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没被她害死就不错了!”
左芊很奇怪为什么幺妹对她的意见这么大。虽然说她并不需要幺妹的友谊,但天天被人这么刺总是不舒服的。
“阿远,幺妹是你亲妹妹吗?”
“嗯。怎么了?”
“她和你长得不怎么像。”
“她随阿爸,我和大哥随我们阿妈。”
“她和你阿爸也不怎么像。”
“那是阿爸老了,看不出来了。”
“幺妹好象对你很亲啊。”
“小时候,很多时候是我带她。”
“你怎么知道幺妹是你阿妈生的,也许她是抱来的呢?”
“我怎么不知道,”阿远对左芊的想法啼笑皆非,“我看见我阿妈肚子大了,然后就有了幺妹。你说幺妹是不是我阿妈生的?本来我还有个弟弟的。”
“你弟弟呢?”
“阿妈怀着他干活的时候,被牛踩到,然后大人孩子都没保住。四婶说胎儿都成形了,看得出是男孩。”
左芊被这个惨剧吓到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牛怎么会踩人呢?”
“有人在附近打猎,牛惊到了。”
“那时你多大?”
“七岁。幺妹两岁。”阿远被左芊勾起了回忆,有些怀念,“我还记得阿妈说,下一个孩子她要取名字叫‘性平’,我们几兄妹要按着‘人之初、性本善’来排。”
“《三字经》?”
“嗯。”
“所以你叫‘王之远’?大哥和幺妹呢?”
“大哥叫‘王离人’,幺妹叫‘王初雪’。”
“哪几个字?怎么写?”
阿远抓过左芊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划下“之远”、“离人”和“初雪”三个名字。
好梦幻好琼瑶哦,左芊又被震惊了,她真没想到这三兄妹的名字会是这么的古意、这么的美。相比之下,她的名字倒是简单俗气了。
左芊在心里细细品味,对阿远的阿妈充满了遐想:“阿远,你阿妈取的名字真好听。我想她一定读过很多书。”
阿远仿佛很骄傲:“嗯,我高中老师也这么说。”
“你上了高中?”
“只上了高一,读不起,就没读了。”阿远有点不好意思。
左芊对阿远笑笑,表示自己没有看不起的意思。
“芊芊。”
“嗯。”
“你上过大学吧?”
“嗯,我大学毕业了。”
“你是在哪里读的大学?”
“北京。”
“上大学好玩吗?”
“还不错,反正老师不管你,也没什么学习压力。很多人天天睡懒觉,到处玩,还有谈恋爱什么的。”
“那你也谈恋爱?”
“没有。”
“怎么可能?你这么好看。”
“不骗你,真没谈恋爱。”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谈。”左芊不想说自己家里的伤心事。
“那,我是你第一个男……男朋友?”阿远眼里有点小高兴。
“你又不算我的男朋友。”左芊直觉的说。
阿远顿时接不上话。
“芊芊,你很恨我吧?”
左芊停了一下,她才说:“我不知道。”
“你不恨我了?”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
阿远问了左芊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如果知道得少些,如果阿远没碰到那些不走运的事,恨他很容易。可现在她又觉得他真的很可怜,特别是从小丧母、出身困境不是阿远自己能选择的。左芊觉得自己能从小衣食无忧,也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如果她处在阿远的条件下,她也许不会比阿远活得更好。
至于阿远对她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情,总会有别的事情来冲淡她对他的恨。比如说强迫她发生性关系,但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阿远救了她;比如说阿远打她,但在她快彻底绝望的时候又是他给了她希望;比如说他禁锢她对她采取冷暴力,但是他要卖血还债、掉下山崖已得到了报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尽管左芊不愿意承认——阿远的那张俊秀的脸多多少少让他占了点便宜。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不恨他了。她希望她在这里的日子,她和阿远能象普通朋友一样相处。
开春以后,阿远在家里又修养了小两个月,才终于把腿伤彻底养好。一等到行走无碍,阿远就迫不及待要下山去做工。
“再不去,砖场老板就不会要我开运砖车了。”阿远担心会失业。开运砖车是山里人都看重的一个工作,算是有技术含量又比较轻松的工种。
“你每天都要山上山下来回跑,受得了吗?”左芊有些担心,那种肉色红红的伤口,她真是怕再看到。
阿远用左芊自己的话嘲笑她:“你不是说我是山里长大的人不会受伤吗?”
“你不是已经受伤了嘛?”
“你是在担心我吧。”阿远很高兴。
左芊翻了个白眼,“我是怕你旧伤复发,又要我来照顾你。”
阿远一点也不受打击,笑笑的说:“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等阿远出门了,空闲下来的左芊倍感无聊。家里又只有女人在家。大嫂整天有做不完的事,并不能时时和左芊聊天。就算能聊,话题也早就聊尽了。而幺妹,那个有着美好名字的女孩,还是不怎么搭理她。
左芊的一天就在东看看西看看中打发结束了。
十六
如是又过了好几天,连阿爸都看不过眼,召集全家人在厨房开了个会议。大意是家里现在有两个婆娘了,要考虑给幺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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