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顿了到底他在玩什么把戏
那一刻,我已经变了,我深切的感受到,作为君王的我,变得复杂而多疑,仿佛眼前的每一个人已经成为了我的敌人,不可信
然而,当赫连萱绫站在我面前时,对着我指责,几次的故意调皮戏弄,竟是莫名地令我开怀不已。
皇上旁边的太监疑惑地看向我道。
我收敛了笑意,咳。假意咳嗽了下,恢复了以往的严肃,瞥了一眼他,你说赫连萱绫是个什么格的人
那太监支吾了两声,看着我的脸色恭敬地回道,恕奴才斗胆,奴才以为萱绫小姐是个毫无心机之人,单纯幼雅,却又带有可爱。
那三皇叔呢我执起了狼毫。
太监脸色一暗,腰弯得更低,没有吱声。
哼我将笔一摔,难道连你也怕他不成
还请皇上息怒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并非是如此,只是没有办法去说啊。
我闭上了眼睛,回想着面对三皇叔的种种,一提到赫连萱绫,就下意识地想到了三皇叔,我不晓得为何两个格如此迥异的人如何会走到了一起为何他要收她为养女若是将赫连萱绫比作三皇叔的棋子,可我却未看到移动半步,好似只是握在手中,或许是不知如何去下,也或许是不舍得
皇上,麒郡王求见外面传叫道。
宣我正色回道。
只见赫连麒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一如往常一般,带着一股玩世不恭之样,我瞥了一眼他,又是翻开了面前的书卷,又是惹了何事
面对这个弟弟,我并非要用何种心机。或许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在所有人为皇位相争之时,他却想着该如何逃到外去赶集,当所有人为讨好皇爷爷一刻,他却在旁边耍弄着自己斗色子赢取来的玉佩。因为这样,没有人对他设防。
然而,却也不能说他是个无能之人,毕竟他继承着皇室的血脉,他理当是聪明之人。
他毫不正经地笑道,皇兄真是,怎地每次来都说这样的丧气话他凑身到了我身侧,俯首看向我的书,这是啥子书怎地没有看见过
若是你看过,你就不是赫连麒了我白了一眼他,怕他将书拽坏,索合上,不再看,说吧,所为何事
呵呵,他贼笑着,皇兄该不是这般健忘吧这牢狱中可还坐着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呢。
我挑了下眉,感到意外,哦何时你竟是和她这般地有交情了
再怎地都是一家子人啊,赫连麒拿出了手上的一块血红玉佩,皇兄莫不是要叫我这次赌局输了吧
赌局我疑惑不解。
可不是他将玉佩呈现在我面前,这可是我花了一百万两银子买来的呢,昨夜与我身畔的小厮打赌,若是三日内皇兄还不放赫连萱绫,我就必得要将这块玉佩送给了他们。
胡闹我拍了下桌面。
赫连麒一点不为意,依旧一副顽劣之样,皇兄该不是这般狠心吧想赫连萱绫那般柔弱身子骨,听说她昨夜还偶染了风寒,不过看皇兄现在的样子,好似早已将她给忘在一边了。他摆过头,轻叹了口气,其实,我晓得皇兄想的什么,可再怎样,
赫连萱绫是赫连萱绫,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儿,看到自己的亲人来,盼望看见到他,这又有何错呢若是当真有心机之人,只怕是想见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想说却又隐瞒。
麒郡王身侧的太监提醒了句。
哎,罢了,反正已经拍案了。赫连麒像是无奈地摇了下手,大不了,我就输了一块玉佩。说完,走了出去。
我双手狠狠地抓住面前的那本书,心中引起了波澜,他只是输了玉佩,我却又输了什么呢一个该是值得信任的人,以及不知不觉中我交付的半颗心
来人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冲动,待赫连萱绫出了牢狱,我竟是在深夜像是贼一样的潜入她的内。我坐在龙椅上,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那双漆黑的眸子,写满了真诚,写满了哀痛。
她,令我看到了曾经还年幼时的自己。
天真,单纯
然而,现在这些都已经不再了。
雨淅沥沥地下着,湿润了我的头发、衣裳、鞋子,从来没有这般地疯狂过,作为皇室的孩子,如何有这样的感受呢赫连萱绫,是你,要我一再的破戒
望见了,那幼小的身影,我激动地冲了过去,拉住她的手臂,朕已等了你整整半个时辰
两个人找到了一个避雨的地方,挨身坐下。
雨,依旧的下着,垂落在两人的脚边,溅出坑坑洼洼的小水潭,就像是时辰的烙印,一点一滴的流过。
朕真的已是疲惫不堪了,我苦笑了下,那日你说,朕是皇上,遂,可以左右任何人的人生。其实不然,若真的是这般,那便好了。
莫非不是吗古代帝王,哪一个不是这般她仰起了小脸儿。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朕是个失败的帝王。从朕继位,一直到现下,本从未真正地亲政过。那些个朝臣们亦是未真正将朕视为皇帝,就好似仅是一个摆设,一件物品。一个月前,朝廷上发生了暴乱,一些大臣们集体抱病在家,朕知,他们无非是想要让朕自动退位。若是四年前,朕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位子让给他们,可现下,朕肩负着重任,朕的母后,朕的父皇,甚至还有最疼爱朕的太皇太后,朕绝不能置他们于不顾。
面对着她,面对着这下个不停的雨水给我们制造出的片刻安宁,面对着只有她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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