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步,“怎么了,郡主?”
叶紫有些犹豫,“我这些天和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告诉侯爷好不好?”
“芊菱明白,一定不会在外多嘴。”
“那我问你。”叶紫给自己鼓了鼓劲,终于说出了口,“你们侯爷,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这个......”芊菱不知该如此回答。
“我这些日子总想找个时间和他解释,却又......”
芊菱的好奇心突然就被提了起来,“郡主想和侯爷解释什么?”
“自然是解释退亲一事。”叶紫的表情有些苦涩。
芊菱的眼睛就又亮了几分,“那就直接前去解释啊,郡主在担心些什么吗?”
叶紫有些羞赧,又有些对自己的埋怨,“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着侯爷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心里哆哆嗦嗦的,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喉间,浑身臊得厉害。”
这下就连芊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郡主难道喜欢侯爷?”
叶紫一瞬间面色如霞,把头垂得更低,“嗯......嗯,自然是......喜欢的。”
芊菱没想到叶紫会这么直接地回答,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退亲事件难道只是一个误会吗?她心里又惊又喜,为侯爷觉得高兴,连忙帮叶紫出谋划策起来,一板一眼地教导她在侯爷面前该如何说话。谈话间她还不住为黎月川说着好话,简直把他夸成了这世间最好的主子。
叶紫被她怂恿着去找黎月川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颗梧桐树下看书,有树叶落在他腿上也不曾拂去。
“侯......侯爷好兴致。”叶紫有些紧张地看了芊菱一眼,她举了举拳头给她打气。
黎月川自然把他们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叶紫郡主果然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收服了他的下人。
“郡主身体好些了?”
“好多了。”叶紫深吸了一口气,“侯爷在看书呢!”
黎月川的表情有些倦怠,“是。”
“那......在看什么呀?”
芊菱有些着急,她在背后轻轻戳了一下叶紫的腰,却不小心使重了力道,戳得叶紫惊呼了一声。
“啊!”
“郡主怎么了?”
叶紫都快哭了,她皱着张脸露出了个笑容,“没什么?”
黎月川又把目光移回到了手中的书页上,语气平淡,“既然郡主身体已经无碍,不如早日回王府吧,免得王爷担心。”
他才不会担心呢!
叶紫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禁惊慌了起来,“我......我还有点头晕呢!咳咳咳。”她的咳嗽声实在有些装腔作势,“身体也还没好,不能在马车上颠簸。”
黎月川抬头看了她一眼,“无事。郡主可以坐我的马车回去,底下铺着好几层软垫,这京城的路上也没什么坑坑洼洼,不会教郡主太过颠簸。如果郡主实在不愿坐马车,我另派人用软轿抬郡主回王府,不知可好。”
叶紫越发紧张,回过头看了芊菱一眼,透着求救的意味。
芊菱在心中埋怨了一番郡主的不中用,上前一步行了个礼,“回侯爷,王爷前几日来看郡主时曾说,如今他公事繁忙,王爷夫人近日又去了郊外的庄子里休养,王府中大多数下人都跟了去。如果郡主现在回府,恐怕无人照料。”
“嗯,对。”叶紫跟着点头。
黎月川看着芊菱的眼神有些冰冷,直叫她打了个寒颤。她从小在侯府中长大,也会偶尔受不住侯爷那刀光般的眼神,怪不得郡主会怕侯爷怕到这个程度呢!这样想着,她似乎觉得自己理解了叶紫几分。
“原来是这样。那不知王爷夫人何时回府呢?”黎月川已经合上了手中的书,目光灼灼地望着叶紫。
“娘亲她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去庄子住上好几个月的。大约要等入春了才会回来。”叶紫已经把她的衣角揉得皱皱巴巴,声音都不禁有些发抖,眼神更是漂移着不敢看他。
黎月川看着她这幅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生起闷气来。“只要郡主不担心清誉受损,自然可以在侯府住下去,想住多久都可以。”
他面色抑郁地推动了轮椅,越过了叶紫往走廊去了。他有些不明白,当初不是她想退亲的吗?是她说自己不怨不恨。那为何现如今要绞尽脑汁地留在侯府,借口还如此拙劣,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我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叶紫咬了咬嘴唇,表情很是泄气。
芊菱想说些什么安慰她,组织了半天言语,终于出口劝她,“郡主,你别担心。侯爷可能是今日心情不太好......”
还没等她说完,叶紫突然打断道:“你们家侯爷最近有没有请过御医?”
芊菱被她突然的问题弄得糊里糊涂的,“自从上次为郡主你请过一次,就再也没有过了。”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突然朝黎月川离开的方向追去。
黎月川的轮椅滑得很慢,所以叶紫很快就追上了他。虽只有几步路,叶紫还是跑得有些气喘,她看着黎月川,有些顾不上礼仪,“侯爷,上次我送给侯爷的凤还草,不知侯爷如此处置了?”
黎月川的眼神闪了闪,“自然是好生放着了,怎么,郡主要它有用?”
“你不可以随便放着的,都是我不好。”她埋怨着自己,语气焦急,“我上次就应当把这件事给你讲清楚。凤还草之所以在世间如此难寻,是因为它自从离开土壤,如若不好生保存,药性就会在三月内逐渐退散。我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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