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属于外伤,不是心灵冥想当然解决不了问题,他只觉浑身发冷,口中喷着热气,不用看也知,嘴唇一定红了,头昏沉沉的难受极了。
站立对他已经是奢侈的事,他把弹簧床拉到离窗户最远的地方后仍躺在上面,时睡时醒,于恍惚中做了一些零散的梦,迷迷糊糊地梦到很多过去的星活片段,偏偏都是一些美好的梦,每每从梦中醒来发现仍身处这险恶的境地中,着实懊恼。
这一夜是他过去二十几年过的最难以忍受的一夜,发烧、寒冷、饥饿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他。
但是,这一切不利因素都不能打倒他,他挺了过去。天刚亮他就醒来,起身到墙角解了一次小便后,站到床前默默地望着窗外,一直到天光大放。
家人、爱人、朋友你们都好吗,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我坚信最终我会安然无恙,不过万一我发生什么意外,你们一定要坚强,只许你们掉一次泪,就再不许哭,因为你们给我的爱,我在天国不会寂寞,你们则更不可以颓废,更好地活下去,是对我最大的祝福,我爱你们
身上,仍有些烧,但温度已降了不少,可能是病菌被他强大的免疫力制住了,庆幸,怪不得人说有什么不如有个好身体。
烧是退了些,腹中的饥饿仍是难耐,无法之下他只好又躺下,尽量减少体力的丧失。
算算已经是第四天,时间真是无情的家伙,一刻不停地向前飞奔。它没有终点,人的生命却是有限的,难道这次地坎真过不去了吗
胡思乱想着,他迷迷糊糊又要睡去。
隔壁隐约传来砰的一声。因为与两单调的仪器轰鸣声不同,立时将他从半昏迷地状态中惊醒。
他激灵一下子就站到地上,侧耳倾听。那是什么
他很快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谢天谢地终于来了,是人,一定是有人开门进了隔壁房间。那声音是关门声,必须马上行动
他抄起那床头轻重不一地给了暖气片几下,使之发出不同音量地哐哐的巨响,然后停下,再来两下,顿挫的声响更能引起人的注意,相信这样一定可以把隔壁的人吸引过来。
果然。呆一会儿功夫隔壁便再次传来一声关门声。他连忙跑到门前等着,满心希望下一刻那扇该死的门就再不能阻隔他。
没有。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事发生。
萧鹰有不好地预感。一个箭步冲到窗户边钻过窗帘找好角度向外看,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子背影正向斜一点的方向猛跑,她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惊吓。晕,看来她被突然响起的敲击声吓到了,毕竟这里是荒野本没人在才对,但好不容易见个人影,让她跑了可就真玩完了,必须叫住她。
时间紧迫,稍一犹豫女工可能就跑没影了,从窗户虽然望不到,但她往那儿跑极可能是冲着停在那儿的车去的,他抡起床头三两下就窗户上的玻璃打碎,冲着外面大喊:喂--,我是被绑架在这儿地--,你别跑--
人在危急时爆发出的潜力真是惊人,他从没想到饿了个半死的他仍能发出海豚音来,那女工本已跑得挺远,依然清清楚楚听到了他地话,又跑了两步便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看。
大姐--,我是个老师,被别人扔在这儿四天啦,你不救我我会死的,大姐求求你快来救我出去,要不,你不相信的话帮我报警也行--
女工听到这些,更相信了他一些,快步走了回来,却在离门十几米就不敢往前走了。
萧鹰心下一松,等人走近了差点乐了,还喊人家大姐,这位一张娃娃脸,像个十几岁地小丫头。
你真是被绑架的,那我可要报警了啊。那女工试探着说,一边眼睛向防盗门瞄,看来是怕他冲出来伤害她。
是啦,你看我的脸和手上这东西。萧鹰怕她有顾虑,连忙把拴着床头的手提上来给她看,又晃了晃手拷。
我知道了,马上帮你报警。那女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拨了一一零,收好手机,掏出钥匙为萧鹰开了门,萧鹰出来,先深深望一眼天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太阳,风雨过去,终于见到彩虹,这些平常看起来平平常常的东西,现在真是新鲜无比
远处果然停着一辆轿货,一人正钻在发动机罩里忙着什么,油门轰的山响,怪不得他没听到声音,得,一个摆在他面前的飞黄腾达的机会没了,哈哈。看来人的运气还是很重要。
那女工进屋里看了一下,脸红红地回来,萧鹰对着她笑,已经够清洁了,至少没有嘿嘿,相信我,我会赔偿你的,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和单位。
女工连忙摇摇头,我叫严明,这个可以告诉你,但是单位就不告诉你了,帮助人是应该的,不用谢我,而且我也是看到你脸上的状况才敢过来呵呵,只要人没事就好,刚才你可真吓死我了。
萧鹰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严明这个名字,向她点了点头,大姐,我想借你手机用一下,向家人报一下平安,好吗
不不,别这么叫,哈哈,我可没那么大哦。给,快报平安吧,你家里人一定急坏了。严明显然是个格活泼的人,这时已经不再紧张,说笑着将手机掏出来递给萧鹰,转而又抱歉道:哎呀对不起,忘了你不方便,你说,我帮你打。
萧鹰微笑着道:不管你多大,你这一生都是我姐了,就这么定了哦。说着,向她郑重地掬了一个躬,把小姑娘羞得满面通红后,问了她此处的准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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