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功能!认。”
“唔。”我除了低哼,大气也不敢喘,须知心气一松,身体某些地方就会全
然失控。
从霍锦儿拨开的叶片间隙,能望见此际场中全真道士背倚我们窥望的这边林
子,被敌方攻势压得缩成一个半圆。解道枢弃了拂尘,改用长剑,护于半圆的弧
圈外围,只见他身形捷似灵猿,脚下轻走如烟,飞身纵东纵西,剑光所过之处,
近的贞苦士退势如潮。只是解道枢虽勇,在众贞苦士势如颠狂的攻势下,却如
抽刀断流,这边潮退,那边浪头已压上,这般豁出老命,也不过将挨打的局势多
拖延一时罢了。
看着解道枢“老骥伏枥”的样子,我别有一种躲在暗处作小人的暗爽,心道
:“哎呀,看来我不是个君子了,罪过,罪过!”又看了片刻,我才发现全真道
士这个半圆阵形,还是颇有几分道理的,众道士收缩成阵后,贞苦士所能攻击的
面便只有外缘半圈,人多也使不上力,真正接敌的贞苦士不到一半,所谓龟缩y
伏,正合静守之道。而平日并不高明的全真道士,身侧身后不须防守,只专注于
前方,抗击之力登时倍增。
此外,阵中不时发出风雷厉厉的剑啸之声,出剑者正是那擅走禹步的少年道
士,若仅凭剑气威声,似乎比解道枢那轻虚飘渺的剑势还强许多,他疾健非常,
反应迅速,一见某处阵形将溃,立时扑上补稳,直至其他道士将他替下。他与解
道枢一里一外,将个摇摇欲坠的半月阵形,维持得始终凝而未散,没被贞苦士击
成一滩流水散沙。
时候一久,我倒替怨憎会着急了,怎地没有贞苦士入林自后围击?那样一来,
解道枢纵有三头六臂,也照应不及,解道枢总不能绕着圈子使劲飞奔吧,遛也遛
死他去啊。
不过,随后我便瞧出些苗头,不是贞苦士不想从后围击,只因一旦有人靠近
半圆阵形的两侧,便被远远击飞,甚至不能支持一招半式,靠近林子的两翼,生
人勿近,竟是比其他处更强更猛!
我暗暗提息默察,登时感应到附近有股淡淡的青阳气,原来是师姐隐身林中!
那么另一侧,多半是那青袍人了,她与青袍人显然吃过怨憎会施毒的亏,此际两
人都不愿轻易现身,却藏在暗处。全真道士一方有这两大高手在暗中相助,难怪
能与怨憎会相持这么久了。
“李居怎地还未赶到?”霍锦儿并未回头,细声道:“少主,贞苦士走马换
灯似的换了一拨又一拨扑上强攻,但那‘千人魔’多半未在攻击者中,你先留意
后边从未动过的贞苦士!先熟熟眼儿。”
“不错。”我点头应道,东府众人中,霍锦儿向来也不是冲锋陷阵式人物,
情同此理,术士所长,本非以力取胜,而是隐在后方观势布局,适时给敌方出其
不意的打击。
当下打眼留意怨憎会后方,除了守着通往山谷通道者,约三成的贞苦士并未
参与攻击,这些人中有白衣僧、吴刚、罗侍卫、蓬须大汉,陆夫人几个熟面孔,
还有张宁!原来他已被怨憎会解救脱身了。一圈扫视下来,并未见到使我生出异
样感觉的人。
张宁虽是今日之战的事主,但我估计他战斗非其所长,所以留在了后方,这
并不奇怪,可是,为何白衣僧、吴刚与罗侍卫,这些留给了我深刻印象的怨憎会
实力悍将,全都按兵不动呢?
我正疑思间,白衣僧忽然踏前一步,声压当场,叫道:“诸位冤士,今日考
校已毕,暂且退下!”
“是!”前攻的怨憎会人马齐声应道,当下攻势沉寂,纷退如潮。
我心下大奇,原来,这些麻衣者并非贞苦士?不由想起纪红书曾说,要成为
贞苦士,须“历经诸多艰难考验”,那么怨增会此前的攻击,只不过是对这些
“冤士”们的考验或训练?
“解道枢,”白衣僧见冤士们已退下,其声淡淡:“我弟兄向来不与敌妥协,
为灵儿已算格外破例,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究竟作何打算?难道当真要顽抗到
底?”
解道枢执剑在手,身形劲捷,一番大战后,整个人倒显得更神采奕奕,语带
沉吟道:“此女…天赋异禀,一旦放了,你怨憎会可是如虎添翼啊…”
“你意如何?”
“一句话,要我放了那女孩,可以,但从此往后,怨憎会不得向贾府寻仇滋
事!”
“我已说过,此事绝无可能!”白衣僧举头轻叹道:“既然…数十个道士性
命换不回她一人,那也怨她命该如此…”语毕,白衣僧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放
弃了再谈的念头,举手一挥,他身畔的贞苦士纷纷亮出兵器。
罗侍卫看似早已忍耐许久,长笑一声,倏地持刀跃前,道:“解道枢!念在
你我有过一面之缘,罗某可为你指一条明路!”
“说来何妨?”
“此战之后,若你侥幸逃得性命,此去南边数里,有一院子,那本是我弟兄
勾留之处…”
“哦?”
“院内有许多棺木,”罗侍卫环看群道一眼,脸上忽现异笑:“此地共有六
十七名道士,人多棺少,颇不敷用,但我听说,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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