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方百计娶了我,您就不想?”她不甘示弱。
她腰间一紧,被男人扯到怀中用力搂住。“谁许你牙尖嘴利的!”
“不用人许我,我想——”现实虽处于弱势,但嘴上还是不想输人,她张口想再回嘴,忽然见他冷酷的眼眸漾出一丝笑意,眸中戾气全消,温柔隐现,让她话停在舌尖上,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真的想本王?”他那黑浓得要滴出墨的眸子含笑盯着她,像是十分愉悦。
她咬着唇,有些后悔逞一时口舌之快,无形中似泄漏了什么,绯红着脸把头转了过去。
“今晚非要洞房吗?”她唇动了动,低声问。
“你打翻醋坛子前,得先确定自己有资格后再说,本王就给你那资格。”他低下首去,几个齿印便烙在她的玉颈上。
她牙一咬推开了他。“那您想做什么前,不用先给我个交代吗?”
“交代?”
“没错,您一走多日连个音讯也没有,不觉得太过分吗?”
“本王办事去了。”他清淡的说。
他轻描淡写的态度彻底惹毛了她。“喔,是吗?那我晓得了,这会不就是上床嘛,有何困难的?来,衣服脱脱,开始吧。”她似毫不在意,冷冷的说,还主动掀开衣襟露出贴身肚兜儿。
对于一个不解人事的闺阁少女来说,这是不是太无所谓了点?他方才还带着yù_wàng的眼一瞬间变得寒凉。“你——”
“不是要给我资格吗?反正是迟早之事,我又何必装模作样说不要。”
他这下明白了,这女人脾气还没发完。“本王虽未亲自去迎亲,也给你做足了脸面,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他说。
“我春芸姝岂是给一点脸面就能打发的?连点解释也不肯,就是大男人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她控诉着,表情委屈,到底没这么笨跟这男人硬杠到底。
他木着一张脸地盯着她,哪里瞧不出这女人很能演,偏自己仍是受用。“春芸姝,本下是去见父亲了。”他终于道。
她讶然。“侯爷来京城了?”他消失四日,这时间不足以来往山东与京城,表示那人来到京城了。
“嗯,本王帮他找个人,所以回来迟了,你……别生气了。”
她对他不敢说百分百了解,但也知道八九分,这人从不知如何哄人,能说出“别生气”三个字已是破天荒了,心头那股怒意瞬间灭去了不少。
“那找到要找的人了吗?”她不问要找的是谁,明白他若愿意说便会主动告诉她,否则任她怎么问也不会说。
“没有。”他脸色十分难看。
她想起回来时听说他心情不好,原来是没找到人。“再找便是,何必心情差。”她语气无形中带着安慰,柔和了许多。
他瞧着她,沉思了一会才又道:“这人是父亲喜爱之人生的孩子,父亲视如己出,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一日找不到人,他便一日无法安生。”
“喜爱之人生的孩子?意思是他喜爱的不是您的母亲安泰长公主,而是另有其人,这不打紧,还对她生的孩子如此看重……那您这亲生子算什么……啊,当我没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她赶紧闭嘴。
可他神色已是阴郁到极点。“本王在父亲心中确实不算什么。”
她尴尬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唉,其实在山东时瞧他对侯爷的态度,已知父子感情不睦,这会算是知道原因了,就是上一辈出现小三,然后上演抛妻弃子的戏码,且听他言下之意,父亲似乎关心小三的孩子胜过自己,难怪他对不负责任的父亲会是这般不屑的态度。
“罢了吧,这几年您没侯爷不也好好的,这成就更是一般人无法超越,我想侯爷是为您骄傲的,否则不会一遇困难就来找您帮忙。”
他神情稍缓和了。“父亲要找的那人也是皇子,若不护着随时会遭仇人毒手,父亲找不到人,急了,不得不来找本王。”
皇子?她听说大禧朝皇帝李兴没有手足,可他却说那人是皇子,表示那人也是先皇的孩子……等等,那意思不就是,侯爷喜欢的是先皇的女人?
啊?她张着嘴,忽然噎住了。
瞧她吃惊的模样,他晓得她已猜出些事来了,这些他是绝不可能透露给旁人得知的,可他却轻易的告诉了她,自己就这么信任她吗?蓦允在心里轻笑,也许真是如此,从一开始就知这女人聪明过头,知道自己太多秘密,但他却从没想杀她时就已将她当成自己人了,而这次他走得仓促,并无交代她任何事,她却能自己衡量情势帮他妥善隐瞒,四天来无人得知他失踪过,如此的冰雪聪明,无怪自己走得放心,从无忧心过她会应付不来。
“不提这事了,本王一回来就听闻你进宫去了,太后与皇后那两个女人找你做什么?”他结束先前的话题,忽然问起这事。
提起这个,她睨他一眼。“我也不清楚,本来以为是讨好来着,但到后来说没几句话两人对我的态度就冷淡了,走时说好要送我的千年人参也没给。”对于没拿到那支参,她极为不满。
“你们都说了什么?”他再问。
“户部尚书萧原有意将长女萧谨慧许给您,做您的王妃,我听了不过表示一些个人意见,告诉她们,您能不能顺利娶进这房媳妇还是未知数,她们听完就不再对我热络了。”她醋意横生,冷笑说。
他哭笑不得,可想而知这丫头在面对宫里那两个女人时,依旧不改趾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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