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将录音笔里面最新的录音删掉,还给她,道:“你要采访,写田校长就可以了。他在这里二十多年,曾经有机会考出去,但还是选择一直留在这里,他是真正为了山里孩子着想的人,我很敬佩。至于我,没有这么伟大,没有什么好写的。”
谢雨点头:“你不愿意,我不会写你。这是一个记者的职业道德。”
她说得冠冕堂皇,事实上在过去几年,很多人不愿公开的隐私和秘密,仍旧被她贩卖。
陆远走到门口,稍稍打开门,忽然又转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问:“你叫谢雨?”
谢雨点头。
“谢谢的谢,雨水的雨?”
谢雨挑眉:“没错,有问题?”
陆远眉心微蹙,摇摇头:“随口问问。”
说完他拉门出去,他离开不过是不愿继续进行这场被人试图窥探隐私的对话,谢雨也不想强人所难。
待他出门,她也起身。
路过窗前的课桌时,目光瞥到上面一个装满新烟灰的烟灰缸,旁边放着半包黄色软包装的烟,那烟盒上面是一朵盛开的芙蓉花。这种烟是本省产的低档烟,谢雨在乡上的时候,见过小店里有卖,两块钱一包,许多年纪大的乡民会抽这种。
她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两根,放在鼻下闻了闻,烟草天然的味道很浓。她撇撇嘴自顾地笑了笑,将这两根烟放入外衣的口袋。
旁边陈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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