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不休。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终于在甩了男人一巴掌后,匆匆离去。这座大都市生活的女人,大都有点烈性。
走过来,有些不自然道:“不好意思,前女友。”
谢雨点头,又挑眉道:“你中文名叫陆远?”
点头:“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叫陆远?”
一脸莫名:“我父母取的名字,哪有什么为什么。”
谢雨道:“这个名字不适合你。”
蹙眉:“你在说什么?”
谢雨道:“我说你配不上这个名字。”
她认识的陆远,在乡村小学一待六年,会踩着冬天的溪水接送小孩,会找回离家出走的孩子,帮助留守老人挑水拣瓦。那是一个外表冷硬但内心柔软善良的男人,那些被谢雨快要遗忘的细微末节,忽然因为这个名字,排山倒海朝她袭来。
不不不!她其实从来没有忘记。她只是不愿承认自己会因为一段萍水相逢而念念不忘,而那个人甚至没有想过再见她。
本来因为前女友闹了这一通,就有些心浮气躁,不想新的桃花艳遇,又忽然如此神经兮兮不着边。他眉头皱得更深:“你什么意思?”
谢雨又道:“你配不上这个名字。
“你有病吧?”
谢雨仍旧道:“你配不上陆远这个名字,你连他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听到这句也能猜到几分她口中的“他”是什么意思。他脸上挂不住,哼了一声:“有病。”
说完,怒气冲冲转身离去。
谢雨不以为意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怔忡良久,忽然笑了一声。她说的没错,他连他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谢雨,你怎么还在这里?呢?”关芯挽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出来,看到她奇怪问。
“走了?”
“你们俩不是看对眼了么?怎么他自己走了把你留在这里?”
谢雨道:“因为他叫陆远。”
关芯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我说他叫陆远,所以走了。”
关芯挥挥手:“什么跟什么啊?你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谢雨这才真正回过神,看了眼她旁边的男人,笑道:“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真不用?我看你刚刚有点神情恍惚。”
“真不用。”谢雨朝她瞪了瞪眼睛,露出清明的眼神。
关芯嗤笑:“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我们先走了。”
谢雨没有马上打车,可是沿着街边小道慢慢行走。今夜是个好天气,五月夜晚的风,凉爽舒适,只是当她抬头望向天空,都市上方的月亮,总还是朦朦胧胧不甚清晰,完全不似山里的明亮。
她走了一小段,看到路边一个香烟店,漫不经心走进去看了一眼,果真让她见到了那种两块钱一包的黄色芙蓉烟。
她要了一包,老板给她递烟的时候,上下打量了她的穿着打扮,似乎有点不相信她要的是这两块的廉价烟。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几天的事竟然写了七万多字,照这节奏应该是百万大长篇才是啊,然而这文其实也就二十来万字。一个节奏混乱的作者心在滴血
☆、现实
“谢雨,最近见你怎么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最近你采访任务不是很重啊!”
一周一次的选题会之后,谢雨被主编老张叫到办公室。
谢雨笑着揉了揉额头,开玩笑道:“因为最近在思考人生吧。”
老张失笑:“思考出了什么吗?”
谢雨吊儿郎当笑道:“忽然厌倦了大上海的生活,想去山区支教陶冶心灵。”
“支教?”老张一副好笑的神情,大约也知道她是在说笑,“你知道支教只适合哪些人吗?”
“哪些?”
“热血天真的大学生、退休后重拾梦想的老人,还有不需要考虑牛奶面包的富二代文艺青年。”老张笑道,“而你哪一类都不是。”
谢雨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照你这么说我这种人就不应该有点情怀?”
老张道:“那我问你,你留在上海,不选择回你家乡三线城市是为了什么?”不等回答,他已经径自说下去,“是因大上海的繁华,这里有无限可能,你想要的都可能在这里得到。你看看你现在不也算是个知名记者。”
谢雨笑:“我就是随便说说。”
“我当然知道你是随便说说,你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老张顿了下道,“叫你进来是有正事跟你说。”
“什么事?”
老张道:“陈林前几天交了辞职信,最迟两个月后会离职。他一走副主编的位子就会暂时空缺,我是打算推荐你,但是社长那边意向的人是陈剑。”
陈剑也是记者,跟谢雨差不多同期进来,和谢雨一直处于竞争关系。陈剑厌恶谢雨的工作风格,总认为得她喜欢仗着自己是有姿色的女人,来获取更多采访资源和便利。
当然,谢雨并不能完全否认这种偏见。在这个社会规则中,美貌确实曾在很多时候做过她采访的通行证。她也深谙此规则,并从不抗拒利用这一点。
她想了想,笑着问:“那这事你们到底谁说了算?”
老张瞪了她一眼:“我跟你说认真的,别给我插诨打科。”
谢雨道:“我当然想升职,跑了五年采访真是烦了,还吃力不讨好,就我这点工资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在上海买得起房子。但不是我想要这个位子就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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