
贺川穿着深棕色的睡袍,半露着胸口,踩着双凉拖,将她上下扫了眼,说:“进来。”
壁炉里升着火,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果木清香,里面没开灯,火光照满着屋子。
贺川说:“随便坐。”
蒋逊身上有雪,她靠近壁炉站着,说:“我先烘一烘。”
贺川问:“早饭吃了?”
“吃了。”
他坐在沙发上,腿大叉着,两条小腿肌肉结实,蒋逊看了一眼,抬起手烘火。
贺川问:“路上好走吗?”
蒋逊说:“还行,路上都是积雪,晚一点景区会派人铲雪。”
“下了雪有什么地方可去?”
蒋逊想了想:“灵泉吧,那里海拔更高,看雪景特别美。”
“比浮云台好?”
“浮云台是四面凌空,视野开阔。灵泉位置高,雪景壮观,感受不一样。”
贺川说:“那待会儿就去灵泉。”说完瞟了眼蒋逊。
蒋逊站在火边,穿着一件白色短款羽绒衣,脖子上系着浅灰色棉围巾,小脸被烘得红红的,长发上沾着一点一点的白色雪粒,雪粒正渐渐消失。
贺川问:“你就这么站着?”
蒋逊烘得差不多了,走过去,坐到了边上的单人位。贺川扫了眼,见她今天不光换了衣服,还换了鞋。
是双白色球鞋,她今天穿得倒有精神。
蒋逊扔了样东西过去,落在贺川边上。
是包1916。
贺川拿起来:“不是说没了?”
“我没了,丽人饭店还有啊。”
贺川?”
“就剩一包了,这烟平常没人买。”顿了顿,说,“100。”
贺川笑了声:“待会给你。”
过了会儿,他起身朝厨房走去,蒋逊以为他去拿钱了。
没多久贺川回来,拎着一个塑料袋放在蒋逊跟前,说:“帮忙削皮。”
塑料袋里是未削皮的荸荠,7元一斤。
蒋逊看向贺川:“这似乎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
贺川似笑非笑:“你什么服务范围?”
“野导还要包干家务活?”
贺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野导还卖烟?”
他松了手,塑料袋落到蒋逊腿上:“你吃了早饭,我可没吃。”
蒋逊揪着塑料袋,过了会儿说:“这又不能填肚子。”
贺川坐回沙发,说:“又不是进你肚子。厨房有米,你去煮?”
“可以啊。”
“我光吃白饭?”
蒋逊说:“有饭吃不比吃这个强?”
贺川笑着:“行啊,这样,你去煮饭,再把这个削了,我当菜。”
蒋逊:“……”
贺川说:“怎么,还是你想跑一趟帮我打包吃的?这就在你服务范围内了?”过了会儿说,“你要是能变出其他菜,我来削皮喂你。”
“那你削吧。”蒋逊说。
贺川抬眸看向她。
蒋逊站起来,把塑料袋拎到贺川跟前,笑着:“我马上去变,你削皮吧。”
说完,她去厨房翻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把铲子。开了门,风雪往屋里灌,蒋逊走了出去。
别墅周围是竹林,苍翠茂密,此刻半白半绿,轻轻一晃,积雪就簌簌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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