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骑着摩托车的陆远就跟在后面几米处,向芸坐在他身后,双手扶着他的肩膀。
两人一直在说话,虽然大多是向芸在开口,但陆远表情难得没平日那么冷硬,偶尔听到什么有趣的地方,眉眼甚至微微含笑。
在胡行见的说话间,谢雨不动声色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收件箱,看到昨晚那条短信,不自觉地笑了笑。
到了车道尽头,小刘将车子停好,几个人下车。
车内总共六七大袋捐赠的衣物,向芸和陆远一起去路边杂货店叫人,不过这回不赶巧,只有一个乡民能帮忙。
陈成将那袋最重的衣服给了那乡民背上,其他两袋重的分给了陆远和司机小刘。可胡行见走了没多远,就喘气道:“哎,年纪大了真不行,扛着这点东西都费力。”
小刘赶紧道:“陆老师,我看你你年轻有力气,能不能帮胡教授扛着?”
陆远淡淡嗯了一声,走到胡行见旁边将他那包衣物拿了过来,抗在肩膀上。谢雨看了眼胡行见,这人根本连汗都还没出,身上没了负累,正拿起脖子上的相机,闲情逸致地左右拍照。
她暗自嗤了一声,走上前在陆远身后,低声问:“你行不行?”
“没事。”陆远道。
他脖根处有汗水淌下来,谢雨知道这个男人从前也是养尊处优。
到了红溪小学,田校长来接应。看到大家扛着大包小包,很感激地和胡行见握手寒暄。
此时正是课间,小孩子们看到陌生人也很兴奋,又有点害羞地躲在一边窃窃私语。有几个孩子还记得谢雨,朝她嘿嘿傻笑。
向家三姐妹和谢雨最熟悉,还记得她。
晓娟和晓刚跑过来:“记者姐姐,你又来看我们了?”
谢雨摸了摸晓刚的头:“是啊,我来看你们了。”
那头几个人已经寒暄完毕,陈成招呼大家将衣物拿到教室,给孩子们分发。
小孩子见要发衣服,都很兴奋。胡行见站在讲台对着这些孩子,像是发表演说一般开始他的长篇大论,陈成让大家排队发衣服。
谢雨站在门口举着相机拍照。耳边听到校长的叹气声。她转头低声问:“怎么了?校长?”
田校长低声道:“这几个月我们收到了不少捐赠的旧衣服,其实山里的孩子虽然穷,但衣服未必真的缺,尤其是好多衣服也不合适小孩子穿。说是捐给家里大人吧,但人家大人也没几个在家,哪里用得上。”
谢雨转头看向教室,果然见到那些捐赠的衣服很多款式都不合适,甚至许多都是成人的衣服。发放的时候也未分类出大人小孩,完全是随机。
做公益做得如此潦草,她也是有些无话可说。
好在小孩子天真无邪,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拿到衣服都很高兴。
谢雨拍了几张照片,回头去寻找陆远的身影,却见他站在操场边抽烟,向芸站在他旁边与他说话。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他的脸,隔着遥遥的距离,谢雨几乎能感受到那眼神。她想起上一次,向芸站在路上目送他们坐三轮车离开的场景。
就是这种眼神,真诚专注。她想,一定与老油条的自己截然不同。
她看得出神,陆远忽然抬头转过来看向她的方向。他微微眯着眼睛,那眼神里有种谢雨见过的若有所思和迷惘。
她的心莫名变得柔软。
衣物很快发放完毕。
一行人又道旁边的办公室小坐。
田校长堆着一脸笑:“我代表孩子们感谢胡教授和新苗基金。谢谢大家对我们山里孩子的关心。”
胡行见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知道你们这里还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及时帮到的?”
田校长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不太好意思开这个口,不过你们刚刚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一条河,现在没下雨倒还好。但是我们南方雨水多,一下雨河水就会涨起来,孩子们过河不仅是个麻烦事,也危险,学校一直想修一座桥,但在山里修桥,就算是小桥也是个大工程,学校没有经费,乡镇府连公路都没通到村里,也顾不到这座桥。”
胡行见道:“这个没问题,我回去跟基金讨论一下,尽量在这个暑假把这个事情落实。”
田校长大喜,激动地握住胡行见的手:“那真是谢谢胡教授了。”
向芸也笑开:“要是修好了桥,以后孩子们上学,那真是方便又安全。”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胡行见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去走访村民,就不多聊了,田校长您保重。”
陆远在教室看着孩子,等校长回到教室换上他,他带着大家一起上路。
向芸凑到他身边,按捺着窃喜小声道:“胡教授答应帮忙修桥了。”
陆远倒是只很淡定地嗯了一声,不知是表示意料之中,还是不甚在意。
向芸后退两步,走到谢雨旁边,问:“你今天要跟胡教授一起回县城吗?”
谢雨点头:“嗯,今天回县城,明天回上海的航班。”
向芸有点可惜地叹了声:“难得再见面,可是你来去匆匆,好遗憾。”
谢雨低声道:“你不是也要去上海么?最迟明年我们就能常见面。”
向芸道:“也是,以后我们三个还能常见面。”
谢雨知道她说的三个指的是谁。她抬头去看前方的陆远,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不急不慢地走在窄小的村道,仿佛没有听到后面两个女人的谈话。
即使这谈话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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