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从怀里掏出她那只精美的荷包,递过来:“小姐要是实在等着用钱的话,喜儿这里还有二十两碎银,不如先拿去应应急?”
我泄气地瞧了瞧她,摇头:“不用了,你留着自己用吧。我再想别的办法。”
一百两黄金我都能在十天里花光,这二十两银子能成什么事?
“花的银子就到帐上支吧。”归宁日那天早上,君怀彦说的这句话忽然鬼神使差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对啊,我怎么忘了他呢?说不定,君怀彦就是那块可以攻玉的石头啊!
反正咱也不白花他的银子,就当跟他借——过后赚了钱再还他就是了,大不了再加点利息。嘿嘿,他占了我名义上老公的位置,害我把不到俊男,总得补偿补偿我,对吧?
心动不如行动。
匆匆梳洗完,带上喜儿就往帐房里跑——这丫头,让我的“一夜未归”吓坏了,这回说啥也不肯让我单独行动了。没办法,只好带着她了。唉,做女人难,做一个古代女人更难哪。
“小的刘辉,见过王妃。”一个中年发福身材矮胖的男子,远远的见到我们一行人,立刻迎了出来,向我行礼问安。
“恩,不必多礼。”微笑着向他点头,装做不经意地与他闲聊,跨进了帐房:“你是帐房里管事的?”
正文 哇,发财了!
“是的,小的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刘辉垂着双手神色恭敬地回话。
帐房里面几个埋头在帐本里忙碌的男子见到我进去,全都放下手中的事,齐刷刷地弯腰见礼:“见过王妃。”
“我只是随便看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王妃请到偏厅奉茶。”刘管事将我引到一间环境颇为优雅的客厅让了座,告了罪,便匆匆下去了——诶,该怎么跟他开口提钱的事?
刚刚来的路上凭着一股子傻劲,到了这里,才明白心里想是一回事。真正事到临头,求人的那只手要伸出去,竟是那么的难!正胡思乱想,苦无良策之际,刘管事又匆匆走了进来,堆着一脸的笑,递过来一只信封。
“这是什么?”狐疑地接了过来,微微讶异。
“咳,王爷吩咐了,若是王妃来了便交给你。”刘辉垂着手,嘴里恭恭敬敬地回答,好奇的目光不断地偷偷向我身上溜了过来。
“君怀彦?”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讲,还用得着写信?
慢着,不对啊,就算是写信,也应该是交给喜儿才对啊,怎么会交到帐房?难道……不会吧,他有那么好心?!
按捺住狂跳的心脏,拆开信封,打开一瞧,果然不出所料——里面躺着一叠簇新的银票。全是百两一张,随便数了数,少说也有一千两。哇!发财了!
嘿嘿,这姓君的那天说的原来不是玩笑话,更不是客套话——他,是认真的。
持着那一叠银票,我心情愉悦,唇角慢慢地上扬——原来,君怀彦真的是一块可以攻玉的石头!
人胖就喘,财大气粗。
我口袋里有了银子,立马来了精神。当下马不停蹄,又转向学校奔去——现在,时间就成了很重要的一环了。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我的手脚够不够快了。
直接出了王府西侧门,杀到学校门口一瞧,正赶上工匠往里送新的桌椅呢。
云书桐背对着我,正指挥着仆役摆放那些桌椅,着一身浅蓝的长衫,系一条青色的腰带,沐浴在秋日的晨光里。
“大哥。”亲热地走进去,冲他甜甜地一笑。
“来了,”云书桐掉转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我一遍,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这么快酒就醒了?”
“嘿嘿,又没喝多少。”望着他挑起的眉毛,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人家知道错了嘛,大哥就别糗我了。”
“他……没有为难你吧?”云书桐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关心地问了出来——这个他,指的该不是君怀彦吧?
换做昨天,我一定会翻着白眼回答——切,我自喝我的酒,关他什么事?可现在我刚拿了他的钱,总不好翻脸不认人吧?
“瞧你一脸的喜气,倒是我多虑了。”他掉转头瞅着墙角的几盆菊花,牵起嘴角,涩然一笑:“看来,经过昨夜,你们的关系有所改善了,是吗?”
正文 是不是好兄妹(三更哦)
“嘿嘿,昨夜真的谢谢你,我的好大哥。”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向他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幸亏他想得周全,偷偷把我从窗户里送进去。不然,让君怀彦逮到我醉酒,谁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让我的银票全变成蝴蝶飞走呢?
“可我,好象有点后悔了。”云书桐脸色微微一变,黝黑的星眸里闪过一丝黯然,忽然低低说了一句教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后悔什么?不该让我喝那么多酒?还是不应该陪我去喝酒?不管怎样,最后悔的那个,应该是我才对吧?
轻撇嘴角,向他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再扮了个鬼脸:“大哥,拜托你把昨天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忘掉吧。”
“……”云书桐低声咕哝了一句,眼睛里恍惚有一抹失意与落寞一闪而过——一夜之间,他好象变得有满腹的心事。
“你说什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虽与他对面而站,那句话,却没有听清。
“没什么。”云书桐掉转视线,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一大早就跑过来,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你的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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