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叹息着打断他。人太透彻了也不好,我有时候甘心糊涂。就看你想听圆满的谎言还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我淡淡道:“此事我不再追究,但也莫要以为我认可了你此种做法。你可省得?”
他赖皮道:“当然省得,烟儿,我发誓,此后不再瞒你可好?”
我无奈,笑道:“罢了,此事便当未发生过,日后若再如此耍我,我定不再理你!”
他赖皮地笑道:“好!好!好!只要不生我气便好!我此生还未怕过谁呢!不知为何却如此怕你!”
我笑,这小子,总也改不了这油腔滑调的毛病。
“公子,东风先生沐浴的水已准备好了!”红玉进来,说道。
我颔首,令她退下,起身道:“莫再磨牙,快去沐浴吧!”
“烟儿!”他低低唤我一声。
我回头,这小子的表情却又变得异常古怪,竟连声音也沙哑起来。他此刻正痴痴看着我,欲言又止,与方才师兄出去时一模一样。
我心中一凉,低声问:“你可还有甚事瞒着我?”
他苦笑,眼中全是酸涩,低声道:“我若问你,你可否与我说实话?”
我淡淡道:“我可不似你,要说便说实话!”
他静静看着我,表情竟渐渐扭曲了起来,最后哑声道:“你与先生……与先生是否已行了夫妻之道?”
我一愣,瞬间脸便红了个透,低头不语。
他长出一口气,喃喃道:“那就是了,可惜了……”他竟未再理我,转身向外走去。
我忽然觉得没来由的心慌,一把揪住他,低声道:“何事可惜了?”
他回头,眼睛益发明亮,带着淡淡的失落,缓缓道:“先生!”
我抓紧他,沉声问:“莫要如此含糊,说便说清楚。”
他看着我,伸手将耷拉在我脸上的一缕头发拂了上去,苦笑道:“你莫要装糊涂,我就不信你不知?”
我使劲想想,方才他与师兄的眼神,他与师兄的对话,都透露着蹊跷,难道师兄有事瞒着我吗?
我拉他重新坐下,低声道:“不瞒你,我真是不知!你若当我是知己,便与我说个明白!”
他静静看我,僵硬的嘴巴一点点裂开,最后化作一丝苦笑,道:“难怪你会对先生如此情深意重。他果真令人敬佩。他如此待你,你还真不能负了他……”他低头,眼神沉下去……
我急,忍着性子耐心地等他。
片刻,他抬头,长长叹口气,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笑道:“我曾见过先生身手,天下恐怕无人能及。他所练内功我从未见过,应是至寒至y之法。不知你二人师尊仙居何处?”
我苦笑道:“我都不曾见过师傅,又怎知?”
他笑道:“我倒忘了你是个武功白痴!唉……他练功之地定是天下最y寒之地,也必是自娘胎中时已置身于此寒气中,方可练就如此一身好功夫。”
我颔首道:“不错,听闻师兄说,他自幼便生长在终年冰雪覆盖之地。”
东风惊道:“果真如此?那便错不了!先生可是终年通体冰凉,并不惧冷?”
我颔首,惊道:“正是!”
东风越发惊愕:“我省得了!此种路子的功夫最是霸道。传说若练就此功,必须终身守身如玉,保持童子之身。若一旦破了色戒,任你有多少年的功力,也会随之一泄而空,所剩不到一成。常人自是练不得……”
我惊呼一声,想起了那夜直冲入我身体每个角落的凉气,源源不断进入我身体的凉气……
他看我惊呼,苦笑一声,叹息道:“看来不错,你与先生初次欢好时应有所觉察。”
我惊愕中仍是红了脸,低声问:“那功力若不在了会如何?”
他苦笑道:“那功力一旦泄出,便化为乌有,连你也无半分受益,这也正是此功的独特之处。而练功之人一旦泄了此功,那不到一成的功力也就起不了大作用,便会与常人一般知冷知热。”
我按着自己的胸,喘息,再喘息,半晌才道:“那再练其他内功不就成了?”
他“嘿嘿”一笑,道:“傻丫头,这便是此功的另一霸道之处。一旦习了此功便再也不能习其他内功,否则定会走火入魔。”
我颓然瘫坐了下来,心中五味杂陈……
东风低声道:“不过说来奇怪,这种内功并不常见,塞外有几个门派倒是以y寒内功著称,但均无先生这等造诣,也不似先生这般平和……不知先生究竟习的是哪种……也不知你那师傅究竟为何人……”
我压抑着心中的震撼,低声问:“他可还能背我在空中飞?”
他看着我摇摇头,苦笑着缓缓道:“可以背你,但估计以那不到一成之功力应已施展不出轻功了。”
我问:“那他还能运功救人性命么?”
他轻轻摇头,半晌才道:“我此生见过先生这江湖奇人,倒亦足矣!只是,可惜了先生……”
我沉思,心中凉透,但仍有些不愿相信,一直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东风。
他笑道:“莫要如此看我。我亦乃是练功之人,自能看出先生的变化。方才见先生身着大衣我便已生疑,再细看时,却见他印堂暗淡不复清澈,已与常人无二!如此短的时日,他竟失去了所有内功,即便是负再重的伤也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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