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崟等人离开后,杨弘立刻到薛贵的身边,悄声问道:“科长,这个贺副市长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呀?”
晨夕与沈春红也即刻聚到薛贵的身边,薛贵很高兴看到全科室紧密团结在以他为中心的周围,他扬起左边的眉毛,得意地说:“谁叫人家有一个好丈人!”
杨弘:“他老丈人是谁?”
“听说是原来我们南桂省的省长云天凡,现在到广粤省做书记的那位。好像两人是大学同学,有一对双胞胎的儿子。”
沈春红瘪瘪嘴:“34岁的地级市常务副市长,整个南桂省可是独一份。”晨夕知道沈春红的意思,她是笑话这个年轻的副市长现在还不知道该怎样当这个副市长,还是一副企业领导的派头。晨夕看了他的简历,之前贺崟是南桂机械厂的厂长,他在这个位置上呆了6年。28岁成为一个效益很好的有着上万名工人的大厂厂长,还是全国‘五一劳动奖章’的获得者,他发明的关于铁路铁轨的某项技术,现在已经普及到了全国。晨夕一点也不相信他是因为裙带关系才能当上这个厂长。
晨夕也很八卦,她变身好奇宝宝看着薛贵,薛贵明白晨夕的意思,她是想问这个贺崟怎么不到广粤省而是留在这里,那里可是改革开放的最前沿,与南桂省不可同日而语。
薛贵继续解密:“当然是你在我这里,我到你那里。这叫组织原则。”晨夕与杨弘恍然大悟,很明显,沈春红大概是早明白了的。原来的常务副市长苏东河现在到市委做了专职的副书记,他与副市长韩娟的关系很好,所以沈春红与苏东河的关系也很密切。想必他们对这个空降的常务副市长很有一股子怨气。
下班的时候,晨夕走出大门回家。彼时私家车与驾驶证都还未普及,是稀罕物。机关的年轻人中间只有一个人拥有一辆排量1。1的墨绿色长安,是二秘的打字员潘萍,比晨夕大4岁的漂亮的女人。晨夕羡慕地看着潘萍的汽车拉风地驶过……
远远的,贺崟就看到婀娜多姿的晨夕孤独地走在路上,他立即把车缓缓地开到晨夕的身边,按了一下喇叭。晨夕看到贺崟摇下窗户,对她说:“晨晨,上来!我送你!”
晨夕涨红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这里人来人往的,她可不想成为他们那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赶紧摆摆手:“不用了,贺市长,我家就在前面,很近的。您先走吧。”
“上车!”
看到贺崟的坚持,晨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他的汽车。她觉得很诧异,一个副市长,而且还是常务副市长,居然自己开车回家。开的大概还是厂里的汽车,因为汽车是大牌号,而四套班子的汽车号码都是200号以内的,一目了然。晨夕偷偷地看着这个贺崟,这个成熟的男人真的很英俊,难怪能成为省委书记的成龙快婿。晨夕留意到贺崟的祖籍是山东的,所以他比一般的南方男人都要高大、挺拔许多。晨夕想,气宇轩昂大抵就是形容他这样的男子。
“晨晨,你住哪?”贺崟转脸看着晨夕。
“啊!什么……您……您说什么?”晨夕满脸通红,被抓包了……真是丢脸……
贺崟暗暗好笑,晨夕还是像从前,总是偷偷地观察他,晨夕,他心里最美的那朵冰山上的雪莲。他的女孩,蜕去了青涩,只是在故人面前才放下她对外界的所有防备……这样的晨夕,让他欢喜,在心里‘啪啦’、‘啪啦’地开出一朵花。晨夕,是他的春天,春天给他送来了一支茶树,茶树上有一朵沾满雨露的盛开中的茶花……
“晨晨,我说,现在你家住哪?”贺崟笑眯眯地看着年轻的晨夕说道。
从未恋爱过的晨夕心‘嘭嘭嘭’地直跳,与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呆在一个密闭的空间,让晨夕觉得窒息,而且这个男人还算是自己的长辈,这样的气氛实在有些怪异。
2
晨夕忐忑不安地看着贺崟:“我、我家现在住在中医院的宿舍。”此刻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看着这个英俊非凡的男人。她一点也不讨厌这个硬把她拉上车的男人,相反她还觉得那淡淡的虚荣心特别的满足……对于她的职场生涯,她也第一次有了前途一片光明的感觉……这个男人对她是特别的……
贺崟笑了:“晨晨,你不用紧张。像从前一样,你还是把我看做你爸爸的徒弟就行了。”
晨夕苦笑,这怎么可能?现在这个英俊的男人可是高高在上的地级市的副市长,而父亲只是一个分厂的厂长,其实所谓的分厂厂长在过去的年代叫做‘车间主任’。改革开放15年,所有的职务称呼都被无限放大到极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浮躁。晨夕明白,出身在这样一个十分平凡的家庭而能到市政府办工作,完全是因为书记太太曾经是妈妈的病人,妈妈彻底治愈了她的隐疾。当然,晨夕毕业的学校也让她能名正言顺地通过人事局分在这个令人羡慕的单位。
看着晨夕的表情,贺崟仿佛明白晨夕所思所想。他摸摸晨夕的那头直发,微笑着感叹道:“晨晨,你真的长大了,可是样子一点也没变,我一眼就认出你来。师母好吗?”
晨夕终于没有那么的紧张,她同样微笑着望着贺崟:“妈妈现在是中医院的副主任医生,医院分了一套大房子给妈妈。父亲、父亲再婚后,还是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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