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舒畅又为她的回答露出一脸傻傻的神情。
裴乐乐抬起眼睛,很理解地笑笑:“普通人家,没什么家资,不管男生女生都得出外打拼,可以理直气壮地大讲男女平等,可是在我们那种人家,怎么可能呢?就连长子与次子,谪出与庶出,都有巨大的差别。象我最多是嫁妆丰厚,至于家产,那和我没半点关系的。所以讲我虽然是庶出,但因为我是女生,在裴宅里可以过得非常悠哉,大妈也当我如亲生般,反到我妈唠叨个没完。唉,她就是不懂眼头见色,也不知自己现在的地位有多尴尬,要不是爷爷镇着,我爸对她那点情份,十年前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了。豪门生话也如职场、战场,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舒畅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也理解不了那种复杂的家庭模式。她的第一反应象在听故事,可看着裴乐乐俏皮的眼中闪烁着无奈的波光,她只能说不管是清贫人家还是豪门大户,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正好服务员上菜,一大盘猪手,她连忙说:“这个猪手闲着很香,闻着没什么药味。”
裴乐乐一翻眼晴,“是我点的。”
服务员听到也笑了,替两人用刀具把猪手分开,又上了几盘菜,然后恭敬地让两人慢用。
“其实我哥哥也非常优秀,不差似大哥的,只可惜他是庶出。”裴乐乐拿起筷子,突然冒出一句。
裴乐乐口中的哥哥应该是与她同父同母的裴迪声,舒畅想起赵凯资料上讲他是天才设计师,天妒英才,英年早逝。裴乐乐抿紧唇,眼中慢慢地溢出泪水,她慌乱地从身后包包里找出纸巾,胡乱地拭着,“他……都走了快四年了,我很想他,但却不能提。有时候,我真想拿把刀,耙宋颖那个女人给剁了,然后吃光她的r,把骨头埋在后花园。”
舒畅被裴乐乐愤怒仇恨的口气吃了一惊,“能…… 。换个别的方式吗?”
她故意轾快地调侃。
裴乐乐眼瞪得溜圆,“这还是轻的了。知道吗?我两个哥哥都被这个女人害得很惨。”
舒畅局促地“嗯” 了一声,不太能消受裴乐乐这份突如具来的信任。裴宅神秘的大门在她眼前缓缓开启,她逐渐看清了里面的设施。她没有好奇,也没有荣幸,却有隐隐的害怕,裴乐乐暴露出来的家事越多,让她感到越发混 乱。
“裴小姐,菜都凉了,快吃吧!”
“我不饿。”裴乐乐打开了话闸,就不想关了。她猛喝了一大口姜茶,“不要叫裴小姐,叫我乐乐好了。”
舒畅笑得悻悻的。
“我大哥一定没和你说起这些吧?
舒畅低下眼帘。
“舒畅,你不了解男人的。当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面,他们是不会把衣衫掀出来,让她看到里面旧日的伤疤,我大哥又是那种苛刻得极似于完美的男人,就是被你误会着,他也有可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何况是那么一个无法启口的伤疤呢!”裴乐乐象是跌入了往事,闭上眼,沉默了好一会。
“那就不要说了,毕竟已经是过去。”
“我要是不说,你心里面那道坝就不倒,那我大哥什么时候能追到你,我们裴家什么时侯能象中正常人家过日子?”裴乐乐猛地睁开了眼。
舒畅愕然,裴乐乐这个强要来的晚餐,果真是有目的的。
“这些事,确实称得上是家丑,就连香港几家最能挖八卦的周刊,都不知道。我有时很佩服大哥的隐忍和宽容,若不是他,怛宇集团只怕在去年的金融风暴中就一蹶不振了,去年恒宇的股票跌至上市以来的最低点,人心惶惶,爷爷突发心脏病,大哥不计前隙,与荣发银行联手,和宋颖出双入对,打破两人不合传闻,让外界以为恒宇背后仍有雄厚的资金支撑,这样又把怛宇的股指重新攀回了原点,宋颖以为大哥回心转意,那个得意的样,真令人恶心,其实那只是应付媒体的假像。舒畅,我大哥和她四年前就离婚了。”
舒畅都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裴乐乐,她把手放在桌下,在膝盖上拭了拭。两手都是汗,腿也控制不住的有点发抖。裴乐乐就象是中高明的相声大师,包袱太多,她只要张大嘴巴,傻乐裁行,根本不需要装出一幅感兴趣的样子。
不是不震惊的,可是却又不感到有太多意外。
裴乐乐给自己斟满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做出一幅长谈的样子。
“宋颖和我二哥是同学,两个人在高中时就好上了,但双方的大人都不清楚。后来二哥去国外读书,宋颖留在香港。毕业后,二号进恒宇设计师,宋颖到她家银行做事,那时,我大哥还在法国呢!我二哥是个设计天才,而且管理能力也很强。我大哥修的是建筑和新闻双硕士,他毕业后就在法国一家杂志社做总编,业余时间就到各国的古建筑看看。现在想起来,大哥那时是懂二哥,他在国外住那么多年,就是想给二哥一个广阔的天地,让爷爷看到二哥的表现。只是二哥再好,却不是谪出,也不是长子。工作做出一番成绩后,二哥向宋颖求婚。宋荣发听了后,说你可以嫁裴家,但是只能嫁给裴迪文。”
“怛宇集团那时还不算是香港的楼王,手上有几个大项目,但周转资金吃紧,我爷爷想找一家实力雄厚的银行长期联合,荣发银行就是其中一家。爷爷和宋荣发有次吃饭时,谈起这个计划。宋荣发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闲闲地问爷爷,我大哥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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