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到了此话,不禁苦笑,恐怕所有人皆不知晓,这邹子国分明就是一直在他的手上。他是暗帝,从始至终,几年来皆是被他所掌控着可看到眼前的繁盛时期,又是想到他的凶暴残忍,一时间,到底说他是好皇帝,还是残暴之君呢我渐渐越发地困惑了
或许,我真的不该卷入这个暗无天日的朝廷混战中,尤其是在遇见东方夔这样的人,他的复杂背景,他的显赫身份,以及他的暴戾之,一切该是令我躲闪不及的。
邹子国七年,十一月。快要进入了腊月,第一场鹅毛大雪从天而降,雪花纷纷而落,不过才一夜的功夫儿,却是将地面上积压了厚厚犹如三尺的落雪。丫鬟们一早儿起来,拿着扫帚开始扫雪,脚与雪的相互踩踏的嘎吱嘎吱之声,还有那呼呼的风声,一时间给人以清新之感,煞是舒服。
令满朝文武官员们欣慰的是,自从选秀了之后,东方夔因召见外臣便离开了邹子国,这一去已是快有了一月有余。东方夔在的时候,他们每日皆是过得提心吊胆,平日里的两派人马成为了一派,当他一离开,顿时势力再次分明。而蒙丞相千金却果真被皇上遗忘,现下被指派为某一个不得宠妃子身侧的一名女,我与她的婚约亦是再次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从十月初,我便从邹太师府上搬到了自个儿的府邸,不晓得到底东方夔对那些打扫小厮又做了些什么,反正从那日之后,果真再没有见过他们。我试图想要从现下的这批人中问出下落,然,他们却守口如瓶,本难以寻得一丝线索。无奈之下,我只得亦是换掉了他们等人。若是不能为己用,何必再去用之呢
现下,不到百平的府邸仅有六个人,我,武裘,还有两名丫鬟,两名小厮,而武裘成为了
管家,人人称之为武管家,仿佛在这里,他早已是忘却了自个儿是个残缺的男子,过得亦是逍遥快活。
公子,公子武裘从院内冲了进来。
我不禁眉头一蘧,将书籍从面前拿开,总是这般慌里慌张的,怎么就没有一点稳重
他嘟哝了嘴,用手了脑袋。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道,什么事儿
武裘扯着嘴角笑了笑,是是门外有个人捎信来了。
捎信我疑惑道。
要不奴才给您叫进来武袭说道。
我迟疑了下,点了点头。他即刻转身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儿,他却又步入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瘦削的男子,此男子面貌清秀,棕色的皮肤,看上去却亦是一名养眼之人。
你是我站起了身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男子抬起了头,漆黑的双眸中微带着一丝的喜色与冰冷之意,他嘴角牵动了两下,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我眉头隆起,向前踏上一步,看向他正举起的手臂,而手上攥着一封信笺,我径自拿起,打开。
绫啊,到底你要叫本郡王说什么好呢看来,你是真的没有良心。亏我还总是想着你。可不想你呢,却又总是见着能令本郡王想起你之人,看到眼前的男子了吗他可是你欠下的债务啊他整整快要吃了我三年之久,眼下他几与我一边高,实是不敢再收留了。惹火程度简直是与本郡王堪比。但偏偏他没有本郡王的惑人手段,对女子们总是不冷不热的,看得着实叫人着急,若是再继续叫他在茶楼待下去,只怕没有女人敢来亲近本郡王了。呵呵,你该是晓得的,没有了女人,等于没有了食粮,这叫我可怎么活啊遂,行行好吧,将你的人收回去吧另外,我已告之你的易容一事,但敬请放心,于你私事,我会守口如瓶。呵呵,爱你的赫连麒敬上
阿毛我惊讶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
他一双漆黑的眸子中不禁露出了一丝的笑意,我已不是叫阿毛。
听着他话语中透出的冰冷之感,瞬间将我激动之情浇灭了半分,那现下是
他目光微炯,好似在审度着我,紧闭的双唇没有一丝动静,半晌,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吱声之时,他启口说道,叫我阿毅
阿毅我提声道,煞是觉得惊喜,不错的名字。
他敛了下眸子,没有回声。
我瞥了他一眼,赶紧地叫武裘招呼他,又是准备了膳食,又是打扫一个房间,准备得无不周到。因看他长途跋涉,且鞋子亦是破了,身子上的衣裳脏得快要看不清本来面貌,无奈之下,我又是要利用半日的时辰去带着他到集市上买布料,定制衣裳。
公子,您这样对他,是不是有点太好了武裘看向我道。
我正握住笔的手顿了下,抬起了头,我以前向他保证过,要给他好的生活。这是债,所以要偿还。
可他现下已是个男子了,不再是男孩儿,您呢,已是黄花大闺女了,一男一女总是独处,往后纵然是身份明了,怕是也难掩众口。
我紧咬了下唇,禁不住有些个惊讶,想到自己才见到他的一刹那,却是将他看作为男子,可在得知他是阿毛之时,瞬间却又将他看为了不过十二、三的男孩儿,然,在这个时代,十二、三的男孩儿确实可以称之为男子了
公子,奴才倒是有个好主意,听说东家商铺要转让,只是个小口营生买卖,相信碍不着东方大人的,要不咱给它接手过来,就让阿毅去当店家。武裘试图提议道。
我迟疑了下,凝眉想了一想,倒是觉得在理几分,亦好,咱先过去看看。
过了晌午,我和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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