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男人,除了逃避你还会做什么?你自己说说。不是我瞧不起你,但你的做法真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你回武汉干什么?你回去找李凡?不会,你不会去找李凡,那你回去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你有种,我陪你明天一起回去,然后找到李凡要她离婚,然后你带她和孩子一起来深圳。你敢不敢?”
我望着多多说:“我不敢!”
“我真想揍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李凡就拿拖把揍过我,她们都想揍我。如果我回武汉,被鱼儿撞见,她估计也会揍我的。我不想说话了,没什么意义。倒不是说我真的不想知道多多的身世,我只是不想她翻出那些本应该沉入海底的记忆而已,何必又把自己弄得好像遍体鳞伤的呢?晚上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我说:“你别揍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睡觉了。”
“好吧,那你睡吧,反正我也睡不着,我就坐在你旁边陪你好了,我今天就和你耗上了。”多多也一下安静下来,然后她去她的房里抱来一床被子,把书也拿了过来,靠在床上准备百~万\小!说的样子。我钻进被子里,把头蒙在被子里面,我喜欢被子里面那种隐秘的黑暗。多多却一把掀开,说:“难怪你做噩梦,你应该把头伸在外面,里面空气混浊,而且缺氧,对身体有害知道吧?”
我只得把头伸在被子外面,可是灯光太亮,我没有睡的yù_wàng。看着她百~万\小!说的样子,我笑了起来,说:“有你在旁边,我安心多了。”
“安心多了就睡吧。”她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早点睡,明天事还多着呢。你真是比小伢还麻烦,怕了你了,我都感觉自己像是当妈了。”
“当妈有什么不好?又崇高又伟大。”我闭上眼睛说。
“好个p,老子都要被你折磨得疯了,你睡你的觉去,别和我抬扛。”
我只得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等着睡着。
第二天是个晴天。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第二天是个晴天,由于头一天晚上坐飞机到深圳时,天差不多快黑了,所以早上我在阳台上看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觉得终于有些温暖了。多多的确是一夜没有睡,现在正占着卫生间洗澡。说实在话,晚上我很想钻进她的被窝里去,但想一想还是作罢,我怕她又嘲笑我说我身上有奶香味。
我无法形容我和她此时的关系,不知道是我心中淡化了她是一个女性的性别,还是我慢慢地退化到一种“非男人”的地步,我和她之间就是这种关系,不是因为男女相吸,我现在的确也没有对她有性幻想,可是说,这是我人生中很独特的一种体验。如果说我是怕因为我们在性关系上让我们之间陷入沼泽,这好像也不太对。如果说因为她是拉拉我对她的一种尊重,好像也不太对,不知道是我不对劲还是她不对劲。
反正这样也不错。
反正在这个晴天里,多多来到阳台时神采飞扬,精神百倍,很难想象她昨晚竟然没有睡觉,让人感觉她身体里有根发条,在让她不知疲倦地运转着。这样,我的心情就好多了,我还特意看了看下面的高度,也足够摔死人的。
上午我和多多叫了辆车来到了关内的华南汽车交易中心,沿途我就仔细地看着两边,记住一些地名,我必须对这个地方熟悉。但是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无能为力,在近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关内,关外的嘈杂和压抑和那种令人无所适从的感觉一下消失了。我感觉到记忆的无力以后,但找多多说话,多多告诉我,这里的农民家家都是百万富翁,他们都是卖地或者租厂房,或者做民房出租给打工的人赚钱。我说岭南这一片也算是鱼米之乡了,都找不到耕地,找不到稻田,这样的浪费国家怎么吃得消呢?多多说我多管闲事,cj巴心。
在华南汽车交易市场,多多找到一家专卖雪铁龙的店子,塞纳的价格有点高,在和厂商的聊天过程中知道这款车卖得并不好,这倒坚定了多多买这款车的决心,多多问我如何,我说你看吧,反正我不懂。多多开着试驾车走了一圈,卖车的小伙子嘴巴不停地介绍这款车的这那那这,被多多叫住嘴。我觉得好笑起来,她便问我喜欢什么颜色,她说白色太淡,红色太俗,我说那就卖白色的吧。然后就是这手续那手续的,我懒得理会,一个人跑到外面抽烟,打量着这个从稻田里树起来的城市,的确令人震憾。
等我转回去的,一些临时的手续就已经办好了。看得出多多有些累了,多多把我拉上那辆新车,然后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们来到一家不太远的咖啡厅,然后找个小包间坐了进去。多多躺在那里说睡一会儿,叫我别打扰她,她说睡一会儿就好。好像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已经睡着了。关掉了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还有我的手机,免得吵醒她。
我也是昏沉沉的,但我想着旁边的她,就懒得睡了,找了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不到一个小时,多多就醒了,伸一个懒腰后感觉她像加了油似的来了劲。她说都是去年炒股养成的习惯,中午一睡就睡着了。然后她正经地对我说:“寞寞,我们得加油赚钱了,我都快成穷光蛋了。”
“钱真的对你就那么重要?”我疑惑地问。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怎么不重要呢?钱多了可以买东西啊,不用受谁的气,更重要的是让自己有安全感。”
“找个男人成家不就更z…z…z…。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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