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辱又如何?自是该认命的,好,我认了。”她甩袖离去。
“主子,要拦吗?”苏槽上前问。
他瞧着她气冲冲的背影叹口气。“不必,着人保护即可,她心情差就别打扰她了。”
“真是的,殿下不是才当众对所有人说出珍爱的人是她,这种恶心的话殿下都说出口了,她还有什么不满的?”苏槽不解,这女人在钻什么牛角尖?
他脸更青。“恶心的话?”
“不恶心吗?就是苏槽也没对家里女人说过这种……呃,殿下,苏槽忽然想起您交代的事还未办妥,先赶去办了。”苏槽说到一半才发觉自己该剪舌头了,忙逃命去了。
蓦允满脸阴霾,苏槽若不是逃得快,真要没舌头了。
而春芸姝出宫后没回王府,独自在街头漫无目的走着,她踏上了长虹桥,意外在桥上碰见了侯冠景。
侯冠景看见她眼睛殷红,似乎哭过,而且脸也肿了,立即讶异关心的问:“谁欺负你了?”
她苦笑的摇头,背过身去不想让人见到她的沮丧。“没什么。”
他扳过她的肩。“你从不哭的,而且一向张扬恣意,什么事让你这般丧气,你告诉我吧。”
她定眼望他。“大人还真了解我。”
这话令他放开了她。“对不起,我……造次了。”她的身分已不容他“了解”了。
“碰碰我肩膀就算造次,那我今日让人设计差点失身,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她忍不住自嘲的说。
“什么,你差点失身?!”他大惊。
“唉,本来不想提的,但既然遇见你了,就当吐苦水吧。”她将在宫里发中的事说了一遍,也无奈地将蓦允护着许缇儿这主使者的态度告诉了他。
他明白所有事后,表情极为严肃。“据我所知,皇后娘娘未进宫前常出入蓦府,殿下受封为摄政王后曾一度传出有意娶她为王妃,但不知何故她竟嫁入宫里成为皇后,从此再也无人敢提她与殿下的那一段。”他说。
“原来两人是旧情人,他才放过她的。”她恍然大悟。
“皇后娘娘恐怕对殿下还存有感情吧,眼见你受宠,而太后娘娘又急着想将侄女推给殿下,她才会想出一次毁了两女的毒计,说动萧谨慧将你骗去皇上那,让吸了异香神智兴奋的皇上毁你清白,之后追查下来,萧谨慧也脱不了干系。而她,倒是有自信殿下不会伤她。”
不愧是大理寺卿,像断案似的将案情条理分析,但说到后头却颇有深意的看了春芸姝一眼,想知她是何种反应。
“那皇后的心机也算可怕的了,居然想一次毁两女,我算有惊无险,可萧谨慧却连命都没了,这女人心不可谓不狠毒。而我认为阿允不是多情之人,对过去的感情不会留恋,仅是念在曾经的情分才不追究今日之事。”得知他们的关系,她反而松了一口气,旧情人谁没有,自己还是孙明明时不也有旧情人,其中还有在分手后仍保持联系、彼此当朋友的。易地而处,朋友犯错,自己同样会维护,阿允不忍让旧友难堪,她也能理解,当下怨恨的心削减了不少。
他本期待见到她对蓦允失望的样子,她却是不恼反而笑了,他暗骂自己小人,怎能为了想见她讨厌蓦允就让她伤心,调整一下心态后,便又道:“皇后娘娘与殿下相识多年,她自然是了解殿下的,今日敢做出这事,虽有把握在殿下面前全身而退,但太后那儿,她恐怕没这么容易过关了。”
她微笑。“可不是,儿子差点被废,还被逼得亲手杀了侄女,那可是她想献给阿允的棋子,太后自当不会放过皇后的。不过许缇儿明知此举必会与太后决裂仍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她心下有些不安,即便她相信阿允不会与有夫之妇勾搭,但那许缇儿真是个大患,对阿允似乎不愿意放手。
他沉吟一会。“听说皇后娘娘与皇上之间感情并不融洽,皇后娘娘是傍着太后才能坐稳中宫的位置,可皇后娘娘这次不惜与太后翻脸,想来应该也是有后路的,今后婆媳俩恐怕有一番恶斗了。”皇后是聪明人,必不会做出逼死自己的事。
“哼,两方都不是好东西,随她们斗去吧,我先隔岸观火,只要火不烧过来,我懒得理。”她说得潇洒,但心知肚明事情没这么容易了结,死了萧谨慧,太后必定更想拉拢她来讨好阿允,而许缇儿则会更想她死,好清空阿允身侧的位置。
“跟了那人后,你……你可后悔了?”他突然涩声的问。
“后悔?”
“没错,他让你陷入这些麻烦事中,甚至还差点被辱,不只如此,摄政王府的女人也是多如牛毛,以你的脾性如何忍得?”
“我……”这话问得春芸姝深思起来。
细想她对阿允的感情,之前她表现出醋劲多半是要吓退他,让他知晓她不是个适合他的女人,但后来就是真吃醋了,完全容不得旁人与她抢男人,因此见他护着许缇儿,她才会气怒伤心,不爱哭的自己甚至还哭了,她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对他动了真感情,真正喜欢上他了。
“太后那儿我能应付,皇后之事我也能谅解,至于王府后院那一堆女人,大人亦可放心,我会处理的。”她含笑的说,表情已恢复原来的自信了。
感情的事是这样的,她想通了就会排除万难、全力以赴,更何况那男人当着许缇儿的面说出珍爱自己的话,她还吃醋什么?该吃醋得内伤的是许缇儿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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