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那世界有不少吃物,我仍记得秘方,等我等安顿妥当,我便告诉师兄,到时师兄莫要再说不会做。”
他笑着看我,眼中有微微的感动,相信他这一路应能感觉到我的节约。他叹道:“等日后我定会让你吃尽世间美味,穿遍天下绸缎。”
我笑笑,满足地说:“甚好,我等着那日。对了,师兄可想好要做些什么营生?”
师兄收起方才的温情,淡淡道:“开个医馆你认为何如?”
我称好道:“甚好,不仅可供我等度日,又可救助他人。”
师兄看着远处,淡淡道:“我只盼多行善事,以求换得你几日安宁!”
我不语,胸中有阵阵热流涌动。他,做每件事情全是为了我,而我做的事究竟有几成是为了他?
其实就算我们百般节约,怎奈财物本来就少得可怜,等到中都西边的村落时,身上钱财已所剩无几。我虽然身处落魄,但心情却是大好,因为不管钱财有无,我们都已经到了目的地。
我凭着记忆找寻着绿玉的院落,好在这个小村落变化不大,轻车熟路便找到了。小门紧闭着,仔细听去,院中也甚是寂静。师兄示意福叔上前叫门。
“吱嘎——”老旧的户枢发出惨烈的叫声,随即,有个脑袋从微微开启了一点点的门缝里探了出来。
我一愣,居然是个年轻男子。
“何人叫门?”那男子甚是强壮,瓮声瓮气地嘟囔着。
福叔行礼道:“这位小哥打扰了,请问府上可有位绿玉姑娘。”
那男子仔细打量着我们,似乎见我等落魄,便有些不太友好地说道:“你等是何人?”
福叔凑到那男子跟前,慢声道:“我家小姐名讳如烟。”
那男子一愣,用种怪怪的表情使劲看了我两眼,再狠狠盯了师兄一眼,似乎是无法将那个名字与如今落魄的我联系到一起。半晌,才瓮声道:“等会!”便将头从门缝里缩了回去,“吱嘎——哐啷!”门又在那痛苦的呻吟声中关上。我与师兄面面相觑。
半晌,门又在“吱嘎”声中打开,有个少妇探出了脑袋,仔细打量着我,那不是绿玉是何人?
我淡笑。
绿玉惊呼着与仍是姑娘打扮的红玉蹿了出来,伏在我脚下泣道:“果真是小姐,您可回来了!”
我轻笑着拉起她们:“进屋再说。”
身后那男子拘谨地垂手站立,将门敞开,我与众人进入内堂,坐定,这才疲倦地问绿玉:“这些年,你二人可还好?”
绿玉泣道:“自小姐走后,奴婢们一直尽心等候小姐,日日盼着小姐归来。”
红玉也低头啜泣道:“谁知小姐这一去便是十来年。”
我叹息,静静接过那男子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道:“诸事牵绊,今日落荒来投奔于你等。”
绿玉仔细看我,惊道:“小姐今日怎落得如此光景,这脸儿……”
我轻笑道:“身外之事,莫要在意。”
绿玉含泪低头。
红玉也看向我的脸,惊,愤愤转向师兄道:“先生是如何照看我家小姐的?却落得如此狼狈?亏奴婢与姐姐那般信任先生,早知如此,奴婢们当初定不会让小姐随了先生去。”
师兄眼露惭愧与心疼,淡淡看向屋外,不语。
我轻咳两声,道:“这其中有甚多纠缠,自是与师兄无关。”
红玉冷哼道:“一别十年,先生容颜未变,仍是这般fēng_liú倜傥,可我家小姐却受此大苦,小姐要先生这般师兄有何用?”
绿玉喝道:“红玉不可造次!”
我叹息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莫要再说了。”伸手过去,轻轻握住师兄冰凉的手。他回眸冲我暖暖一笑。
红玉绿玉惊愕,哑声。
我看着绿玉的妇人装扮,笑问:“绿玉可是已成亲?”
绿玉脸儿瞬间绯红,看向那男子,道:“还不快向小姐、先生行礼。”
那男子没了方才在门外的鲁莽,有些腼腆地在衣襟上蹭蹭手,向我与师兄行礼道:“小的李贵见过小姐、先生。”
我笑着让他免礼,看他应是劳作的一把好手,又比较老实、憨厚,看来绿玉的眼光不错。
绿玉红着脸,对李贵道:“夫君请先在外候着吧,奴家与小姐有些贴己话要说。”
那李贵憨憨地瓮声应诺着出去了。绿玉才道:“奴婢未得小姐恩准便招了夫,请小姐降罪。”
我笑着拉她坐到身边道:“郎有情,妾有意,何罪之有?”
她叹息道:“小姐不知,自您走后,奴婢们平日仍是深居简出,节俭度日,生怕引起旁人邪念。谁知,旁人见奴婢们乃是两个女流之辈,家中又无男丁,旁人不仅窥探我姐妹的美色,又见奴婢们平日生活不愁,便有不少人动了我姐妹的念头。奴婢们苦不堪言,夜夜不能安稳入睡,便生了招夫之心。这李贵乃是村中难得之老实本分人,身子又壮实,虽自幼父母双亡,却未有人敢欺凌于他。奴婢与妹妹衡量再三,便将他招了过来。这几年,多亏他庇佑我姐妹二人。”
我笑道:“你的眼光倒是不错,方才我等叫门时,他那眼神似是也将我等当成豺狼。”
绿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乃是粗人,还望小姐莫怪。只因近几年上门向红玉提亲者甚多,他才误会了小姐。”
我嬉笑着看向师兄,坏坏道:“我说呢,原来你那夫君以为先生才是正主,看先生fēng_liú倜傥,当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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