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换蓝肆。
依目前的局势,蓝肆的发挥要比蓝决更好些。
死角球很难打的,必须得将白球移开。
她可没那么好心,主动铺路的事不会做。
蓝肆挥出的那一标,将白球移开了。
这下它滚到了场中心,有好几颗球能顺利进d。
他是故意将机会让给蓝决。
蓝桥离嘴一嘟,手指在台球面上敲了敲。
接下来蓝决将剩余的球全部进d了。
这一局,得分最多的蓝决。
七局,她四,他们三。
她仍旧暂时领先。
真不悦。
服务员端上来的红酒不再那么美味。
在第九局结束后,双方总分对等,变为平局。
游戏的最高c。
她赢了,一百万归她。
他们赢了,她今晚得陪他们。
真划不来。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三十二分了。
台球场内,人数是只多不少。
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球球爆满,一些观众,仍旧以他们这桌最多。
十局,第一个开杆的是蓝桥离。
她挑分数最高的进攻。
在第五个球上失败。
换手。
蓝肆捡的球仍然是最容易进的。
他的分数似乎没有蓝桥离高。
不过一开始就该输了,两个打一个,他俩就算只捡小分的球也能赢过她的。
所以,在蓝决将分数追上来,蓝桥离敛下眼中诡诈。
她在蓝决将最后一杆球推出去时,扑上去亲了一口。
失手。
球在离d口五厘米停下来。
她笑得很无辜,该她了。
主球轻轻一推,结束十局。
她胜,胜得有点不光明。
但她本来一开始就没有要光明正大的赢他们,所以心安理得。
“好了,两位,我要回家了。记得在中午十二点前将钱存进我账号里哦。”
她笑得很愉快潇洒离去,右手腕被蓝肆拽住了。
她回过头,挑眉看他。
他温文无害地微笑道说:“不公平,小离儿你耍了诈。”
“两个打一个本来就不公平。我只是亲了亲七哥一口,是他自己闪神。”
她撇得干干净净。
但蓝肆仍旧拽着她不放。
蓝决在柜台结账。
“小离儿,我们去吃宵夜吧,运动了这么久。”
“不用了,我怕胖。”
“不会的,吃一顿消化了就没事了。”
看来他们是执意不会轻易放开她。
她也不慌,摸摸平扁的肚子,说实话是有些饿了。
“好吧,我要吃大闸蟹。”
上海菜中她最爱蟹。
大街小巷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蟹。
大过年的要到哪里去吃蟹。
答案是,酒店。
满满的一桌菜,精致丰盛。
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在吃宵夜。
以为就她和双胞胎,没想到陆续进来的人还有三哥,堂杰与欢雪。
微感到意外,在初一看到他们,真的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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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希见她这么惊讶,便疑惑道:“怎么双胞胎没跟你说吗?今天是大年初一,既然我找到你了,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留在外面呢。”
那话,听得她心头一暖,鼻头一涩,她垂下了头,花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笑笑说:“啊,是啊,刚跟七哥八哥打台球去了,都忘了呢。”
“谁赢了?”
听她说台球,蓝希止不住好奇问。
堂妹是习惯成自然的人了,隔得再远,也把筷子从纸贴里抽出来,递给蓝桥离。
惹来双胞胎一个视线,他当做没看到。
“三哥猜猜,猜中了有奖哦。”
她抬头,脸上一片灿烂笑容。
蓝希见她那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阿离赢了吧。”
她点点头:“是啊。”
“确定他们没放水?”
蓝希似乎不相信她会赢。
这可伤了蓝桥离得自尊心,只见她仍旧保持面部笑容不变:“正好,这日不如撞日,三哥,吃过宵夜咱两也去赌一局吧。”
“好啊,反正大家都会打,就去打一局吧。”
“十万块一局。”
“这么高?!阿离赢了多少?”
说到钱,她就笑得很温暖了,“不多,跟三哥每次去打牌输的钱比起来,我这只是小菜一碟。”
蓝希望听了忍不住给了她个暴栗:“你在笑你三哥的脑瓜吗?”
“才没有呢……”
那一桌上,话匣子扯开了,便是欢声笑语。
等欢雪来时,饭桌上更是热闹。
等到饭吃了一半,堂杰单独拉了她出去。
“九姐,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他指的是,法国。
蓝桥离站在阳台上看向地面,四十九层很高的,底下车辆行人成了一个小点。
已经约莫六点,这个大都市人开始多了起来。
她手指在沾了晨雾的玻璃上画圈圈:“不知道啊,等我想到哪一天,我就回去了。现在我只想呆在这个城市里。”
蓝堂杰也不勉强她,从身后将她抱入怀里,那是习惯性的动作了,“那记得,要是缺钱了,就跟我说声,别委屈了自己。”
她轻轻的合上眼,一天 的疲惫与瞌睡跑了出来。
“嗯,目前不用了,我才刚赢了他们不少钱呢。”
蓝堂杰听了,笑笑:“的确,怎么也穷不到你了。”
在过去近六年来,他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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