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你就别操心啦。哦,钱给你准备好啦,点点。」
说完大刘顺手从枕头下面掏出个纸包递给我。
我把钱数好放好,也没再说什么,就是靠在床头休息。刚恢复点儿精神,上
午还要去参加追悼会,养养精神。
又过了些时候,估计时间也差不多该出发了,我起身简单拾掇了一下自个儿,
换了身儿干净衣服,上了卞团长派来接我们的车前往追悼会现场。
一路上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车窗外闪过的一切。
不觉来这儿已经半个多月了,这里的山水在阴郁天气的映衬下显得非常凝重,
很衬托此刻的心情。
我长长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草气,很清新。
到了会场,卞团长亲自出来迎接我们。
没有太多交流,因为此刻有足够的伤感。
看到捐款台,我先把钱交了上去,然后转身进了大厅。
一眼就看到了小勇的遗体:已经化过妆了,穿戴着全新的军装,虽然已经牺
牲了,看着还是像活着时候一样英武。
慢慢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特别想摸摸小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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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5730\u5740\u76703\u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于是,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小勇苍白的脸。
冰冷,感觉不到皮肤的弹性,没有生气。
脑子是空白,甚至连断了线一样的泪水是怎么掉落的都不知道。
半个月前,送走了张之桥,现在是小勇。
都是多么善良正直的人呀!
老天爷,你,你能收点儿大奸大恶的人不?
这两个人都是好人呀!
他们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让这些好人死去?
为什么,为什么?
实在没有勇气再待下去了,感觉喘不上来气,太压抑啦!等不及集体告别了,
「兄弟,珍重!一路走好!」
低低地跟小勇道了声别,弯腰鞠了三躬就此别过小勇,我转身就走出了祭奠
大厅……
回到医院,我的心情还是平复不下来,坐在床上休息时眼前总是有两个身影
在晃:一个是张之桥,另一个是小勇。
他们好像都在跟我说着什么,从口型上我猜是在嘱咐我什么,可是实在弄不
明白他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也许,也许他们是在向我诉说他们的不甘吧?
我想好了,我要继续坚持下去。
「大刘,正好你来啦,明天咱们开工吧,报导任务没完呢。」
我转头跟大刘说。「你带设备过来了吧?我的设备到现在还没找到,不能耽
误报导呀。」
大刘听我问他,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强子,别操这些心啦。明天咱们就回
台里,张台让我过来把你带回去。」
大刘说得很平静,丝毫不像平时说话时候那种大大咧咧。我紧盯着大刘的眼
睛,想读出些什么信息,可是我失望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为什么要回去?报导任务还没完呢,这还有好多事情……」
「好啦强子,」大刘突然打断我的话,「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
路呢。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要问不要想,等回了台里再说吧。张台在台里等你汇报
工作呢。」
大刘说完这些就不再说话整理东西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大刘有
些反常,隐隐觉得好像出什么事儿了,而且直觉告诉我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第二天一早,我们和前来送行的卞团长道过别就直接坐飞机回北京。
一路上大刘话很少,完全不像他一贯的风格。
我也不想说太多,昨天晚上卞团长感谢我这段时间在这里所做的报道工作还
有为小勇捐款送行,临了告诉我摄像机无法找到了……
整个晚上我梦到的全是我的摄像机,这些日子都是它一直陪在我身边让我能
够完成报导任务,可是现在设备没了,我的心里特别不好受:作为一个士兵,我
把枪丢啦……
从早晨一出医院的门,特别不想闻到当地的味道,一闻到我就会想起张之桥
和小勇,所以特意跟护士要了个口罩戴上。直到回到台里我才把口罩摘下来,张
台一直在等我们,所以我和大刘直接奔张台办公室去了。
见到张台时候,突然感觉特别心酸,送我走时候那种悲凉突然回来了,再加
上这些日子以来精神和思想上的煎熬,瞬间特别想哭。「张台,我,我回来了。」
我极力克制着这种情绪,尽量将声音发得正常些。「哦,强子回来了?坐下
休息会儿。」
张台看见我就是招呼我坐下。「张台,先跟领导汇报一下这次报道任务的完
成情况吧。」
张台点点头。
我就这次出去的情况捡主要的给张台汇报了一下,临了我把设备情况跟张台
做了详细汇报:「这次出去跟设备科领了一台新摄像机,80盒迷你dv带子,20盒
大带子,三脚架一个。带子架子完好无损悉数带回,摄像机,摄像机因为保管不
善,遗失。设备丢失是我工作失职,我承担全部责任。一切按照台里设备相关规
定处理,我没意见,请张台指示。」
这次出去,我唯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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