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圭打腰间摸索一下,抽出一把软剑,迎风一抖,登时伸直。
蒙面人定一定神,挺剑摆好门户。王圭和姓陆大汉不再客气,软剑与扁担一齐出手。
冷芒电s,劲风急压,展开急攻。转眼间已各自攻出了七八招之多。蒙面人挽剑自舞,心神合一,仅仅舞了五招,已把对方这一阵快攻挡过。
那白虹剑光华极盛,回旋间剑尖上白光吞吐不定,宛如蛇信。蒙面人这套剑法更是神威凛凛,结构精奇,雄壮如虎气吞山河,细腻处如春蚕吐丝。
姓陆大汉突然大吼一声,屋瓦也震裂了不少,巨响中脱手一扁担向蒙面人砸去。自己乘机退出战圈,落在那公人李铭身边,一掌拍在李铭头颅上。
蒙面人剑尖嗡然一响,把王圭软剑迫开,接着疾地一撩。眼看白虹剑快要撩上铁扁担,忽然心中一动,健腕微挫,剑势一援,剑身贴上去,运力一轴一送。那根来势沉重凶猛的铁扁担,呼的一声,宛若长着眼睛,掉头向王圭扫过去。
蒙面人此时已见到姓陆大汉所为,心中大急。须知这公人李铭如若一死,则魔剑郑敖的下落,再也无法找寻。那蒙面人正是天下震惊的大侠石轩中,当今武林送以剑神的尊号。他着急找寻郑敖的缘故,乃是因为郑敖曾经喃喃提及朱玲和他的名字。而他所要知道的,便是朱玲如今隐走何方。
石轩中念头转得极快,可是人家手掌已拍到李铭头上。石轩中为之大怒,杀机陡生。
那边王圭一面纵开,一面挥剑封闭,但因相距太近,同时铁扁担上除了姓陆大汉的力量原封不动之外,还加上石轩中宝剑一黏之力,去势非同小可。只听他大吼一声,踉跄而退,手中软剑已跌坠地上,手腕震得酸麻不堪。
姓陆大汉抬目狞笑道:“朋友你肯出示姓名么?”原来这个老j巨猾,一掌拍到李铭头上时,却没有真个出力。但他的手掌仍然放在李铭天灵盖上,只要一发真力,便可震碎李铭的脑袋。
石轩中怒道:“你们使出这等下流手段,还算得什么英雄?”
姓陆大汉见王圭吃了大亏,心中极为震骇这个蒙面人的武功,竟然高强至此。只因他和王圭的功力造诣,武林中能够和他们单打独斗的对手,已是寥寥无几。能够赢得他们的,更是可以数得出来。这一来他更非要问个清楚不可。王圭也是这个意思,大喝道:“朋友,你留下姓名,便可把这厮带去。”说时,用左手抬起铁扁担和软剑,倏然将铁扁担扔给娃陆大汉。
石轩中厉声道:“黑心脚夫陆贡,你可记得十二年前信阳阮家灭门的血案么?”
那大汉正是黑心脚夫陆贡,一身武功已得昔年黑道高人铁扁担邓长白真传。只因他犯案太多,仇家满天下,故此最近十年来都不在江湖走动,也不轻易道出姓名。不过这支铁扁担,却是最好的表记。他最不明白的是,十二年前自己恩将仇报把信阳阮家阖门杀害之事,如何会泄露于外?又如何会在十二年后,无端碰着这个神秘的蒙面人,偏能张口叫破此事。
这一刹那间,他为之震骇莫名,连铁扁担迎面砸到,也没伸手去接。
王圭大声疾呼道:“陆老弟,快闪开。”黑心脚夫陆贡全身一震惊醒过来,忽然一伸手,刚好把铁肩担接着。忽见,股极锋锐的风力。袭到身上,来势神速无比,只好疾忙横跃开去。
石轩中这一剑出得奇快,使得敌人无法抽出刹那的时间击毙李铭,非立即跃开不可,此时目的已达,不禁仰天长笑。
黑心脚夫陆贡定下神,问道:“朋友你从何而知十二年前旧事?不过其中有点儿误会……”石轩中虎目一瞪,神光四s,正气凛然地道:“是非曲直,自有天知,你无庸向我解释,你可知我何以不削断你铁扁担的缘故么?”黑心脚陆贡略一寻思,心中大为悚然。
“我留下你这样表记,好叫你的仇人能够认出你。”
石轩中又转目瞧着王圭,道:“你泰山一枭王格的后人。目下你借先人余荫,丰衣足食,命运对你已厚,如不知敛迹,回心问善,终有一天会后悔莫及。”
王圭那么大的年纪,却被蒙面人教训一番,心中羞愤交集,但慑于这人如神的剑术功力,又不敢做声。石轩中见他们都不敢妄动,杀机已消,当下朗声大喝道:“把白虹剑鞘还我。”王圭如受催眠,不知不觉把背上剑鞘取下来。忽然醒悟自己不能如此示怯,便中止了抑鞘给他的动作。
黑心脚陆贡道:“王兄,把剑鞘给他吧。咱们留着也无用。”王圭犹疑一下,果真把剑鞘掼过去。石轩中一把接住,将刻入鞘,一把提住李铭衣领,大踏步走出水轩。
晃眼间已出了飞云庄。时在深夜,又是在荒郊中,四面僻静无人,石轩中把李铭放下来,厉声地问道:“郑敖如今在什么地方?快说实话,否则取你性命。”
李铭早已为他凛然神威所摄,不然支吾,忙磕头道:“大侠你高抬贵手,小的把实情禀上。这剑主人已被活埋在我们遇见过的山坡下,这可是陈清波的主意?”
石轩中愣了一下,心中叫声罢了。想道:“魔剑郑敖也算得上是条好汉,谁知却死在这小辈手中,真正不值。这厮不以诳语骗我,冲着这一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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