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说的话婉庭空一句都没听清。这句却是听得异常清晰。
只觉得肮脏又恶心。他却不管不顾地继续:
“吸一下能抖成那个样子。”
他的表情暗暗的,听来像是很简单的陈述。可他说着说着竟又有些难耐。婉庭空却一把捂了他的嘴,声音嘶哑着:
“你再说!”
他清楚她是听不得这些的。扯下她的手,一脸的面无表情:
“你还哭,我就继续说给你听.”
婉庭空见他那副淡定的样子,一下扑过去用指甲抠着他的唇。想撕烂他嘴上的那层皮。
孙显新真的是吃了痛。便扒拉下他的手。她的脸红扑扑的一片。他还想凑上去亲却强忍了下来。
只是他这么一说,婉庭空就真的停了哭泣。孙显新觉得这女人就是这样。发起狠来蛮横无理。吓了吓又像只兔子立马缩回去。想来可笑又滑稽,便开口道:
“是谁把你宠成这个样子?!别人惯你护你我可不吃这套”
婉庭空觉得这人简直强盗逻辑,明明罪魁祸首是他。为什么每次说得好像做错事的都是自己。
难受了就连发脾气宣泄的资格都没有了?
想着她便抬眼反驳道: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也不知道做错什么得罪你了。每次都这个样子。我是报复心重。可你也太肮脏下流!”
他却冷笑着,声音也大了些:
“我也不是对谁都肮脏下流,只是某些人,见了人像见了瘟疫怪物。让人帮忙收拾烂摊子,又问东问西的时候。怎么不装下清高说不要!”
她眼睛眨巴眨巴的。在想该怎么反驳。静了半天才道:
“反正是你先不对。你要不做那么坏的事,就没有后面那么大的烂摊子。是你自己挖了坑给自己跳的!”
她说得很流畅。虽然声音有些嘶哑。但却是一脸的理直气壮
孙显新又将她搂紧了些,挨着她的颊:
“我不是跟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也说不追究了。但你呢。你是怎么对付我的!”
他见她那个抿唇的样子。像是又要哭了。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便抖了抖腿。让她的身子稍稍抬了抬。也像在哄孩子。
“林黛玉,别哭了。哭翻了天宝玉都不会来救你。”
孙显新说的一本正经。讲完了自己都想笑。他本是话不多的人,话不多所以也极少会和人争执。可对着她却什么都能说。再难听的话都能从嘴里冒出来,会跟她吵跟她争,见她那个难堪尴尬的反应就觉得有意思。
她的肩膀还在那一抽一抽的打着冷隔,看上去要多伤心有多伤心。孙显新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脚底心。果然一阵冰凉。婉庭空觉得痒了便下意识地往后缩。他却抓在掌心里,冷然道:
“我送你回去。”
她摇头:
“司机来接我了。”
他又皱眉:
“少给我倔,你这脸谁看见谁以为刚从床上下来。还他妈司机来接!”
说完便将她放回身侧。自己下了车钻入前门。发动了车子开了暖气。
两个人一路人都再没说话。期间她打了个电话给司机。说自己先回去了麻烦他了白跑一趟。口气很温温有礼。孙显新听见了便朝后视镜看她。想起两个人那次在楚家见面,他第一次送婉庭空回家,她也是这般客气。回去的时候还让自己开车小心。
他真的都快忘了她礼貌温和的样子了。
婉庭空最后是赤着脚回地家。车子到了家门他要抱自己回去。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孙显新也不想再勉强了。只是将她握在手里的电话拿了过去,输了串号码。又将自己的手机从裤袋里掏出来看了眼。然后塞回她手里。
婉庭空也没说一句便下了车,走得很快。脚下的水泥地冰凉刺骨。她也不在意。幸好是带了钥匙的。她没惊动家里的阿姨。悄悄地开了门进去。趴塌趴塌上了楼梯便串进自己房间里。
孙显新的西装还披在身上。她脱下来。打开储物柜,发现几包旧衣服上头还有一件男士外套。想起来是他第一次送自己回家。他怕她在车里睡过去着了凉递过来的。那时候还觉得他虽然话不多。冷冷的。但也并不算可怕。
婉庭空把那两件衣服拿出来,放在梳妆台上打算明早让阿姨处理掉。反正她是不打算找机会还他了。想想他也不会要。
又坐在梳妆太台前发了会儿呆。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原先的唇彩也早已没了水润的光泽。反倒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眼睛红肿得根本就不能看。衣服的黑色肩带因为被他用力拉扯的关系跳出几根针线来。
婉庭空只觉疲惫不堪,脑子疼得厉害。洗了澡吹了头发便钻进被子里。眼皮酸酸地很快便睡了过去。可能太累了所以睡得很沉。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好在今天也不用去上班。婉庭空洗了脸下楼,阿姨说老夫人昨夜就已经回来了。现在在书房里呢。让她睡醒起来就去一趟。婉庭空点点头便又上了楼。
去了书房奶奶正埋首于公文前。见她来了便抬了头,摘下眼镜问了她昨晚婚宴的情况。婉庭空不知为何就一阵心慌。眼镜眨巴眨巴的。笑道:
“挺好的。吃得挺好。”
说完下意识的朝屋顶望去,一副细想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
“那新娘子挺漂亮,和小时候长得不一样。那新郎不太行,长得有点像蛤蟆。”
奶奶听完忍不住地扯嘴角:
“男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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