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熟悉得几乎不敢让自己置信,我身子变得僵硬,慢慢地转了过来,抬起眼眸,看到赫连翰轩正扬着一抹淡笑俯视着我的脸颊,三三爷
他依然穿着一袭黄色锦衣,用手比了个嘘的手势,碰巧此时从远处奔来了一辆车辇,黄色的盖顶,四角挂着穗子,上面系着玉佩,每一个玉佩上皆是刻有赫连字样。仅是一眼,我便是即知,那是三爷的专属车辇。多少年来,我每日皆是在门口处盼望着能见到它,看着三爷优雅的身子从上面迈下,然后将我拥抱在怀中,是那般的幸福,那般的美丽。然这些皆已是成为了曾经
似是从我有些湿润的眼眸中看出了端倪,三爷未再多置言语,从后面将我身子一搂,掀起了帘子,进入了车辇内,顿时一股暖气袭来,熟悉的香气扑鼻。
我双腿蜷起,脊背紧靠着三爷的前,鼻尖不断地飘来他身子专有的馨香,就像是曾经的每日每夜般,此时此际,我的脑海中皆是从前的画面,就好像是人生到了尽头,只剩下一些个回忆。
往后不许再这般虐待自己的身子他话语中带着一抹严厉,好看的凤眸微眯。
哦。我点了下头,用手了下已经微红的脑门儿。
似是看到我的动作,即刻明了我未能理解他的话语,三爷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顺手从身后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油纸包,先点补点儿。
顿时,一股熟悉的香气扑来,我惊喜的打开了纸包,核桃酥肚子一下子咕咕叫了起来,还未待我再深嗅,拿起一块儿,即是塞入了嘴中,转眼,半口即是下了肚。
慢着点儿吃三爷蘧眉望着我的狼吞虎咽吃相,不禁有些好笑,拿出了绢子,替我擦拭着不时掉在前衣裳上的渣滓,没有人和你抢,慢着点儿。
外面的小德子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适时的掀起了帘子,爷,水
赫连翰轩瞥了一眼,将水壶接了过来,望着我的吃相,再次发笑不已,来,喝点水。
我扭头傻傻的笑了笑,好整个食物将嘴的空间塞得满满地,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哎这不是摄政王的车辇吗
车外突然传来的问侯,不由得让我身子一颤。
糟糕,这样会不会给三爷带来麻烦毕竟现下我已是皇上身边的人,纵然是与三爷有过亲戚关系,但,现下一旦涉及朝政方面,总是会招惹来闲言碎语,就像是我与皇上。一想到此,我赶紧地瞥看向后方的三爷。
他不动声色,仅是淡淡的回以一笑,以示我镇静。
奴才叩见丘翼王小德子下了车辇,跪倒在地拜道。
丘翼王,即是赫连琰的生父,亦是三爷的大皇兄,曾有过短暂的皇帝享受,然,却荒不务正业,成日里不学无术,以至让众朝臣弹劫罢黜。皇上念及亲情,将他封为了丘翼王,虽名儿是好听,但却无实权。
三爷将我身子扶正,自己绕身走上前端,未下马车,将头探出,故意掀起了一半帘子,正好将我身子挡住,丘翼王怎地这般晚才去
呵呵,还不是那孩子昨夜哭来哭去的,吵得我不得安宁,本难以歇息,一早儿天亮才入睡。
丘翼王一袭话倒是提醒了本王,恭喜丘翼王喜得第三女,回去后,本王会叫人送去厚礼。
不敢不敢。抓阄时,我定会好好款待各位亲王们一番的,让你们亦是乐活乐活。
咳赅咳突然,赫连翰轩大声咳嗽了几下。
哟,摄政王这是怎地了
可能是今儿个天凉,身子抵不住,恐是要闹个风寒了。
若是这般,那还是早早离去吧,赶紧地宣太医,断不要耽搁了。
恩丘翼王亦是。说着,三爷将手耷拉下,抽回了身子,小德子,向西门行驶。
是
马车噶哟噶哟,待确保已是安全之后,我赶紧地将手中剩下的半个酥点一口塞入了嘴中 ,三三爷,小六儿就在这儿下吧。呜呜嚷嚷地,我连比划带含糊的话语,身子一点点地向车口爬去。虽是有不舍,可比起三爷的安全,还有朝廷的那些势力来,我必须要做出正确的抉择,不能害了三爷,千万不能。
眼见着我的手就要碰上了帘子。
回来一声厉喝,登时让我身子一抖。简直不敢置信,三爷从未待我有过这般命令语气。
似是看我未有动静,他轻微的嘘叹了口气,语调稍有和缓,回来这里这次不等我反应,他直接搂住我身子,拉了回来,重新再次闻到属于他身子上的馨香,吃完了再下去。
我一听此话,快速地将食物吞咽了下去,这这样可以了。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三爷,身子才欲动,孰料,腰间的手臂随着一紧。
我眼眸忽大,扭头向后看去,三爷
未待我看清他的表情,即刻间,感到自己身子一沉,谁曾想,三爷竟是将自己的头耷向了我的细弱肩膀,在我赤裸脖颈处吹嘘着湿热的气息,再呆一会儿
语气中没有了威严,亦是少了温和,倒似是多了一丝疲惫和乞求。
我的心一震,刹那有些个不知所措,毕竟在自己心目中,三爷总是那般的威武和高大,就好似永远摧不倒的百年树木,坚毅而无所不能。然,今日的他,似是有些个反常
三爷
嘘,不要吱声,你再吃个一些,他轻声地在我耳畔说道,让我亦这般清静地呆会儿。
哦我有些迟疑地接过了他再次递过来的油纸包,打开,里面摆了六块儿葵花籽酥饼。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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