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去开了门。
孙怀敏低头站着,孙柔拽着她走进来:“蒋逊,上午的事我知道了。”
蒋逊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孙柔说:“圆圆回来一直哭到现在,我待会就带她先回家,我那三个哥哥弟弟也一起走。上午的事,我代她跟你说声抱歉。”
蒋逊说:“不用,她没得便宜。”
孙柔点点头:“总归是她们两个挑起来的,我心里明白。我们两家虽然不算什么亲戚,但这里地方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还是希望我们能成朋友,就算成不了朋友,也别是仇人,是吧?”
蒋逊对孙柔的印象不错,她笑了笑:“她是她,你是你。”
孙柔把孙怀敏拽到前面来,说:“道歉!”
孙怀敏扭捏了一下。
“你多大了?道歉!”
孙怀敏看了眼蒋逊,小声说:“姐,对不起……”
蒋逊似笑非笑,过了会儿,才“嗯”了一声。
孙柔舒了口气:“那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蒋逊叫住她:“等等……”指着孙怀敏,问,“她不走?”
她注意孙柔说,先带圆圆和那三兄弟回家。
孙柔有些尴尬,说:“嗯,她暂时不走。”
蒋逊明白了。
徐泾松没打算走,孙怀敏当然也不会离开。
送走两人,房门重新关上,蒋逊躺上床,翻来覆去没睡着,不知过了多久,收到一条短信。
是阿崇,告诉她明天中午过来接人。
蒋逊把手机扔到一边,脸颊贴着床头,视线里,出现了一根烟。
金色的烟嘴,上面写着1916。
蒋逊伸出手,够到床头柜,指尖碰到了它,然后,不动了。
过了会儿,她收回手,平躺着,盖紧了棉被。
别墅里,壁炉燃着红红的火。
阿崇躺在沙发上,抽着烟问:“我们连晚饭也不吃了?”
贺川穿着睡袍,脖颈上水珠未干。他从冰箱里拿出荸荠和一罐啤酒,说:“午饭刚吃,现在就饿了?”
“现在不饿,待会得饿啊。”
“还想坐车?”
阿崇弹了弹烟灰,手一抖,说:“她变态的。”
贺川笑了声:“是么?”
“她就是一个疯子啊,有她这样的么,不要命了!她要真撞死了那两个女的倒没什么,可后来那是盘山公路啊,我可不想死!”
贺川喝了一口酒:“死不了。”
“怎么死不了!”
“她水平不错。”
阿崇说:“我认识她第一天的时候就夸过她,我知道。”
贺川瞟了他一眼:“现在是我夸。”
阿崇:“……”
过了会儿,贺川问:“想练车么?”
“练什么车?”
“不是要买她那款车么?”
阿崇说:“我疯了还买那车,我现在对那车有心理阴影!”
“你明天不坐那车了?”
阿崇迟疑了一下,说:“我闭着眼睛坐。”
贺川笑了声,拿着啤酒和荸荠上楼了。
他坐在阳台上喝啤酒,俯瞰群山,薄薄的一层云雾,若有若无。一座屋顶突然落入他的视线。
灰黑色的屋顶,位于西南方,掩藏在一片绿色中,只有小小的一个角。
是丽人饭店。
他仿佛能闻到清淡的香味被风送来,车窗摇下来的时候,他闻到了洗发水的味道,淡得容易让人忽视。
他靠了过去,看见那双白皙的手握着方向盘,十指轻松,他也握了上去,和那双手只有厘米之隔。
风像发了狂。
兴奋吗……
我快要高|潮了……
贺川灌了一口啤酒,喉结滚动着,喝完了,他拿起一颗白色多汁的荸荠,放进了嘴里,细嚼慢咽。
☆、第10章
夜里蒋逊没睡好,早上起床,看到了自己眼底的黑眼圈,她洗了把脸,用热毛巾敷了10分钟,黑眼圈还在。
出门去找吃的,厨房的胖师傅给她留了早餐,笑道:“一个肉包一个奶黄包,还有一碗咸豆浆,够不够?”
蒋逊笑着:“还要加根油条!”
胖师傅给了她两根。
蒋逊捧着早饭走到花园,坐到了石林边上。
时间尚早,花园里只有一桌客人在用餐,安安静静的。
石林喝了一口茶,说:“这么多能吃完?”
蒋逊把油条掰成小段,扔进咸豆浆里,用勺子把油条压进碗底,说:“我昨天没吃晚饭。”
“嗯?”石林奇怪,“怎么没吃晚饭?”
蒋逊想到了那一幕,那反复响起的像是咒语的两句话,低了头:“没什么胃口。”
石林却误会了,放下茶杯说:“昨天退了两间房,孙怀敏的几个亲戚都走了。”
“我知道。”
“孙怀敏的二姐昨天回来的时候,身上一塌糊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喊打喊杀。”石林看着蒋逊,“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蒋逊说:“长舌妇。”
石林大概也能猜到:“你总归是女孩子,斯文点的好。”
“我很野蛮吗?”
石林笑了:“你说呢?”
蒋逊哼一声,舀起一勺咸豆浆,慢慢得喝了一口,没发出半点声音,喝完了,嘴唇水润,也没见什么汤渍。她又拿起奶黄包,放到嘴边,咬了小小的一口,嚼动的时候腮帮子微微动着,安静又秀气。
石林静静地看着她。
吃完一口,蒋逊眼角上挑,问:“我很野蛮吗?”
石林喝着茶,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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