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这一夜,叶、孙、葛三家连嘉信实业的大股东都不算,可以悄无声息的减持,也只有越秀控股一家与包销商有六个月不减持的约定。
跨过这一夜,嘉信实业就要更名为爱达电子继续在香港联合证券易所上市交易。
叶、孙、葛三家至少可能趁着高峰期套现八到十亿港元资金出来,只要小心腾挪,这笔资金可以避开相关部门的监管;支付给锦湖电子技术研究院的三十八亿股权收购资金,自交割那一刻起就将处于国家外汇管理部门的监管之下。
张恪正胡乱想着。房门给人从外面推开,吓了一跳,接着就听见芷彤、惜容、惜羽喘不过气来地尖笑声。芷彤手舞足蹈地跑进来,穿着宝蓝色的晚礼服裙,让人看到担心她会踩到拖到地毯上的裙边跌一跤——张恪更担心小丫头不小心将挂在墙壁上的油画真迹弄破——扑到床上打了个滚,都来不及脱鞋,就抓住张恪的手臂大叫:“张恪快帮我抓住惜容,她要挠我痒痒……”
惜容、惜羽脱了鞋跳上床来。张恪手指头夹着点燃的香烟,手里还拿着烟灰缸,他连忙心惊胆跳的从床上闪开,烟灰泼了一床,还要麻烦侍应生收拾。
张恪哪里认得出谁是惜容、谁是惜羽,都穿同样地酒红色晚礼服裙,别着同样的发夹,跟芭比娃娃似的。他站到窗台边,将香烟捻熄在烟灰缸里,问看着三个小丫头的傅俊、李明瑜夫妇:“你们俩分得清你家两个小丫头……”
“笨啊,谁挠我痒痒,谁就是惜容啊!”芷彤正给惜容挠着痒痒,笑得直岔气。
“你怎么一个人躲这里?”晚晴探过头来。
“我在等达拉斯的电话。”张恪看了看腕表:“协议也应该要签了。”看到他的床眨眼间给三个小丫头糟蹋的不成样子,芷彤刚刚都来不及脱鞋就冲上去,只得无柰地笑一笑,拿着烟灰缸到起居室里。
接着,接二连三的有人进来。原来是下面的酒会结束,都跑过来打扰他的安静。
“还以为你会躲在某个y暗地角落暗自得意的注视着酒会上每一个人脸上热情洋溢的神色……”叶建斌笑着说。
“我有这么恶趣味?”张恪笑着说。“我倒是很期待达拉斯的消息传来,内地某些人脸上的神色呢……”
“你也要给国内的媒体一些喘息的时间啊……”这间套房里有私人酒吧,叶建斌跑过去拿了酒出来,让丁文怡帮着拿玻璃杯分发给众人,想必在楼下的答谢酒会上没有过足瘾,都挤到张恪的房间里来继续喝酒。
三月底增发并购的方案就向媒体公布,媒体一个月来都在连篇累牍地报道增发并购与爱达集团的橡树园计划。但是之前的报道,底气终究不足。一旦香港股市出现大的波折,就足以使增发并购方案流产。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个月,香港股市牛气冲天,而且强劲的涨势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九七年,财富再也不是一个需要遮遮掩掩的话题。一家民营企业自创立才两年多时间就席卷了多达数十亿的财富。无论拿多么热烈地言语去评价都不过分,就算将一期报纸的所有版面去报道这出财富传奇也不会显得特别地惊世骇俗。
惟一让内地媒体殊为遗憾的事,创造财富的人并没有浮出水面的意思,这出财富传奇无法深度的挖掘下去。爱达集团的主要高级管理层虽有被邀请,但由于另有重要事务无法脱身,未能出席今夜本应该通宵达旦举办的答谢酒会。
真是低调!
媒体与公众都相信,爱达集团的高级管理层是掌握这笔巨额财富的团队。今天的答谢酒会应该是他们闪亮登场、或者可以说趾高气扬的时刻,他们要是出现,所有媒体的镜头、话筒都会对准他们。哪怕他们一言不发,记者也会从他们的眉眼舒蹙间捕捉出细微的神特情挥出长篇大论出来。但是,他们因为重要事务缺席这么重要与辉煌的一刻,至于谁才是这个团队的核心,媒体与公众也是不知情的。
即使感觉缺了一些什么,媒体也不是没有可大肆报道的内容。三十八亿的财富,本身就能对国人的眼球就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答谢酒会结束之后,蜂拥到香港的内地媒体记者都狡尽脑计的想着要用怎么热情洋溢的言辞形容这一出内地民营企业在海外资本市场规模最大的一次融资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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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欣梅是蜂拥到香港的众多内地记者中的一员,是财经报道的专才记者。由于嘉信实业将媒体发布会与答谢酒会的地点设在港岛香格里拉大酒店,她得到特许住进这家普通房间都需要两千六百港元一夜的豪华酒店内。她在面对缀饰着繁华灯带的山体的房间里——背面的海景房价更高——斟字酌句地将通讯稿写完,发给国内的编辑室。对自己写的文章颇为得意,虽然没有拿到一篇分量很足的专访,但是这篇通讯稿也写得狗血——提起这个,赵欣梅就异常羡慕建邺晨报的那个男记者简志康,这小子不晓得走什么门路,每次都能拿到爱达集团的专访。就凭着几篇有分量的专访,这家伙在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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