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后仍是斜卧在凤榻上,与刘盈拉家常般说:“皇儿来得正好,本宫正想找个人说会子话呢!”
刘盈陪笑道:“儿子这不是来了么,今日多陪母后说会话便是。”
吕后笑道:“你看看,本宫着实不济了,莫非老了?”
刘盈忙笑道:“母后莫要说老,这宫里能比得母后的有几人?”
吕后笑道:“皇儿真是会哄本宫开心,看来本宫真是没白疼你,你看,咱这家子人老是见得少,本宫倒想着要是儿女们能多在身边陪陪本宫就好了。”
刘盈笑道:“母后是不是想念皇姐鲁元公主了?那召她回来陪母后住几日便是。”
吕后拿了个小点心放到嘴里笑着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想她做甚?她自是有驸马疼,哪需得本宫这老太婆想?本宫是惦记着你那弟弟。”
我心一紧,这吕后只有刘盈与鲁元这一儿一女,刘盈怎还会有弟弟?难道她又惦记上谁家的儿子了?
刘盈的脸色微变,顷刻又笑道:“弟弟们自有弟弟们的造化,母后还是莫要牵挂才是。”
吕后叹道:“本宫昨夜又梦见了你三弟如意,想他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如此年幼又一人在赵国为王,也不知是否长高了一些,不知胖了些没有。”
我心里叹气,却只能低头站着。
刘盈陪笑道:“母后真是贤良,本应是该召三弟回来陪母后几日以了母后的慈母之心,只是三弟实在年轻,治理赵国仍未能游刃有余,实是不能耽误啊!”
吕后叹气道:“盈儿,娘最近是夜夜梦到如意,也梦到先帝对娘说未能照看好如意,娘心里实在是愧对先帝,实是想亲眼看看如意才放心。”说着便抹起了眼泪。
这旁人不知道吕后的如意算盘,我还能不清楚吗?她既用到了“盈儿”与“娘”这两个甚为亲密的称呼,又上演了眼泪战术,自然是有备而来,也抓住了刘盈的弱点,真不知道这刘盈究竟能不能应付得了。
刘盈忙上前对吕后道:“母后莫要难过,母后对三弟的心儿子自是知道,只是三弟如今为王,已非是孩童,应能照看好自个。等再过一年,儿子定会召三弟回来多陪娘几日。”
吕后哭道:“盈儿呀!娘若能等得了一年,便不会三番五次召如意回来了。娘晓得他事务忙,但娘近日思念他已成心病,怕等不到一年娘便要归西了。你怎就如此心硬呢?连娘想见见你弟弟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么?娘的要求过分么?见过了,若他无碍自会着他回去,娘也好向你死去的父皇交代啊!”
刘盈只是劝慰着:“母后莫哭,莫哭……”
吕后仍哭道:“你今日若不答应,只怕娘活不了几日了,早早随先帝去了更好……”
那吕后哭时仍带着威严,那眼泪中透露着丝丝压力,我也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
刘盈叹息道:“既然如此,便召三弟回来吧!”
完了,完了,这如意怕是要r包子打狗了,只是“有来无回”更贴切,这戏演的,真叫一个绝!我现在不仅是畏惧吕后,也开始深深地佩服她,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与刘盈回来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到书房后,过了许久,刘盈问我:“今日怎的了?怎成了哑巴了”
我低声道:“皇上应心硬些好!”
刘盈看了我一会,我低头看着脚丫子,不语,这惹祸的嘴,怎么就这么爱卖弄呢?
他过好一会才对赵力道:“其他人都出去吧!朕想与如烟清净耍子一会。”
等众人都出去了,才低声道:“朕不明白你在说什。”
我低声说:“怕是皇上的一时心软会送掉一个人的命。”
他愣,说道:“你不怕朕杀了你么?如此大逆不道!”
我说:“怕!”
他道:“那你为何还如此说?”
我说:“皇上是明白人,皇上杀了如烟不算什么,但是害旁人送了性命怕是要落罪名了。”
他凌厉地看我一眼:“四弟旁边怎会有如此不简单的孩童?”
我答道:“如烟自幼便比旁人想得多些,薄姬娘娘也如此说。因看皇上对代王一直尽心庇佑,如烟便对皇上越发敬重,才致今日如此坦诚。皇上那日带如烟去舂米房后,如烟便知皇上未将如烟当外人。如烟虽年幼,未曾干过大事,但亦知事中利害。”
他叹气道:“你都能看出,朕妄为皇上啊!”
我跪下说:“如烟修行尚浅,信口雌黄,请皇上降罪。”
他叹气道:“你起来吧!朕应谢你冒死相谏。若如意真进宫来,朕小心些便是!”
我道:“皇上,必须得与赵王同吃同眠。”
他惊讶地看看我,叹道:“你果真周密!只是朕遇你晚了些!不然……看来是天意啊!”
我估计他想起了刘肥的事,便也黯然不语了。
他又说:“对旁人千万莫要抖这机灵,不然怕要惹杀身之祸了!朕不知对你为何这般宽容,也不知朕如此待你对你来说是福是祸……你可知朕与大哥、三弟、四弟感情甚好?”
我道:“不知!”
他叹道:“正因如此,四弟身边的人我自然是放心得很。不过朕着实与你投缘,喜欢你得紧,你莫要负了朕!”
我跪下磕头,不语!他亲自上前拉起我,也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一丝愤怒与猜测,只有些许爱怜与信任……
这几日,我不再四处瞎转悠,而是乖乖地呆在房子里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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